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夜汴京起火,杨业又匆忙的赶去救火护驾。
杨府别院里住的所有人,也被惊醒了。
佘赛花带着杨延嗣的兄嫂们在别院正厅等候杨业归来。
仆人和家丁们待在邻近后院的厢房里。
火山营的人手冲进仆人和家丁们的厢房后,犹如雷霆扫穴,短短几个呼吸,就捉拿了目标人物。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杨府别院,拿了人以后就迅速遁走,没有丝毫犹豫。
管家杨洪似乎有点后知后觉,等到他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凶徒’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们这群呆货,还不喊人抓凶徒?”
已经吓呆了的家丁和仆人们在得到了杨洪的提醒后,开始大声呼喊。
“有强贼闯庄!”
“有强贼闯庄!”
……
在家丁和仆人们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杨洪撕扯了一下衣服,用手指在嘴里沾了点唾沫抹在眼角,然后大声哭嚎着去别院正厅报信。
“夫人,夫人,不好了,有强人闯庄,劫走了府里好多人……”
杨洪跌跌撞撞爬进了别院正厅,呼喊着。
佘赛花看着杨延琪喝牛奶,眼看着杨延琪喝光了碗中的牛奶,才转头看向杨洪。
“行了,别嚎了,你去看看府上除了丢了人以外,有没有丢什么财物,再去瞧瞧有没有人因为抵抗匪徒而受伤。”
杨洪茫然,“今晚除了劫人之外,还要劫财吗?”
杨延平摇头一笑,“我娘的意思是,贼人闯庄,只劫人,不劫财,不伤人,这不符合强人的做派。你去帮强人们处理一下手尾,别让我爹看出破绽。”
听到杨延平解释,杨洪立马反应了过来。
“老奴这就去办。”
说完了这话,杨洪匆匆跑出去帮匪徒们处理手尾。
别院正厅内,佘赛花皱着眉头,嗔怒道:“七郎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为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真跑来劫人。
这么大的事,还要让为娘帮忙瞒着你爹。”
杨延平莞尔一笑,“娘,七弟也是为了府上的安慰着想。这些个探子们潜伏在府上,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可关键时候背后捅咱家一刀,那可有咱家受的。”
杨延昭赞同的点头,“府上的探子众多,人员嘈杂,七弟不这么做,很难掩人耳目。若是爹知道了府上探子的事,难免会大张旗鼓的清理。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七弟这么做,不仅能掩人耳目,也避免了和这些探子们背后的人交恶。
毕竟,府上的探子,也有一些是从跟咱家关系不错的府邸出来的。”
杨延德性格直,不喜欢杨延嗣这种偷偷摸摸的做事手段。
他思索了半天,终于从杨延嗣劫人这件事上找到了一个亮点。
“娘,孩儿觉得,七弟这一次的兵法用的不错。
趁着太子宫起火,吸引了各方注意力。然后他趁乱浑水摸鱼拿人,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佘赛花哭笑不得,“这都用上兵法了?还兵法不错?为娘看,他就是乱来。”
沉吟了一下,佘赛花又道:“话又说回来了,府上真有那么多探子吗?为娘平日里怎么没发现?”
提到这个,别院正厅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不止佘赛花没发现,连他们也没发现。
杨家庄外十几里外,一片荒山处。
火山营所属,在杨延嗣带领下,扛着一个个布袋进入到了山中的一个山沟内。
在山沟内,竖立着一个又一个的铅管。
众人放下了布袋,把里面擒拿的人放了出来。
为首一个汉子,刚出了布袋,就大声呐喊。
“好贼子,你们擅闯杨府,劫掠我等,不怕我们老爷发怒,带领大军将你们碎尸万段吗?”
杨延嗣绕开了当着他的火山营所属,走到了人前。
幽幽的说了一句。
“你觉得,你家老爷会杀我吗?”
汉子和被其他准备破口大骂的人瞧见了杨延嗣以后,硬生生把口中的话吞了回去。
一下子,场面变得静悄悄的。
杨延嗣嬉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没人喊冤,也没人求饶,看来你们都清楚我为什么抓你们过来了。”
杨延嗣随手一指刚才说话的那个汉子,“你,不求饶吗?”
汉子冷冷一笑,“某家从做探子那日起,就已经做好了被抓的准备。某家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很硬气……”杨延嗣侧头问落叶,“他什么来路?”
落叶扫了汉子一眼,淡淡道:“皇城司的人,姓赵名廸……他隐藏的很好,我们也是在最后才发现他的。”
“姓赵……你是皇族?”杨延嗣意外。
“哼!”
赵廸冷哼了一声,并回应。
杨延嗣见赵廸不肯说,也没有强求。
他踱步在人群里晃悠,“我很想知道,你们谁是刘继元的人。”
“住口!”
听到刘继元三个字,人群里立马有人回应了,其中一人指着杨延嗣破口大骂。
“小崽子,你爹见了我主,都得尊称一声陛下,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主之名?”
对于这些人的谩骂,杨延嗣并没有生气,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
“只有你们几个吗?没有其他人了。我再问一声……”
杨延嗣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谁是狗贼刘继元的人?”
“住口!”
“小畜生闭嘴!”
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站起来,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