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朕不愿意用,也不想用。”
王旦要继续张嘴,杨七却又开口道:“至于担上暴君的名头,朕不在乎。只要这天下间的贪官污吏能被除尽,朕就算被骂做昏君,朕也不在乎。”
王旦咬了咬牙,长叹了一声,退回了班列。
却见吕蒙正一步踏出,站了出来,躬身道:“启奏陛下,臣吕蒙正,有本要奏。”
杨七瞥了他一眼,质问道:“你也要劝朕停止酷刑?”
吕蒙正点点头,正色道:“陛下,那些罪官,犯下大错,尽数伏诛,乃是罪有应得。只是陛下大兴酷刑,难免后世子孙会效仿之。若是被心怀叵测的人利用,难免会祸及天下。
还有,因为陛下大兴酷刑,导致燕京城内的百姓们人心惶惶。
如今城里的百姓,日不能寝,夜不能寐。
惨叫之声,终日萦绕在耳边。
再这么下去,只怕他们会被吓的搬离燕京城。
所以,臣恳请陛下,停止酷刑。”
杨七冷冷的一笑,低声问道:“吕蒙正,你可贪污?”
吕蒙正一愣,黑着脸道:“臣自从担任燕京令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怠慢。陛下发放给臣的俸禄,足够养活臣一家人。
臣又岂会贪污?
臣不屑为之。”
杨七缓缓点头,幽幽道:“既然你不曾贪污,那你为何要劝朕停止酷刑?你是对那些贪官污吏怀有仁慈之心,还是说你觉得他们罪不致死?”
吕蒙正一脸惶恐,“臣不敢……”
杨七盯着吕蒙正,又看了看其他官员,冷冷的道:“朕心意已决,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朕奉劝你们,都不要再劝解朕。
你们越劝朕,朕就会越觉得你们心虚。
保不齐,朕就会让手下的人,查一查你们。”
“嘶~”
杨七这一句话,够狠。
一下子捏在了百官的七寸上。
堵住了一大部分官员的嘴。
但是,仍然有硬骨头的。
比如御史。
只见新任监察御史,摘下了头顶的乌纱帽,大踏步的出了班列,到了杨七面前。
“陛下要查,尽管查,臣不怕。”
“陛下,自有王朝以来,唯有仁君才能善的民心,也唯有仁君,才能让百姓们过的更太平。似柴纣、暴秦,皆以严酷著称。
他们的下场,陛下应该清楚。
我大燕初定,正是需要稳定人心的时候。
段不可以以酷刑示人,闹的百姓人心惶惶。
更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有机可乘。
臣为天下臣民,为陛下的万年社稷,恳请陛下,停止酷刑。”
年仅三旬的御史,脸色刚正,宛若魏征再世,一脸凝重的盯着杨七,苦口劝解。
杨七非但没有在御史的劝解下,软下心肠,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加刚硬。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你退下吧!”
“陛下!”
“退下!”
“陛下若是不答应停止酷刑,臣纵然是死,也不会退下。”
杨七缓缓起身,冷冷的看向他,“朕最讨厌别人威胁朕,既然你愿意在哪里站着。那就站着。”
“从即日起,罢朝三日。”
“退朝!”
丢下这两句话,杨七甩开了袖子,离开了乾元殿。
百官们一脸惊愕。
杨七下令,让那个御史一直站着,又下令罢朝三日。
这是摆明了要必死那个御史。
一瞬间,百官们哗然。
有刚烈的官员,当即破口大骂,“昏君!昏君啊!”
“……”
杨七却早已离开了乾元殿,根本听不到他的喝骂。
陈琳、彭湃二人,跟随在杨七身后。
二人对视了一眼,几番上前,却有欲言又止。
杨七快到御书房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淡然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朕刚才做的事,很像个昏君?”
陈琳、彭湃闻言,赶忙躬身道:“臣(奴婢)不敢。”
杨七瞥了他们一眼,道:“朕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你们也不需要在朕面前藏着掖着你们的心思。”
陈琳犹豫再三,斟酌再三,开口道:“回陛下的话,陛下惩治那些个贪官污吏,施之重刑。奴婢觉得并不不妥的地方。
正如陛下所说,他们在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时候,毫不自觉。
如今被施之酷刑,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
杨七撇撇嘴,“只是在对御史的惩处上,朕下手重了?”
陈琳缓缓点头。
彭湃也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杨七嘴角勾起了一丝讥笑,“那是因为你们不明白,有些人总是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在害你。”
陈琳、彭湃一脸愕然。
杨七一边踱步往御书房走,一边淡然说道:“一个个都让朕讲仁慈。朕要是真对他们仁慈了。苦的就是天下的百姓。
今日有人贪渎,朕在他们劝解下,从轻处罚。
明日,就会多出一个贪渎的人。
如此往复,当贪官污吏横行的时候。
受苦的是天下数万万百姓。
到那个时候,狼烟四起。
朕再惩处他们,还有何用处?”
说话间,杨七已经踱步到了御书房的桌前。
他停在桌前,幽幽道:“更重要的是,百官们的态度,更坚定了朕的杀心。仅仅是因为朕用刑过于残酷,他们就纷纷跳出来求情。
什么是真正的残酷,你们应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