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再厉害也是女人,小花身边的那些保镖也不过是比平常的厉害一点点而已。三大家族就不一样了,开玩笑上百年的世家怎会没有一点底蕴呢。他们只不过没有将自己训练许久的那些死士放出来而已。死士的忠诚度和武力值都不是那些普通保镖可以相比的。
可是钱家和汪家同时向瞿小花提亲,这就不一样了,钱家是这里的员外爷,出名的大善人,除了行事低调一点,论家族底蕴恐怕比他们有过而无不及。倘若真进了钱家的门,他们便不能直接将瞿小花掳走了,那样的话钱家一闹腾起来,自己在相潭郡的根基恐怕都要不稳了。
至于汪正清,就更难办了,总不可能去掳朝廷命官的妻子当歌姬吧?这可是藐视王法比直接掳走朝廷命官的罪责还大,他们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给七爷他们添麻烦,否则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渝媒婆和襄媒婆一进庄园,两人便看着对方:你怎么也来了……
同行生忌垢,两人素来面和心离的,还没开始说媒两人就在院子里互掐起来。当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平时就是巧舌生花的,哪里会像泼妇骂街那样呢,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让小花见识到了骂人的最高境界。
待两人在那里掐够了,小花让人把她们请进院子,无论如何,这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来说都是长面子的好事。
可是两个媒婆看到小花夸了一番,可是并没有提婚事,而是要找她母亲来谈。
小花郁闷了,这是什么道理,明摆着就是来给自己说媒的,而且自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为什么不能跟自己说。
渝媒婆甩着丝绢,讪笑着道:“呵呵,我们知道瞿娘子巾帼不让须眉。可是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的,你这样……”
襄媒婆帮腔,“是呀,相信夫人定会好好给你拿捏的。你还是先回房就等着好消息吧。”
小花一点也没有女子应有的害臊,而是坦然在两个媒婆面前坐下,说道:“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谁也不能给我决定我的婚姻大事。”
两媒婆面面相觑,先前听说这瞿娘子直接忤逆顶撞自己的娘亲,现在看来果真不假呢。其实她们说过许多媒,也有很多子女不愿意的,但都反对很含蓄,哪里这么…直接的。
“瞿娘子,这有些不好吧。人家会说闲话的……”
小花嘻笑一下,“呵,你们觉得他们说的闲话还少吗?好了,说正事吧,你们要替谁家来说媒?”
“这个……”两人这下有些犹豫不定了。两人都是人精的人物,阅人无数,她们一眼就能看出面前这个女子心性坚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小花倏地起身,“来人,送两位妈妈!”
两媒婆很是意外,以前只是听说这娘子性情乖张,现在一见果真冲的很。小花直面拂了她们面子。她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这里人家谁敢得罪媒婆?男女结婚全靠媒婆的这一张嘴说和,不想自己女儿找个好人家了么。所以随便走哪里都是受到礼遇的,而这瞿小花好不识好歹,真以为自己成香饽饽了么。
渝媒婆语气不善:“瞿娘子,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这人呀,三贫三富不到老的。别以为年轻漂亮就可以多折腾,到头来还是要找个男人的,等人老珠黄就不是人家找上门而是自己去巴上门了……”
襄媒婆叹口气:“算了算了,瞿娘子是个明事理的。我是来替钱府少爷提亲的,钱老爷说了先前是有些误会,希望瞿娘子不要介怀,他是绝对认同您的,去了就是钱家少奶奶。钱家只有那一根独苗,所以……”
小花神色一转,对襄媒婆道:“哈哈,襄妈妈请坐,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的……”
襄媒婆愣了一下,刚才还一副多么不近人情的,怎么突然变样了,当然只要能够说成这媒,她的谢媒钱肯定不少,于是笑着跟着小花再次坐下。
渝媒婆郁闷了,竟然直接把自己凉这里了,最重要的是万一因为自己将这婚事说黄了,以后就不要在相潭郡混了。
渝媒婆也连忙上前,翻书比翻脸还快,立马堆上一脸褶子:“呵呵,是呀是呀,我们坐下慢慢说,我是来替……”
她正要说出来,小花偏头说道:“咦渝媒婆,你不是走了吗,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呀?小荷,送客。”
小荷跟着小花久了,那性子也变得刚烈起来,最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嘴脸,立马过去将渝媒婆推搡出去,每次要说出提谁提亲就被小河抢白一通,直到出门,渝媒婆也没能说出自己提谁提亲来着。
小花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个媒婆来给谁提亲呢,在她们得意洋洋地走在路上时就有人来汇报了。在小花看来,汪正清这人心胸太狠,一方面垂涎自己美色想占为己有,又想完全占有自己的财富,还要将自己身家全部绑在他的官运上,到最后给自己一个侧夫人的许诺。
许诺值个屁。等以后他飞黄腾达,一个侧夫人算什么?即便真如同他的承诺不会娶别的女人也不会纳妾,就能保证他不会有红颜知己或者烟花柳巷什么的?而且这些都是太正常不过的社交,自己到时候就像田夫人一样,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呢……
所以自从汪正清答应让衙差到河堤上监工,实际上却要正月十五之后才会来时,小花便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靠山山倒,只有靠自己。而现在让媒婆来提亲怕是就要给自己把婚姻的枷锁给自己套上的吧?小花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