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他如何高兴,唱名依旧在继续。
“濮州张咏,二甲,二十四名,赐进士出身……”
“……”
“开封向敏中,二甲,一十八名,赐进士出身……”
“……”
“澶州晁迥,二甲,八名,赐进士出身……”
“……”
人群中,杨家一众站立在东华门正东方向,听着一个个唱名声,佘赛花紧张的碎碎念。
“这都二甲第八了,怎么还没有七郎的名字……”
“七郎会不会没中……”
“陛下会不会因为七郎年龄小,想压一科……”
“……”
杨业瞪眼,“你就消停会儿吧!为夫刚才瞧见了七郎就在那堆新科进士里面……能站在哪里,说明朝廷已经取了他了……”
事实上,别看杨业脸上的表情平静,实际上他紧握的双拳完全出卖了他的心情。
或许对于别人而言,子嗣的名字没出现,那么就证明比较靠后,名字比较高,他们会因此而兴奋。
但杨业不会,杨业心里觉得,儿子才读书不过一年多而已。
论学问,怎么可能跟那些读了十几年书的人相比。
所以,随着一个个名次的攀升,杨业心底里越沉。
佘赛花刚才碎碎念所说的话,一直在杨业脑海里回荡……
难道陛下真的因为七郎年纪小,罢落了他?
那七郎为何会站在新科进士队伍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