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分开了人群,踱步到了佘赛花身前,探手号脉。
“哎……哀从心起,气血上涌,这才导致的晕厥……我开两副药,让丫鬟们煎好给太后服下,两日后就无大碍。”
听说佘赛花并无大碍,众人提起的心才放下。
徐大夫唉声叹气的提笔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了曹琳派人去抓药、熬药。
杨七危在旦夕,佘赛花昏迷不醒,让整个行营的气氛都变得很压抑。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佘赛花昏迷不醒的消息就通过各种渠道传了出去。
曹琳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立马派人彻底的清查了一下行营。
挖出了三个探子。
皆被处以了极刑。
同一时间。
寇准也在遭受极刑处置。
晌午在城外迎接过了老杨夫妇以后,寇准就急匆匆的回到了城里的府邸内处理政务。
自从杨七生命垂危以后,燕京城的政务,一股脑的全堆在了寇准头上。
偏偏在这个时候,燕国各地均有妖人作乱。
这下子,寇准处理的政务就更多了。
寇准一心扑在工作上,却没想到他因此惹上了两个煞星。
就在寇准回到府邸内没多久的时候。
两个煞星打上了门。
寇准府邸内的护卫,愣是没有一个人是这两个煞星的一合之敌。
两个煞星横冲直撞的杀进了寇准的书房。
然后在寇准惊愕的眼神中将他拘押在地,用椅子架在了他身上。
寇准就像是一个蛤蟆一样,被椅子四条腿困在地上。
其中一个煞星一脚踩在椅子上,怒气冲冲的问寇准,“姓寇的,说,你为何没保护好我七哥?”
寇准苦着脸,无奈道:“陛下遇刺之时,我并不在陛下身边。”
“那也是你的错!”
杨延琪蛮横不讲理的瞪着寇准。
寇准屈辱的想死的心都有,他假装凶恶的喊道:“你别胡闹,这里可是相国府衙门,在这里胡闹,是要是官司的。”
杨延琪瞪着眼珠子,一点儿也不害羞的喊道:“寇杨两家已经换了庚帖,你已经是我杨延琪的相公了。我教训你,那是家事,燕国的律法管不着。”
寇准当即就想退婚。
杨排风冷着脸在一旁低声提醒了杨延琪一句,“问正事……”
杨延琪顿时清醒,她怒声质问寇准,“你是我七哥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说,我七哥到底伤势如何?”
寇准不想搭理她,略微翻了一个白眼,别过头,淡淡的道:“想知道?自己去行营里看。”
杨延琪顿时恼了,“青木那个傻大个守在行营门口,谁也不让进。连我爹娘都不让进,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进去?”
寇准冷哼了一声,“原来是在扎马合青木面前吃了瘪,所以才来找我?哼哼……”
杨延琪见状更恼了,她让杨排风守着椅子,她走到寇准脚下,脱掉了寇准的靴子。
然后从寇准书桌上挑了一支干毛笔,在寇准的脚底板上轻轻一刷。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哈哈哈……我……”
“哈哈哈……我说……我说……哈哈哈……”
“……”
寇准松口。
杨延琪扔下了毛笔,不屑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不然有你好看的……”
提到杨七的安危,寇准就没那么乐观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陛下遇刺,徐大夫诊治过以后,说是金钗直插心脏,恐怕命不久矣。若不是陛下尚有子嗣,恐怕这燕国早就乱了。”
杨排风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差点一个踉跄到在了地上。
杨延琪眼疾手快,扶住了杨排风。
“排风?”
“我没事……”
杨排风拄着烧火棍稳住了身心,看向了寇准,声音沉闷的问道:“谁干的?”
“辽人!”
杨排风闻言,提着烧火棍转头就往外走。
杨延琪追着杨排风的脚步,边跑边问,“排风你去那儿?”
杨排风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我去找辽人算账!”
杨延琪愣了一下,然后捏紧拳头,义愤填膺的道:“我也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相国府衙门,头也不回的一路北上去找辽人算账。
相国府衙门内。
寇准挣脱了椅子的束缚,爬了起来,赶忙往外跑。
那些刚才被杨延琪和杨排风打跑的衙役们瞬间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道:“大人,这两个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相国府衙门行凶。属下这就去派人送信到军中,让城里巡逻的军卒兄弟们将她们抓起来。”
寇准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随手点了一个机灵的,说道:“你速速去陛下行营,告知给太后、太上皇,还有娘娘,就说公主得知了是辽人伤了陛下以后,杀过去了。”
衙役们闻言一愣。
公主?
刚才那两位居然是公主?
这下,再也没人提逮捕的事情了。
他们可是知道寇准是准燕国驸马。
让寇准去抓自己老婆?
呵呵。
机灵了衙役领了命令,匆匆赶往行营。
通禀过后,进入到了老杨安歇的厢房。
衙役在得到老杨接见以后,原原本本的将相国府衙门内发生的一切,一字不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