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被两枪扎死。
最后一人死的还算是体面。
浑身被扎出了六个枪窟窿。
秦校尉一行人,就站在这位辽将的面前。
这一处尸堆,也是他们发现的规模最大的尸堆。
战死的辽人足有一万人。
“耶律休!瓦桥关外最能打的辽将,也是武艺最高的一位……”
“咱们将军当初就被他砍了一刀,现在肩头上还有一个狰狞的疤痕……”
“……”
瓦桥关的斥候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秦校尉面色凝重的长叹了一声,“太厉害了……”
这句话,他一路上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杨家军能打,这在西北是出了名的。
如今真zhèng jiàn识到了杨家军的战斗力,他们才知道杨家军到底有多能打。
或许,瓦桥关的三万兵马全部拉出来,也不够杨五一个人打的……
这个念头刚从秦校尉脑袋里生出来,就被他迅速的掐灭了。
涨别人志气,没自己威风。
这种想法要不得。
可是真的太厉害了!
连斩瓦桥关外的辽将一十五人。
整个瓦桥关外的辽军,估计都已经被打残了。
这种战果,是瓦桥关的军卒们从未碰到过的。
“是厉害……就是有点儿……”
瘦弱斥候凑在了秦校尉面前,又震惊,又愕然的低声感叹。
秦校尉听见了他的话,震惊之余,神色古怪的问道:“有点什么?”
“有点穷凶极恶……”
可不是穷凶极恶嘛!
一路走过来,碰到的辽军尸体,全部被扒的光光的。
除了尸体,几乎什么都没留下。
“继续前行,争取今天找到他们的踪迹。我很想见识见识杨家军的风采……”
秦校尉一骑当先,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杨家军。
……
而他最想见的杨家军,此刻已经杀到了辽军驻守的铜台关。
铜台关上,辽军严阵以待,看着城下不断在汇聚的骑兵。
杨五率领着铁骑军预备役的兵马,就停在距离铜台关外两里的地方。
在他身后,一支支接到了集合军令的铁骑军预备役军卒,正在快速的从各处赶过来,汇聚在他将旗下。
孟良主动从旗手手里扛过了代表着杨五的军旗,严肃恭谨的站在杨五身后。
杨五跨坐在马背上,披着厚重的盔甲,看着并不那么高大,也不那么魁梧。
就是这么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用了三天时间,告诉了他身后的军卒们,他到底有多么恐怖。
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们,并没有见识过杨五在雁门关外的厮杀。
所以并不知道杨五到底有多猛。
在他们加入到了铁骑军麾下以后,一直看见的、听见的,都是杨七的事迹。
杨七战神之名传遍西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杨七所吸引。
很少有人把目光注释在杨五身上。
杨五就像是蒙尘的明珠,一直潜在尘土内,等待着光芒绽放的那一刻。
从瓦桥关到铜台关一路上碰到的战事,让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们,真真正正的见识了杨五的实力。
逢敌必先。
连斩辽国一十五位将军。
几乎都是一枪封喉。
最值得提及的就是杨五和辽将耶律休一战。
当杨五率领着麾下仅剩的七百五十三铁骑军预备役军卒,直面冲锋耶律休万rén dà军的时候,孟良觉得杨五疯了。
正面对决十几倍以上的敌军,这和zì shā有什么区别?
以卵击石吗?
就是这一场被孟良看来,必输的一战。
愣是为杨五给打赢了。
杨五一骑当先,冲上去就和辽将耶律休厮杀在了一起。
孟良记得清清楚楚。
杨五出了七枪!
一枪被挡。
剩下的六枪全扎在了辽将耶律休身上。
杨五枪挑着耶律休的尸体,浑身浴血,大声嘶吼。
“还有谁?!”
孟良当时激动的浑身颤抖,热泪盈眶。
此生能追随在杨延德麾下……
无悔!
杨五那一声嘶吼,吓的上万辽军向后逃窜的场面,至今还在孟良脑海里盘旋。
他流着泪,和其他七百五十三人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跟随着杨五的步伐,愣是把上万辽军追杀了十几里,砍杀了个干干净净。
经此一战,杨五在他们心里的地位,直线攀升,无限的接近于神。
如果不是有一个距离神更近的人挡着。
杨五肯定能够一战封神。
这也是为何孟良一个团正级别的将领,甘愿为杨五亲自掌旗的原因。
“人到齐了吗?”
跨坐在马上的杨五突然开口,一下把孟良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孟良转头仔细的数了数他身后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略带尴尬的低声道:“还有一支兵马没到……”
“谁?”
杨五冷冷的问。
孟良迟疑了一下,苦笑着小声道:“焦赞……”
杨五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一团,“一刻钟以后还没到,就军法从事!”
杨五话音刚落地,就听见了在他身后传来了大吼大叫的呼喊声。
一队打扮的像是土匪一样的铁骑军预备役的军卒们,在焦赞的率领下,一窝蜂的扑了过来。
“呜呜呜……”
“呕呕~”
他们跨在马背上,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嚎叫着冲到了军中。
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