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是何事?”邵宛如目光微澜的看着邵洁儿,玉洁过来拉起邵洁儿,一边急切的道,“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撞到什么地方了?您先站起来,有话好好跟我们小姐说。”
她的力气极大,邵洁儿被她扯的不得不站起来,跟在邵洁儿身边的丫环一看不好,也跟着扶了邵洁儿一把。
已经站起来再跪下去,邵洁儿也做不出来了,这时候拿帕子一捂脸,只是唔唔的哭了起来。
邵宛如眼眸流转,眸中滑过一丝幽深。
“二姐到底是何意?特意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哭的吗?”她这时候也有几分动气,邵洁儿帮着邵颜茹一起对付自己,往日里见了自己也没安什么好心,这时候居然做出这么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方才居然还跪自己。
若是让人看到,还不得以为自己把她怎么了。
“五妹妹求求你帮帮我,你帮帮我,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邵洁儿哭着,一边拿帕子抹眼泪一边悲切不已。
“二姐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我就先走了,等二姐想清楚了再说吧!”邵宛如脸色一沉,举步要往外走。
“五妹妹,父亲要把我的亲事给三妹妹。”邵洁儿大哭道。
邵宛如的脚步顿了一下,她才回兴国公府,一时间还真的听不明白邵洁儿话里的意思。
见邵宛如停下了脚步,邵洁儿又道:“五妹妹,那是我的亲事,就算三妹妹被毁了脸,可那也是我的亲事,凭什么给了三妹妹!”
“三姐姐要你的这门亲事?跟清郡王府的那门亲事?”邵宛如惊讶的问道,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叔跟你说的?”
“不是,不是跟我说的,是我偷从事听到的,听到父亲和三叔说的,说三妹妹的脸毁了,这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亲事了,说我至少什么事也没有,以后自有好的亲事等着,可哪里还有好的亲事轮到我,我……我都十七了,又是一个庶女……”
邵洁儿哭诉道。
邵宛如的眸色暗幽了下来,水眸无声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掩去眸色中的怀疑,二叔真的会把自己女儿的亲事送给三叔吗?
说起这位三叔,邵宛如也就见过二、两次,这位三叔低调的很,也不是很有出息,在衙门里挂了一个虚职,和一些狐朋狗友来往颇多,太夫人对他也不是很喜,不过总是亲生的儿子,总不能不顾着。
也是因为他不怎么着力,才使得三房在府里的位置就是一个附庸,没料想居然会去二叔面前说这门亲事。
“是三叔讨要的还是二叔主动给的?”心里怀疑,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三叔来讨的,我……我正巧在父亲的书房后面折花,听到三叔来讨要这门亲事,说……说三妹妹也是因为进宫毁的,说是为了兴国公府……让父亲把这门亲事给三妹妹!”
邵洁儿使劲的抹着眼泪。
“三姐姐的脸真的毁了?”邵宛如柳眉微蹙,问道。
“是的,听说不怎么好,现在虽然调养下来,脸上恐怕也会留疤的,宫里的太医也来过几个了,每一个都这么说,说这毒药性非常……这以后脸面有损伤。”邵洁儿又气又恨道,她现在恨不得邵彩环在宫里死了才好。
一个死了的人是不会夺自己的亲事的。
“二叔和三叔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吗?”邵宛如道,她对邵彩环没有半点同情,当时如果自己不机敏一些,中毒的就是自己了。
邵彩环虽然不是直接的下手者,但她明明知道一些,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暗中给自己下套,眼下的情景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那毒这么毒,居然让邵彩环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甚至于要强夺邵洁儿的亲事,可见这脸毁的不是一点点。
自打回到府里之后,自己这里也一直忙着,并没有去见过邵彩环,也不知道她的脸到底如何了。
“其他我听不清楚,似乎还说了一些其他,我听着觉得父亲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后来两个人说话很轻,我不敢靠的太近,只听到什么十几年前……大哥……郡主……什么的,我想再过去,就看到父亲的两个侍卫转过来,急忙就跑开了。”
邵洁儿道。
邵宛如心头一跳,她现在对十几年前的事特别在意,脑中一转,莫不是当初父亲的事情,不但二叔插了手,连三叔也是插手的。
或者说二叔直接插了手,三叔就是一个知情人,就如同当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一样,邵颜茹应当是直接插了手的,邵彩环就是一个知情人,而且还在适当的时候顺势推了一把?心里一股怒气迸发出来,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揉紧,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去问问这些人,心怎么可以这么黑!
所以的肉骨亲情就是他们算计的尺码,这一次是拿知道的事情来要挟另一个,换取女儿的亲事,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父亲,却没有半点兄弟情义。
用力的咬了咬唇角,眼眸中几乎燃烧着烈焰,恨不得把这整个兴国公府都烧掉,这真是自己看到的最肮脏的地方。
“小姐,小姐!”玉洁一看邵宛如狠戾嗜血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唤道。
邵洁儿也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呆呆的看着邵宛如,这个时候的邵宛如看起来带着满身的煞气,仿佛是人噬人似的。
“五……五妹妹……”邵洁儿吓得哭不出来了。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血腥之气,邵宛如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