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凉拌!
杨七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但是却不能跟佘赛花说实话。
对爹妈报喜不报忧,这才是当儿子该做的。
“娘您放心,孩儿心中已有对策,以后绝不会再被萧倬要挟。”
佘赛花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了开心的笑意,“那为娘就放心了。”
杨七吩咐曹琳道:“琳儿,你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再去让人帮娘安排好住处。”
佘赛花笑呵呵的阻拦,“不用那么麻烦,娘在这里也不会待太久,今日歇息一晚,明日就走。”
杨七愕然道:“为何不多待两天?”
佘赛花轻叹道:“你爹那个老顽固,一个人在复兴府,为娘不放心。府里也只有为娘勉强能劝得住他。若是他趁着为娘不在,偷偷溜去辽国找四郎拼命,那可不得了。”
一瞬间,杨七有些哭笑不得。
他完全没想到,往日里高冷的老杨,居然还有这么皮的一面。
杨七笑道:“娘您就在府里多待两日吧。后日是佛诞日,城里的寺庙里很热闹。您老信佛,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
“佛诞日?”
佘赛花明显一愣,一拍手,苦笑道:“娘一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若不是你提醒,还真要错过了佛诞。娘听你的,在府里多待几日。”
“那就好!”
曹琳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杨七陪着佘赛花吃了一些。
然后安顿了佘赛花在府里住下。
此后三天,杨七和曹琳二人,陪着佘赛花在大同府里好好的转了转。
三天后,过了佛诞,杨七送走了佘赛花,刚回到了府里,就看到彭湃急匆匆的进了书房。
“少爷,不好了!”
彭湃一进书房,就焦急的大喊。
杨七皱眉道:“又出什么事了?不会是萧倬那个贱人让人送信给我,让我帮着她打大宋吧?”
彭湃摇摇头,“此事可大宋无关。是登州那边的人送来的消息。辽国封海了,许进不许出。”
“封海?许进不许出?”
杨七明显一愣。
彭湃解释道:“辽国封锁了临近辽国的海岸,只许满载货物的船只进入辽国,但是不许满载着货物的船只出辽国。商人们想要从辽国出来,就必须空船而出。
如今那些在登州和辽人做生意的商人们,以及稳不住了。他们有不少人已经脱离了登州,开始载着货物,前往辽国做生意了。
王明诚很焦急,他派人快马送信过来,请少爷您拿个主意。”
“哈哈……哈哈哈……”
杨七突然放声大笑。
这下弄的彭湃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少爷,辽国这么做,咱们垄断辽国商业的计划,可就被辽国给破坏了。您还有心思笑。”
杨七兴奋的道:“我不仅要笑,而且还要放声大笑。正愁没机会从萧倬身上讨回一个公道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送上门了。实在是太好了。”
彭湃愕然道:“这算是好事?”
杨七坚定道:“让然了,不仅是好事,还是大好事。”
彭湃疑惑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杨七解释道:“你说说,辽国盛产什么?”
彭湃迟疑了一下,试探道:“牛羊皮毛?”
“还有呢?”
“剩下的好像没了吧!类似于盐铁这些东西,辽国出产的远远不够自己用。所以不会拿出来交易。”
“所以呢?”
“所以什么?”
杨七狠狠的瞪了彭湃一眼,低骂道:“动一动你的猪脑子,许进不许出,这就代表着,我们可以无限的输入商品到辽国,从辽国赚走大笔大笔的金银。而辽国的盛产的皮毛,在他们的严令下,运送不出辽国。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大量的从辽国赚走钱财,而辽国却没办法从我们的手里再把钱财赚回去。”
彭湃眼前一亮,可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少爷,可是王明诚还说,辽国在海岸边设立了重重关卡,要收取许多重税。
咱们手下的商人过去了,赚的钱,只怕又被辽国当成重税收走了。”
杨七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加高兴了,“还有这好事?”
“额?!”
彭湃一脸愕然,不解的看向杨七。
杨七却懒得搭理他,笑眯眯的托腮自语,“辽国这是嫌弃物价还不够贵啊!嘿嘿嘿……”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辽国收取重税的目的,是为了从商人身上敛财。
可是商人呢?
就那么乖巧的坐以待毙?
商人可是最狡猾的一群人。
辽国在设下关口,收重税,看似辽国朝廷从商人身上获取了足够的财富,可是实际上呢?
商人们对辽国朝廷无可奈何,不代表他们对辽国的百姓无可奈何。
为了获取足够的利润,商人们会把他们拿到辽国的商品卖的更贵。
以此来满足自己所获得的丰厚的利润,以及辽国朝廷所需的沉重赋税。
到头来,辽国朝廷只是利用商人在百姓们身上薅羊毛而已。
也就是说,在这种政策下,辽国的国库虽然丰厚了,可辽国的百姓会变的很穷很穷。
辽国百姓被杨七压榨了一年已经很穷了。
当辽国百姓被压榨的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们会做什么?
杨七可以很肯定的说,那个时候的辽国百姓一定不会太友好。
杨七得意的一笑,吩咐彭湃道:“你去派人告诉王明诚,让他组织好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