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嗣赶忙摇头,“我绝无此意……”
杨延嗣沉吟了一下,走入到房里,从房间的一角取出了一个酒坛子。
由从矮几上顺手拿了一个酒杯。
杨延嗣扒开酒坛上的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渐渐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唰……”
一股清澈的酒液从坛中流出,落入到杯中。
曹琳盯着杯中清澈的酒水,瞪大眼珠,“这是什么酒?”
杨延嗣浅笑,“这是我偶尔得到的一坛子古法酿造的酒。”
如果苏易简在此的话,一定会骂杨延嗣胡扯,这分解就是他用蒸馏器蒸馏出来的酒液。
“古法酿造的酒?”曹琳皱着眉头,缓缓摇头,“妾身在娘家的时候,经常出入酒作坊,也看过许多关于酿酒的典籍,从未提到过这种酒液清澈如水的酒。郎君想欺妾身无知吗?”
杨延嗣灿灿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你只需要知道,为夫掌握着这种酒液的酿造方法就够了。”
曹琳将信将疑,“妾身能尝尝吗?”
杨延嗣摇了摇头,说道:“这种酒液后劲十足,一杯下去,你就有可能醉倒。今日咱们还要去曹府……”
曹琳俏皮的翻了个白眼,“郎君拿出这种酒,无非是想和妾身的娘家合开酿酒作坊。既然想让妾身帮你去当说客,不让妾身尝一尝,妾身怎么知道这酒好不好。”
杨延嗣瞪着眼,愕然,“你真要尝?”
曹琳哼哼了两声,“小瞧妾身的酒量?”
曹琳话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延嗣想阻拦,没来得及。
一杯烈酒下肚,曹琳一双凤目猛然瞪大,身体僵直,愣在原地。
杨延嗣担忧,“你没事吧?”
半响,曹琳吐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好辛辣……”
杨延嗣紧张的站在曹琳身边问道:“有没有感觉到头晕?”
曹琳一边深呼吸,一边摇头,“有一点,不过不碍事。这么辛辣的酒,能卖出去吗?”
仔细确认了曹琳确实没事后,杨延嗣笑道:“喝酒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买醉,这种酒很容易醉人。而且,这种酒对御寒很有好处,在党项和辽地肯定会大卖。我相信,这两地的人,不介意用上好的牛羊马匹来换。”
“如此,那确实是一桩好生意。”曹琳点了点头,随后拽着杨延嗣道:“既然有这么好的生意,那还等什么。收拾东西,随妾身回娘家。”
杨延嗣哭笑不得的盖上了烈酒酒坛子,“琳儿,外面下着大雨,咱们要不缓缓再去?”
曹琳气哼哼的嘟着嘴,“早点定下此事,妾身以后也就有事做了,不用整日里闷在家里。”
显然,曹琳在家里闷着,都快闷出病了。
无奈之下,杨延嗣只好打着雨伞,招来了府里的轿夫,让他们披上了蓑衣,抬着他们二人到曹府。
大雨天还要劳烦轿夫们,杨延嗣心头过意不去,打赏了四个轿夫几角碎银,让他们拿去吃酒。
轿夫们得到了赏赐,心里乐开花了,连连道谢。
进入到曹府,门房瞧见了新姑爷和自家小姐,欢喜的迎了出来。
“小姐,姑爷……”
门房有人已经进入通禀了,等到门房带着曹琳和杨延嗣到曹府正厅的时候,曹彬夫妇已经坐在高堂上等候,下首站着曹家七兄弟。
杨延嗣和曹琳进门,对着曹彬夫妇行大礼。
“女儿拜见爹娘。”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哼!”曹彬不待见杨延嗣,冷哼了一声别过头。
曹琳的母亲,也就是曹彬的正妻,韩国夫人高氏,是一个模样富态的贵妇人。
她瞧见了女儿女婿,满心欢喜,嘘寒问暖道:“快起来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外面那么大雨,淋着了没?香儿,香儿,快带嗣儿和琳儿下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杨延嗣和曹琳起身,拜谢,“多谢娘{岳母}。”
去后堂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厅里面已经备好了茶点。
高氏拉着曹琳嘘寒问暖,“琳儿,今日下这么大雨,为何你不多等一日,明日再回门也不迟啊!万一淋了雨,招惹了风寒,那可就不妙了。”
瞧着高氏关切的模样,很明显非常喜欢曹琳。
曹琳还没答话,曹彬冷哼了一声,“明日再来?那岂不失了礼数。我曹家好歹也是高门大户,最重礼数了。”
高氏也是豪门出身,持家日久,在家里不虚曹彬。
高氏瞪眼,“妾身跟女儿说话呢,你别插嘴,你去招呼嗣儿。”
曹彬冷哼了一声,眼神落在了杨延嗣身上。
“小兔崽子……曹玮,你和小兔崽子相熟,给他介绍一下你兄弟。免得这小子不认识亲戚,以后在朝堂上乱弹劾。”
显然,曹彬对今日杨延嗣在朝堂上挑衅他这个岳父的权威,很生气。
曹玮看着杨延嗣的眼神很幽怨,像是杨延嗣亏欠了他好多一样,里面充满了委屈。
说起来曹玮确实很委屈,明明去送亲,喝酒睡觉而已。
谁知道睡醒以后,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闯大祸了。
火烧了杨府……
当日曹彬把他从杨府带回去后,吊起来好一顿打,到现在,他屁股上的伤势还没好。
“四郎……”
曹玮在曹家兄弟间排行第四,杨延嗣如今也算曹家亲眷,自然可以称呼他为四郎。
曹玮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