侍婢不依不挠,欺身上前就要抓扯,旁边两个侍婢也是见风使舵的货色,见主子没有发话,当下便一同扑了上去。
小花撑地站起来,这三个侍婢也就是气势凶悍了一点,带着久居上位的那种威压,对待普通人现在气势上就压人一筹,但是在小花面前这一切都是浮云。小花趁着三人冲来的势头,双手被在身后,侧身一让,三人连她的衣角都没沾到,尽皆扑倒在地,乱成一团,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小花瞥了眼纱帐里面一直斜倚在靠枕上安然不动的皇后娘娘,心中冷笑,呵,既然是有心拉拢自己,却又想给自己个一个下马威。她可以理解她现在身体十分虚弱,是由内而外的虚弱,可是说两句话不算难事吧。从刚才宫女给自己难堪,甚至无缘无故呵斥甚至责打自己,对方始终没吭一声。
这种小把戏在宫中可能很寻常,但是在她瞿小花身上就不管用。小花说道:“看来娘娘找人看病是假,想看一出不一样的戏是真,如此,娘娘身上的病恐怕不出半年便会红颜白发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生命力也会随着白头而渐渐消逝…到时即便是神明显灵也回天乏术了…”
小花话还没说完,纱帐一角被轻轻掀开,一个五十左右的姑子躬身垂立,“瞿娘子,娘娘请入内一叙。”
地上三个侍婢还在那里扭动着,小花看都懒的看一眼,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略微一个念头就能要她们生不如死。现在仗着皇后的威风各种张扬跋扈,跌跟头是迟早的事情,自己真要跟她们理论的话反倒把她们教聪明了,所以精神力控制了一丝让人情绪更加暴躁的药物精华,性子变得急躁,就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嘿嘿,这宫里各种算计,暗箭难防,权当给她们一个教训好了。
小花挥袖。整理一下袍服,迈步入内。
姑子看着小花的样子,面带一丝不悦,哼,不过一个乡野丫头,乍一进宫便如此嚣张,竟然敢把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婢给得罪了。即便是那些太医前来也要对这些侍婢恭敬几分……好吧,其实姑子心中最郁闷的是对方竟然也不把她这个皇后身边第一人给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呵,想要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留下来吧!
小花入内,转过几道纱帐。终于看到一张诺大的床占了半个房间,周围垂着淡紫色的纱帐,隐隐看到一个带着华冠的女子斜靠在靠枕上,显得十分慵懒的样子。
小花感应到那股死气更加浓郁,跟当年在钱府感应到的一样,只不过人家贵为皇后,自然有各种灵丹妙药。无数太医名医为其诊治,所以相对来讲,现在皇后的病情并没有钱公子那么严重。
皇后说道:“说说你怎么知道半年后我便是一头白发了?”即便是最最亲近的太医也从来没见过皇后娘娘的真容,包括那个口口声声无比担心皇后的老夫子。她宫中的侍婢也只有两个贴身侍奉的才知道,所以她白发的事情外面的人根本没睡知道。可是这个女子,刚刚一进来。本想试探一二的,对方居然伤了自己侍婢,还口出狂言。
小花经过唐府的事情后,她不喜欢那种弯弯绕绕,然后在背后使刀子。所以说道:“皇后娘娘是想要我给你治疗这病还是只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得的这病?”
皇后懒懒的道:“呵,有意思,本宫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看到本宫的样子便敢如此断言,那是亵渎天威的,是杀头大罪的。自然,我叫你来便是让你为本宫诊治的。”
小花伸出手,做搭脉状。纱帐里面人影微动,姑子连忙上前,掀开纱帐一角,一只白嫩柔荑伸了出来,姑子将一个小方垫子放在手腕下,再盖上一层纱巾。小花手指落下,食指中指无名指正掐准寸关尺脉象三部。
一缕精神力沿着中指缓缓进入对方的经脉中,精神力畅通无阻,但是脏腑生机几近断绝……渐渐的,小花眉头微微皱起。貌似跟钱家公子的病又略微有些差异。
小花思索片刻,以皇后如今身体的状况恐怕不用半年就要隔屁了,便想着将一缕强壮生命元力的植物精华渡入对方体内。
当植物精华进入经脉以后,小花感觉到那经脉里面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将所有植物精华全部吸收过去,能够进入到脏腑,滋养脏器的精华寥寥无几……
小花登时惊了一下,连忙收回手。
皇后和旁边的姑姑均是一愣,看向小花。
姑姑问道:“你诊断出娘娘得的是什么病吗?”
小花瞥眼看去,她总觉得对方貌似恭敬而关切的神情下有种难言的忐忑……忐忑?小花眉头微皱,自己怎么会知道对方心中有忐忑之情?她再次朝姑姑看去,后者已经到娘娘身边侍奉安慰着了。
小花感应到皇后体内的经脉不像是老化所致的枯萎阻塞,更像是一些药物精华不被身体所吸收而凝结所致。换句话说,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补,物极必反。所以小花立马断定,这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想到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感应,看向那无比恭敬关切的姑姑,怎么看也不想是能做出这事的人呢?小花说道:“在下还需要把另一只手的脉象才能判定。”
皇后倒是神情坦然了,反倒安慰地朝姑姑笑笑,而后伸出另一只手撩开袍袖,露出皓腕,放在小方垫气地按上去。依旧先试探了一下脉象十分平和,经脉是否通畅,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