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吗?
肯定不是,杨延嗣心里若是对呼延赤金没有爱意,必然不会接受她。
但是,这个时候能说实话吗?
显然不能。
把谎言当成情话讲,讲一辈子,然后它就会变成真话。
“是,我是同情她。我心里已经装满了你,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杨延嗣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这句话,连脸都没有红。
曹琳显然喜欢听这种话,明知道这是谎话,她却还是选择听了。
此前杨延嗣送呼延赤金出京回来以后,她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她一个人了。
三番五次的打翻醋坛子,只是因为她心有不甘,她需要宣泄一下心里的怒火。
“妾身知道你在骗我,妾身也知道挡不住你和赤金妹妹在一起。”
曹琳低声道:“妾身只是生气,生气你一去安南就是三年,妾身这个正妻不能陪在你身边,却让一个狐媚子陪着你。”
杨延嗣牵起了曹琳的手,轻笑道:“计划你也看过了,我此去安南,要做的事情很多,哪有时间谈情说爱?”
从杨延嗣给她讲解的计划中,曹琳看得出他去安南要做的事有多少。
“你这么劳碌,也是为了曹杨两家,妾身身为曹家的女儿,杨家的媳妇,必须支持你。”
曹琳心中的怨气已经被杨延嗣的计划给冲淡了,她轻声细语道:“妾身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杨延嗣拉着曹琳,坐到了书桌前,从厚厚的一叠计划里,抽出了一小部分递给了曹琳。
“商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东西控制在别人手里,我不放心。”
曹琳接过了记载着具体商道计划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收好。
“商道的问题交给妾身了,妾身会打理好的。”
曹琳顿了一下,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妾身今日原本打算给郎君一个惊喜,刚才一发火,差点给忘了。”
曹琳取出了刚才她从外面带回来的酒坛子。
“瞧瞧……”
杨延嗣瞧着酒坛子,大喜,“酿造出来了?”
曹琳点头,取了一个酒杯,斟了一杯酒给杨延嗣。
杨延嗣浅尝了一口,脸上的喜色更浓了。
“没想到临去安南前,这东西居然酿造出来了。这东西的威力不小啊!”
杨延嗣一边浅尝着烈酒,一边感叹,“有这个东西,你商道的构架和搭建也会快许多。”
“嗯……”
杨延嗣浅尝烈酒,来了兴致,道:“咱们夫妻小酌几杯如何?”
曹琳迟疑了一下,“郎君且等等……”
曹琳先是把杨延嗣的计划资料小心的保管好,然后又细心的帮他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才取了一个酒杯,又吩咐门外的蝉儿去准备了几个小菜。
夫妻二人对坐浅酌。
烈酒容易醉人,夫妻二人喝多了,难免神智就开始混乱了。
然后……
……{此处省略十万字,不是稻草人不给大家发福利,而是不敢}……
翌日清晨,曹琳头疼欲裂的从床榻上爬起来,瞧着混乱不堪的床榻,瞬间羞红了脸。
“郎君……”
用比蚊子声音还小的呼唤声叫醒了杨延嗣。
杨延嗣瞅着混乱不堪的床榻,略微有些失神。
“昨晚喝多了……”
曹琳橫了杨延嗣一眼,“明明你身上有伤,居然还乱来。”
杨延嗣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只是上身有伤又不是下身。”
杨延嗣瞧了一眼娇艳欲滴的曹琳,“此去安南,一待就是三年。咱们夫妻趁着没分别之际,敦伦一番挺好……”
曹琳一愣,娇羞道:“你想干嘛?”
杨延嗣嘿嘿一笑,“昨晚喝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咱们回味一下?”
曹琳摇头,“不要。”
杨延嗣假装失望的叹气,“你不要,那就让我憋着,到时候给别人吧。”
这句话杀伤力很大。
曹琳闻言,义愤填膺的把杨延嗣按倒了。
夫妻二人就这么没羞没臊的在房里待了三天。
杨业和佘赛花听闻了杨延嗣要去安南的时候,来过聊斋。
不过来了之后,得知了夫妻二人在干坏事,就悄然离开了。
当然了,杨延嗣也不是真的一直都待在房里。
事实上在得知了杨业和佘赛花来过聊斋以后,他第二天就赶去了杨府别院听训。
作为杨家的麒麟儿,杨业和佘赛花都担心杨延嗣在战场上的安危。
所以特别叮嘱了杨延嗣一番,让他在战场上如何如何注意安全之类的。
临了,杨延嗣走的时候,杨业悄悄的把杨延嗣拽到一边,叮嘱了他两件事。
第一件事,嘱咐他勤加习武,并且为他解释了一番杨家军战枪里面的一些要诀。
第二件事让杨延嗣有些难以置信。
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有‘杨无敌’之称的杨业,居然偷偷交代他。
“该跑的时候就跑,别傻乎乎的去拼命。”
这句话对杨延嗣的震慑是非常大的。
因为杨延嗣听出了这句话里面的另一个含义。
杨业话里的另外一个含义就是,杨家谁都能够战死,包括府上的妇孺,可唯独杨延嗣不能死。
这话除了对杨延嗣以外,杨业没给府上任何人说过。
杨延嗣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场就飙泪了。
回到聊斋的时候,曹琳好生安慰了一番,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