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义愤填膺道:“朕难道就要任由一个乱臣贼子宰割?”
赵普幽幽道:“上一个以乱臣贼子称呼杨延嗣的是先帝……”
赵普言外之意就是说,杨七早已非乱臣贼子。
任何把杨七当成乱臣贼子对付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有好下场。
赵德芳面色阴沉的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郑重的对赵普道:“朕不答应,这一战,朕一定要打。你给朕说一个章程,朕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赵普意外的看了赵德芳一眼,迟疑道:“陛下做好了国破家亡的准备了吗?”
赵德芳猛然起身,看向赵普,冷声质问,“你到底还是不是朕的臣子?”
赵普也跟着站起身,躬身向赵德芳施礼,长叹道:“老臣赵普……乞骸骨……”
赵德芳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朕准了,明日你就收拾东西,给朕滚出汴梁城。”
“多谢陛下!”
赵德芳再次甩袖,匆匆离去。
赵德芳一走,赵普意兴阑珊的长叹了一口气,对着管家摇摇手,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管家点点头,“回老爷的话,一切都收拾妥当,金银细软已经托人送到了大同府的南国钱行存下,剩下的东西也典当成了金票。只剩下了一些朝中大臣们送的书画。”
“那就收拾收拾,走吧。”
“老爷……咱们离了汴京城,去哪儿?”
“去燕国!”
“啊?!”
“啊什么啊,你家老爷我做了半辈子的宰相,敛财无数。这要是落到了任何一个宋官手里,都免不了被宰一刀。唯有燕国,才能容下你家老爷我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