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一到。
百官们进入到了乾元殿内。
参拜过后。
当即就有官员跳出来,朗声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开论才大典。论才大典,乃是国之重器。一个国家若要强声,人才乃是第一要务。
若是失了人才,到时候国无人可治,百姓无人可理,那是会出大事的。”
“臣也恳请陛下收回暂停科举的圣旨,据臣所知,陛下当年发迹也是凭借科举发迹的,诸如苏相公、寇相公、吕相公等人,也皆是科举出身。
而如今,我们大燕,在您几位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可见科举是选拔人才的不二法门。
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陛下都应该开科举……”
“……”
有人起头,自然有人效仿。
然后一个一个全跳了出来。
一瞬间,近乎有半数的官员们跳出来,劝解杨七开科举。
杨七脸上无喜无悲,淡淡的道:“朕若是不收回成命呢?”
“臣以死相谏!”
“臣乞骸骨!”
“……”
有人以死相逼,有人以辞官相逼,有人大声的呐喊。
杨七冷冷的看着他们表演,一言不发。
官员们闹着闹着,看杨七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有些骑虎难下。
“哼~”
杨七冷哼了一声,道:“退朝……”
杨七一走,官员们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中间,真正愿意挂冠而去的人寥寥无几,杨七把他们晾在那儿,还真有些尴尬。
此后。
一连三日。
官员们只要一提恢复科举的话,杨七就一言不发。
君臣就处在了一个奇异的僵持状态。
官员们深知,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就找到了孔连杰。
孔连杰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借着夜色,赶到了一位御史府上。
“李御史?”
“孔兄!”
二人见礼过后,入了内堂。
李御史请孔连杰坐下以后,奉上了香茶,笑道:“孔兄深夜拜访,有何要事?”
孔连杰抿了一口香茶,笑眯眯道:“孔某出现在李府,自然是为了送李御史一场富贵。”
李御史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淡淡的笑道:“无功不受禄啊……”
孔连杰轻笑道:“李御史就不听听是一场怎样的富贵吗?”
李御史迟疑了一下,沉吟道:“听听也无妨……”
“据我所知,李御史对老家沧州的一大片地,一直有收入囊肿之心,只是碍于朝廷的政令,所以迟迟不敢有任何动作。
还有,李御史膝下两子,如今无官无职,一直在燕京城里浪荡,他们的前程一直是李御史的一块心病吧?
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一位私生子,早年被一个老和尚收留,如今被发配到了古北口外几百里外的苦寒之地。李御史一直想救他,可是苦无办法。
孔某说的可对?”
孔连杰轻声细语的细数,李御史听的心惊肉跳,他有些做贼心虚的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孔连杰淡然笑道:“只要孔某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李御史脸色阴晴不定的道:“你想怎样?”
孔连杰老神在在的道:“孔某要是说,孔某能帮你摆平这三件事呢?”
“不可能!”
李御史想都没想就喊道。
“你不能办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办不到。”
孔连杰信心满满的说。
李御史坚定的摇头道:“三郎被那些贼秃蛊惑,参与了辽伐燕国的战争,被陛下点名发配。没有陛下的诏令,谁也没办法救出三郎。”
孔连杰不屑道:“杨延嗣还不是一样关押了我,如今呢?我还不是出来了,我不仅出来了,我还能给他频频施压,他却拿我无能为力。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职责有限,你办不到的事情,对于很多人而言,轻而易举。”
孔连杰以自身举例,李御史心里信了三分。
他迟疑的问孔连杰,“孔兄下这么中的注,想要什么?”
孔连杰盯着李御史,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呢?”
李御史先是一愣,然后瞳孔下意识的收缩,一脸惊愕的道:“你!你!你要我的命?!”
“不错!”
孔连杰也不愿跟李御史打哑谜,他坦然道:“百官们接连上书,劝谏杨延嗣恢复科举,而杨延嗣却装聋作哑,一个劲的推脱。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场面对我们儒家会更不利。
所以,到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温吞吞的只是上书。
我们应该更激进一点。
只要你刚烈一点,一头撞死在乾元殿上,到时候杨延嗣就不可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李御史猛然站起身,惊恐地道:“这不可能……我还不想死。”
孔连杰跟着站起身,冷冷的看着李御史,低声道:“你不想死,那你家大郎、二郎、三郎都得死。”
李御史瞪大眼珠子,怒吼道:“你敢!”
孔连杰冷笑道:“孔某是不敢,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敢。你家三郎本就是阶下囚,又被陛下伐去做苦役,他若是劳累致死,谁也看不出问题。
至于你家大郎和二郎,那就更好对付。
他们整日里在燕京城内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临来的时候,孔某已经派人引你家的两位公子去燕京城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