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沉吟道:“爹,我准备在复兴府开设一个武院,专门给那些个有天赋的年龄又小的兵卒们传授兵法谋略,你觉得如何?”
老杨愣了愣,不咸不淡的道:“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跟老夫说。”
杨七笑道:“爹,我跟您出面,去给那些个孩子们讲解兵法。您在战场上也征战了多年了。兵法谋略都经过了磨练。由您出面去培训他们,肯定能培育出不少将才。”
老杨当即就瞪着眼睛,喝道:“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自古以来,这兵法,都是传家的东西,从不外传。你现在让老子把家传的兵法传给外人,就是在挖老杨家的根。”
杨七正色道:“爹,孩儿没有胡闹。这兵法留在我们杨家,强的只有我们杨家一家。可是传给军中的将士们,强的就是一军将士。
杨家强,并不是真的强。真正的强,所有人都变强。
只有把所有人都变强了,我们才能和辽人抗衡,才能从辽人手里夺回燕云十六州。
孩儿觉得,杨家的根,并不在兵法谋略上。
杨家的根,在于杨家历代忠勇,保家卫国的名声上。
只要我们能把手下的兵马,培育成真正的强兵强将。
只要我们能够收复燕云十六州。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我们杨家人手里没有兵法。
我们杨家后背的子孙,也能骄傲的告诉所有人。
我们是杨家的后人。
而且,这天下的兵法,不只有我杨家一家。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兵法谋略,不知凡几。
但是,燕云十六州这一份的功绩。
却只有这么一次。”
一直站在一旁的杨洪,突然开口道:“老奴觉得七少爷说的有道理。如果七少爷不嫌弃的话,老奴愿意将自己的兵法传授下去。”
老杨恶狠狠的瞪了杨洪一眼,然后用chī rén的目光对杨七吼道:“杨家传家的东西,是老祖宗传给老夫的。老夫要传给儿孙的。老夫绝不会把兵法传给外人。你想都别想。”
扔下了这句话,老杨气哼哼的离开了。
佘赛花无奈的瞪了杨七一眼,跟着下去安慰老杨了。
杨七耸了耸肩膀,丝毫不在意,继续闷头吃饭。
“七哥七哥,听说你准备让代州的所有女孩子们都去读书,是真的吗?”
八妹这个小家伙,已经到了十二岁了。
杨七忙起来的时候很少顾得上八妹。
如今再看八妹,八妹已经长高了不少。
听到了八妹很认真的问话,杨七笑呵呵的道:“怎么?你也想去?”
八妹赶忙摇头,道:“我才不去,我听他们说,课堂里的学业可多了。那些学不会的人,还会被先生打板子。前几天我喊道了憨豆子,他的手都被打肿了。”
曹琳在一旁小声的解释道:“憨豆子就是老扎马合的孙子……”
杨七点了点头,吓唬八妹,道:“你不去可不成。作为我杨延嗣的妹妹,你要是不懂诗书,以后出去岂不是会给我丢人。
你不仅要去学堂学习,先生还会对你更眼里。
憨豆子只是被打肿了手,你去的话,说不定连屁股都得给你打肿。”
吓!
八妹吓了一跳,站起身,瞪着眼睛道:“七哥,我不去,我不去,你可千万别让我去。”
杨七故作凶恶脸,道:“不去不行。”
“坏七哥,你欺负人,我告诉娘去。”
八妹吓的蹬蹬蹬的跑去找佘赛花告状了。
曹琳在一旁娇媚的瞪了杨七一眼,“她一个孩子,你吓唬她干嘛?”
杨七吧嗒着嘴道:“我可听说,你把她和排风宠的都没样子了。她和排风两个人,仗着武艺gāo qiáng,都快成了孩子王了。
而且我还听说,这两个丫头,最近跟铜糖那个姑娘凑在了一起。
那个凶残的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人。
跟她凑在一起,我怕八妹和排风两个人,以后也染上了切人的爱好。
还是送去读书比较好。”
提到铜糖,曹琳下意识的都颤抖了一下。
别看铜糖一直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模样。
现在的铜糖,在大同府内,可以说是凶名赫赫。
刽子手铜糖之名,在大同府内,能止小儿夜啼。
徐大夫和法海老道,似乎也迷上了切人。
自从大同府城内的书院的医学院小院建成了以后,三个人就一头扎进去,开始了切rén dà业。
从杨七前去卧虎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
大同府内,没有一个处斩的人贩。
这并不是说大同府内没人犯案。
而是因为犯案的人,都被切了。
前段时间,八妹和杨排风去找徐大夫帮府里的孕妇们诊脉的时候。
顺手从人家的医学院小院里,顺走一个用钢钉连接在一起的人骨架。
这可在大同府城内,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妾身觉得你说的有理,应该让八妹和排风去长长学问。”
那个疼爱八妹的七嫂子,就这么把八妹给卖了。
……
接下来的几天,杨七都在府里,指挥着匠人们在熔炼金银。
三百多名工匠,日以继夜的熔炼金银,足足耗费了十天时间。
才将杨七带回府里的金银熔炼完了。
杨七留下了一部分在杨府,剩下的全部派人秘密的送到了大同府城内的南国钱行里。
南国钱行的金库,可是南国的匠人们费尽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