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刻意引导下,燕国掀起了一场疯狂地出海潮。
出海的百姓与日俱增,富商大贾、豪门大户、官宦人家,凡是有实力出海的,没有一个不参与到出海潮里。
港城码头已经不能满足百姓们出海的需要,百姓们纷纷请命,让朝廷多增加出海的码头。
杨七在派人了解了具体情况以后,大手一挥,开启了登州码头、洞头岛码头、海港城码头。
四大码头开启,贯穿了燕国海岸线。
勉强满足了百姓们出海的需求。
而百姓们疯狂地出海,也拉动了造船业的繁荣。
四大码头上,除了朝廷建立的八座造船厂外,先后又建起了大大小小的造船厂一百多家。
同时,四大码头临近的城市的商业,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繁荣了起来。
几乎可以说是一天一变。
最直观的就是四大码头的商税,在直线攀升。
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四大码头的商税,就稳稳当当的超过了以前宋国一年秋税。
总而言之,在出海潮的推动下,一切都在飞速的增长。
然而。
大燕国最大的船队,还没有出海。
曹琳四女一起筹备了近三个月,花了上千万两银钱,可见船队有多庞大。
光船工,就雇佣了上万人。
就这,四女似乎还觉得不满足。
一大清早的,曹琳就找上了杨七打秋风。
“陛下~”
一袭红装的曹琳,声音打着旋儿,进入到了御书房。
她手里端着一盏茶,淡淡的稻花香从杯盏内飘荡而出。
显然,那是杨七最喜欢的稻花香。
杨七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揉了揉眉心,叹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杨七觉得,曹琳越活越想是个妖精,正在玩命的榨干自己。
曹琳走到了杨七面前,幽怨地道:“臣妾可是您的正宫娘娘,过来看看您难道不应该吗?”
杨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来看朕的?分明是过来打秋风。从二月低到现在,你前前后后找了朕好几次。
第一次,你过来告诉朕,说民间的造船厂,造不出你想要的大船,非要让朝廷的造船厂帮你造船。
朕应允了你。
第二次,你过来告诉朕,民间的船工都跟着那些富商大贾跑了,你空有大船,却没有人手,非要征调朝廷的船工。
朕也应允了你。
第三次,你又跑过来告诉朕,说你没出过海,需要经验丰富的人帮你调教舵手,非要征兆黄谷、王岩两个人给你做事。
朕还是应允了你。
如今大船、船工、舵手,你全部都有,你还想要啥?”
曹琳听闻此言,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她觉得,杨七是他相公,他问杨七要东西,那是应该的。
她低身放下了手里的杯盏,扑进了杨七怀里,娇滴滴地道:“臣妾是有了大船、有了船工、有了舵手,可是臣妾昨天听黄谷说,海外的那些蛮人很凶残。
您也知道,我们姐妹四个在里面投了多少钱。
要是大船出海以后,碰上了蛮人,到时候弄的血本无归,我们姐妹四个可就活不下去了。”
杨七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心里大概猜到了曹琳要什么,但是他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所以,你还想要什么?”
曹琳趴在杨七怀里,羸弱地道:“臣妾也不要什么……臣妾就是听说,落叶、赵廸二人,近些日完成了您交代给他们的差事,正在返程的路上。
臣妾还听说,他们二人手下领的那一万人,皆是跟随着韩琼出过海的好手。
反正他们回京以后,也没有其他的差事,您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调给我们?”
杨七瞥了她一眼,嘴角抽抽着道:“他们确实是出海的不错的人选,你眼光还真毒。”
“还有啊……”
“还有?!”
杨七瞪着眼睛。
曹琳委屈地道:“臣妾可是准备了上千的大船,出海的人满打满算还不到两万,均分到每个船上,还不到二十个人呢。
所以臣妾想着,您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寄居在各地寺庙里的罪囚也给臣妾。
反正如今佛家已经离开了燕国,他们待在寺庙里,终日里无所事事的,一个个惹事生非的惹您心烦,您还不如把他们给臣妾。”
不等杨七发话,曹琳自顾自的继续道:“这些人上船了以后,总不能闲着吧?碰到了蛮人袭击,总得保护自己吧?
多少得给他们发一些武器防身吧?
每一个人发一套盔甲,一刀一枪。
每只船上,再配备十尊火炮。
勉强可以自保。”
杨七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
不论是落叶、赵廸手里的那一万人,还是至今还待在各地寺庙里囚禁的罪囚,那可都是经历过南征北战的老兵,甚至其中有很多身上还背着功勋。
他们装备起来,战斗力不低于朝廷的正规军,再加上火炮助阵,战斗力更是翻倍。
他们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居然还说只是为了自保?
杨七可以肯定,曹琳把这些人装备的如此凶悍,绝对不是像她说的自保那么简单。
八成又要效仿黄谷、王岩二人。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个货给曹琳出的主意。
杨七心思急转,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曹琳。
曹琳看出了杨七犹豫,她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杨七。
半晌以后。
杨七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