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有些庆幸,那有些不妙的预感没有成为现实的同时。
林宇舒缓双臂,将李馨雨揽入怀中。
温言细语的柔声说道:“老婆,我陪你们一块去吧。”
“我还没去过你老家呢……另外,也该给岳父岳母还有奶奶上柱香的。”
“不要,这次我想在老家,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思考。”
怀中的李馨雨,轻声呓语着。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茫然,还有些许的期待。
“老婆,我不会打搅你的,如果你觉得我影响你的话,我可以偷偷地跟着,保证不会让你发现。”
林宇有点掩耳盗铃的说道。
“不许跟着,你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李馨雨微微挣了挣身子,抽出双臂,抱住了林宇的脑袋。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在这一刻,她的心是踏实的。
她能够感觉到,那个有血有肉的林宇,又回来了。
自从林宇回到东海后,她就有一种错觉。
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是自己等待的老公。
淡漠,平静,祥和,犹如失去了原本的人性。
变得那么高高在上,如同神祗俯视众生。
但是,她等待着的那个会厚着脸皮,调戏自己的林宇,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超脱一切的神。
人,是可以去爱的。
但神,却只能在心着,敬着。
“老婆,我不放心你的安全,你还是让我跟着吧,不然的话,我会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的。”
这一句情话,是有感而发。
绝对不是,林宇故意讨好李馨雨。
与以往的甜言蜜语相比,多了几分情真意切。
“放心吧,只是去老家,又不是出国,怎么会出事呢。”
李馨雨的手,在林宇的脑袋上轻抚着。
像是在安慰,更像是一种亲昵。
说话的同时,她侧着头,靠在那结实的胸膛上。
紧紧贴住的耳朵,倾听着怦然的心跳声。
见李馨雨一再拒绝随行,林宇沉吟了一会儿,便没有继续坚持。
但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老婆,你这次回老家,准备待多久?”
“短则一周,长则一月,我想回家陪着爸爸妈妈说说话,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认真地祭拜过他们二老。”
“以前是怕爷爷伤心难过,不敢说扫墓祭拜的事情,后来长大了,忙着工作事业,又把他们二老给忘之脑后,说起来,我真是太不孝了。”
话中,流露出一缕缕的伤感。
想想也是,祭拜父母这件事,对爷爷来说,是重复那难以想象的痛苦。
白发人祭奠黑发人,人生一大悲剧。
“老公,我要亲口告诉爸爸妈妈,他们的女儿马上就要嫁人了,愿二老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一辈子平安幸福。”
听着李馨雨的呓语声,林宇感觉胸膛突然变得湿漉漉的,微微有些泛凉。
他清楚,这是泪水打湿了衣襟。
“老婆,等咱们结了婚,两个人一块回去,先去你老家给岳父岳母扫墓,然后再去我老家,祭奠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让逝去的亲人都看一看,咱们小两口的幸福生活。”
林宇的手臂略微用力,将李馨雨抱的更紧了一些。
此刻,李馨雨在心头默默地想着:“老公,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我一定要成为配得上你的女人。”
……
清爽的风携带着大海清新的水气,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是南洋,空气中裹着的水气,似乎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街道上,一名名黑瘦干瘪的土著,懒洋洋地闲逛着,眉眼之中透着浓厚的野性蛮横。
两边的商铺,倒是很有古代炎黄的风格。
一辆加长的商务车,在路上缓缓地前行着。
喇叭声时不时地响起,以驱散那些占据了行车道的土著。
许薇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街景。
“卢叔,虽然我是在南洋长大,可不知怎地,每次回来都感觉像是出差到了外地一样,心里充满了陌生和距离。”
正说话时,车顶响起邦邦邦的敲砸声。
几名土著猴子,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嘴里发出愤怒的咒骂。
挥舞的双拳,在汽车外面用力地锤砸着。
许薇不用去听,都能猜得到那些土著骂些什么。
无非是一些炎黄猪之类的歧视性语言。
假如车里坐的是一名白人,那群土著肯定会避之不及。
但是炎黄人嘛,在这里是土著唯一可以正大光明歧视的对象。
“我明白你的感受,人离乡贱,去国怀远,我们炎黄人能在这里落地生根,谁有知道其中经历了多少的苦难折磨。”
卢正豪没有理会外面土著的干扰,自顾自地摇头叹息着。
作为一名炎黄人,在这里生活需要莫大的勇气与胆量。
这座城市里,到处弥漫着不安全的气氛。
那些懒惰而贪婪的土著猴子,看待华人的目光都不怀好意。
就像是饿狼,盯上了一块肥肉。
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撕咬,抢光你的东西,杀掉你的人,吃掉你身上的每一块肉。
这种感觉,直到进入华人聚集的区域,才能散去。
车子在街道上前行着,速度很慢,像是乌龟在爬行。
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堪堪驶离了街道,进入到另一片区域。
南洋华人,聚集的区域。
汽车刚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