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听到了杨五的呼喊声以后,他就明白了杨五呼喊声里的意思。
上huǒ yào!
在这个时代,没有huǒ yào炸不开的城墙。
如果说huǒ yào真没炸开,那不是因为城墙坚固,而是huǒ yào的分量不够。
孟良觉得,似铜台关这种关城的城门,需要二十斤颗粒huǒ yào。
他从辎重营严密防守的一辆大车上,搬下了二十斤的颗粒huǒ yào,亲自带着人,冲向了城门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头上,所以孟良轻易的就冲到了城门洞子里。
“全部散开!”
颗粒huǒ yào的威力极大,因此在引爆前,孟良大声的驱逐着聚集在城门口的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
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见识过huǒ yào的威力,也了解huǒ yào的可怕。
因此,在孟良大声呼喊的时候,城门口聚集的铁骑军预备役军卒迅速的散开。
一瞬间,整个铜台关城门口空无一人。
辽军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耶律沙瞥了一眼城下,皱着眉头,冷笑一声,“故弄玄虚……”
说完这话,他自己却愣了一下。
而后,他一脸惊恐的看向杨五,“你要用huǒ yào?”
杨五咧嘴一笑。
“不然呢?”
耶律沙当即也顾不得跟杨五对战,他奋力的冲着城头上呐喊,“副将!副将!带人去守住城门!守住城门!城头上的将士们快……”
“嘭!”
“轰隆!”
耶律沙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惊天巨响。
铜台关城门,就在他注视下,被炸没了。
驻守在城头上的辽军,也随着这一声巨响,没了。
他听说过huǒ yào的威力,也听说过杨七在复兴关外,用huǒ yào一瞬间炸死了几万辽军。
可是他从没见过huǒ yào真正的威力。
如今亲眼见到了huǒ yàobào zhà,对他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跟我对战,还敢分心!”
杨七一枪扎出,直接在耶律沙身上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耶律沙被腰间的疼痛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他双眼一瞬间变的血红血红。
“我要你死!”
耶律沙愤怒的咆哮,犹如一只发疯的雄师扑向了杨五。
“我要你死!”
“我要你死!”
“……”
耶律沙宛若疯魔,嘴里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
手里的阔刀也只用一招。
斩!
一次比一次犀利,一次比一次凶狠。
他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刀上,把眼前的杨五,从中间劈成两半。
杨五手里的独角皂金枪婉转,在耶律沙身上再次添上了几个血窟窿。
不过,都没有扎在致命的地方,并不能一击杀死耶律沙。
而杨五自己,被耶律沙阔刀上的重力,逼的频频后退。
铜台关下,孟良从泥土里爬了出来,呸了两口泥,对着正在发呆的铁骑军军卒们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杀进去,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哦!”
“杀进去!”
铜台关下的铁骑军军卒们,也不再登城作战,他们一窝蜂的杀进了铜台关。
铜台关告破。
铜台关的存亡,耶律沙已经不在乎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杨五。
杀死这个恶鬼!
“我要杀了你!”
耶律沙嘶吼着,追着杨五砍杀。
杨五一边后退,一边用手里的枪,在耶律沙身上扎出更多的伤口。
耶律沙追着杨五,一路从城南头砍到了城北头。
他身上的鲜血流在了地上,在地上画出了一条血道。
他身体里的血,快流光了。
人也变的越来越虚弱。
手上阔刀的攻势,也在不断的变小。
“杀!”
耶律沙一声咆哮。
阔刀再一次举过了头顶,可是却没有砍下来。
“嘭!”
他举着刀,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即便是死了,他的双眼依然睁的大大的。
死不瞑目。
杨五提起了独角皂金枪,喘着粗气,踱步到了耶律沙的尸体前。
“哎!”
长叹了一口气,杨五看着正在追着辽军厮杀的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他就靠在距离耶律沙尸体不远的城墙上坐下,任由耶律沙体内流出的鲜血染红他的盔甲。
他虽有再战之力,可却没有继续厮杀的心情了。
huǒ yào的炸响,不仅让耶律沙变的疯魔,同样也让杨五变的心情低落。
他出征的时候,带足了huǒ yào。
可是从进入到辽国开始,一直到铜台关下,他没用一次huǒ yào。
哪怕是在面对耶律休一万辽军的时候。
他也没考虑过用huǒ yào。
不是不能用,而是不愿意用。
huǒ yào所产生的破坏力,远超过个人勇武。
它的出现,代表着战争的方式,开始走向另外一个时代。
个人勇武,在huǒ yào面前,变的很微小。
杨五是一个纯粹的猛将,所以他体会的更深。
一个为战而生的将军,突然在战场上失去了作用,那么他将会被战场所淘汰。
这是一个将军的悲哀。
杨五觉得自己距离这种悲哀,越来越近。
也许有人会觉得,军队打仗的目的是为了追求和平。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