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王呢?”皇上站定在偏殿之外,厉声问道。
偏殿外,书棋面无人色的站在那里,怔愣的看着皇上,然后“扑通”一声跌跪下来。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皇上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不是大总管带着一些人过来的吗,怎么会不是大总管,就算不认识皇上,在这宫里能穿着这样衣裳的除了皇上还有谁。
“昕王在哪里?”看到丫环站在门外,而且离着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样子,皇上越发的震怒起来,大步上前,手一掀,直入屋内。
孤男寡女居然连个丫环却不在屋子里,邵靖的这个女儿想干什么!
屋内,楚琉昕闭了闭眼睛,越发的燥热起来,眼前的邵颜茹看起来也越发的娇怜让人心动,那双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仿佛含着万种风情似的,有种挠心挠肺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想看清楚邵颜茹眼中的水色。
忽听得门口有声音传来,楚琉昕回过头,愕然的看到自己的父皇站在门口,心里原本还在翻涌上来的燥热立时如同被扑了 一盆冷水似的,从头凉到脚。
“父皇……”他呐呐的道。
“出去!”皇上看了看他冷声道。
“父皇,我不是……”楚琉昕也察觉到方才的不对劲起来,急着想解释。
“出去!”皇上阴沉着脸厉声斥道。
楚琉昕再不敢解释,急忙往门外跑出来,待得跑到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空气把他体内方才还翻滚着的燥热一下子扫的干净后,突然有种惊骇的感觉。
他方才怎么觉得邵颜茹长的很漂亮,而且还是那种最漂亮的,甚至有种要把她拥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的感觉。
他看中的是兴国公府的五小姐邵宛如,什么时候自己对邵颜茹有了这种想法的,他明明就是借着邵大小姐生病的时候,想和邵五小姐多亲近一些的,可是方才他是怎么了?
伸手揉了揉额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种沉闷而羞耻的感觉,他怎么可以这样。
“五殿下!”凤仪宫大管事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
“父皇怎么来了?”楚琉昕定了定神,强撑起自己脸上的冷漠问道。
“皇上听说您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昕王殿下方才是在?”大管事看了看他身后,不安的问道,今天这种情况明显不对,皇上一听昕王殿下在邵大小姐这里,就立时怒冲冲的过来了,莫不是这里面另有玄机?
忽尔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眯了起来,之前周王殿下和昕王殿下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难不成皇上也是?
这位邵大小姐可真是不简单,居然能挑得这么多人为她心动,而且还是皇家父子兄弟,一定得禀报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定夺。
大总管是凤仪宫的大总管,并不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并不了解皇上的心思。
眼珠子转了转,觉得眼下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可能拿主意的了,往外走了几步,点手叫过一个门外洒扫的小太监,拉到一边低语了几句。
小太监扔下扫把转身小跑着去向皇后娘娘禀报了。
邵宛如从边上小屋子出来,和木愣愣的站在外面的楚琉昕对了一眼,看到邵宛如的那一刻,楚琉昕越发的羞愧起来,脸一红,有种不知道如何面对邵宛如的感觉,脸一红,袖子一甩大步离开。
他现在不知道要以何面目去见邵宛如。
方才在屋子里的那一刻,他居然对邵颜茹有了肖想,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对邵颜茹有意思?他明明喜欢的是邵宛如,也想让邵宛如当他的王妃。
心头已乱,无脸见邵宛如,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很有一种被邵宛如抓奸在床的感觉,楚琉昕心头烦乱,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呆下去。
“小姐,昕王殿下这是怎么了?”玉洁看到楚琉昕一声不吭转头就走,好奇的问道。
邵宛如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落在凤仪宫的大管事身上,看这太监身上的服饰应当就是凤仪宫里的大管事,皱了皱眉。
方才她虽然在小屋子里,但是看的清楚,皇上来了,而且还进去把楚琉昕赶了出来,所以这会在屋子里的是皇上了?
手帕不自觉的搅动了一下,柳眉微微的蹙起,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所以说,这事还得按上一世的剧本一样走吗?
邵颜茹这一世还会成为皇上的昭仪吗?那碗药里邵颜茹是放了催情的药末的道,这种药末不需要吃,只需多闻着就会起效果。
邵颜茹今天的打扫,以及留下楚琉昕的动作,都表示她对楚琉昕有了心思,怕楚琉昕对她没意思,才会想到这种主意,既便到时候查出来什么,也跟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受害者,而跟药末打过交道的便是自己了。
去过太医院的是自己,有可能接触到这种药粉的也是自己,当时太医院没人,小太监带着自己去抓药,小太监不认识药末,但每个药柜里都是写有标记的,如果认识字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再加上自己会些医理,知道一些药末的特殊功用也很正常,自己和邵颜茹又不和,故意弄些催情的药末放在邵颜茹的止疼药里,煎在她常日服用的药里,出了事,就是自己害了她的。
被害的邵颜茹就算是失了名节,错处也在自己,而她是无辜的,这么无辜的她,还有兴国公府的支持,怎么着也能坐上昕王妃的位置。
甚至为了嫁祸给自己,她连药包也早早都准备好了,就在她之前煎药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