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如已经到了院子里,才坐下就听到兴国公夫人来传唤,慢条斯理的喝了一杯茶,带着玉洁和青儿往兴国公夫人的院子而去。
才进院子,就看到正屋门外排着几个粗使的婆子,一个个恶狠狠的看着她。
待进了屋子,里面也排了二个。
坐在上面的兴国公夫人已经等的脸色铁青,气的冒烟,看到邵宛如进来手用力的在桌面上一拍怒声道:“来人,把这个暗害长姐的丫头拿下来,重打二十杖。”
想起之前邵颜茹那边得来的消息,说邵颜茹居然又晕了过去,兴国公夫人就气的两眼发狂。
她千娇百媚养大的女儿,居然落到眼下的这个地步,这让她如何不恨的生出打死邵宛如的心。
屋内两个粗使婆子就要上前。
青儿和玉洁急忙挡到了她面前。
邵宛如冷笑一声,抬眼看向气的失了理智的兴国公夫人,道:“二夫人这是何意,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来要我的性命,我再不济也是大长公主的血脉,并不是谁想要了性命就能要了的!”
一声二夫人,特别的不客气!
两个粗使的婆子对望了一眼,脚步不由的停了下来。
她们听兴国公夫人的话不错,但这也不能拿她们的性命来堵,方才她们只想到夫人是后院之主,却没想过五小姐可不只是兴国公府的血脉。
“打!出了事,本夫人兜着,这里是兴国公府,不是瑞安大长公主府,就算是大!”见两个婆子居然被吓住了,兴国公夫人气的尖声大叫起来。
她这时候是真的恨煞了邵宛如,恨不得把邵宛如击毙在当场,给自己的女儿报仇。
两个婆子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继续往前过来。
“放肆,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敢把手伸过来,就剁了你们的手喂狗!”还没等她们到近前,青儿己厉声喝道,手用力往外一推,当先的婆子己是站立不住,肥硕的身子重重的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后面的婆子的身上,两个婆子互相绊倒,滚做了一团。
兴国公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反了,反了,居然敢忤逆长辈!”
“长辈吗?”邵宛如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丫环,缓步上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只是这笑意很冷,莫名的让人有种诡异的心寒。
“夫人可真把自己高看了吧,我的母亲是卿华郡主,我的父亲是兴国公府世子,夫人又是以何种长辈的身份要把我打死的?莫不是夫人在兴国公府内院里主事久了,还真的以为这天下全是兴国公府的,夫人想把谁打死就把谁打死了!”
她这话说的很轻渺,几乎是温和的,但这话里的意思却让兴国公夫人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冰心,混身发凉,方才那一股子劲,几乎消散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怎么敢认。
“你……你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杀无赦吗?”兴国公夫人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的道。
邵宛如的这话不只是大逆不道,简直是谋逆了,既便是兴国公府也是抗不下的。
“二夫人,您还怕这样的话吗?你的手连宫里都敢伸啊!之前王小姐的时候,宫里应当也有人帮了你吧?这一次也一样,却不知道宫里有哪位娘娘一直帮着你!”邵宛如逼近几步,眸色一片寒洌。
三年前的事情,王易书在宫里突然之间晕倒了,若不是有人提醒,又怎么可能在太医院那里一晕就晕这么久。
“二夫人”这个称呼兴国公夫人已经多年没听到过了,这时候从邵宛如的嘴里提起,竟是带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从里面破土而出,不能控制似的。
“你……你放肆!来人,堵上五小姐的嘴,免得她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兴国公夫人虽然被刺中的软肋,但必竟掌家多年,早己不是当初那个被养在府里的表小姐,稍稍定了定神便厉声斥道。
看起来王易书那里要加快速度了,她不能留下王易书那个祸害。
之前没人提起,她的手段还可以慢一些,更加自然一些,眼下却是不行了,眼中露出一股子狠戾。
“还不快来人,把五小姐堵上嘴拉下去杖责!”升嬷嬷一看兴国公夫人弱势,立时扬声大叫道。
守在门口的几个粗使婆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来,一个个膀大腰圆,看着就知道力气不小。
“你们敢……”玉洁警惕的看着走过来的几个婆子,厉声道。
“五小姐口有狂言,有可能会遗害整个府上,夫人处治得理所应当!”升嬷嬷冷笑一声,毫不退让的道。
她不但是兴国公夫人的心腹,也曾经当过兴国公的奶娘,在府里自然是体面非凡,哪容一个小丫环把自己压了下去。
几个粗使婆子见升嬷嬷声势极壮,立时胆气也粗了起来,脸带凶狠的往邵宛如而来。
青儿想动手,邵宛如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暗中摇了摇,她不能让人发现青儿会武的事情,带着玉洁和青儿来,就是让人觉得青儿也只是和玉洁一样,是个比常人力气大的丫环而己。
青儿明白了邵宛如的意思,冲着她无声的点了点头,几步上前和玉洁一起挡住了几个恶狠狠扑过来的婆子。
粗使婆子的人数虽然不少,但青儿和玉洁的力气都不小,特别是青儿,虽然不能展露武艺,但却可以在她们的穴位处按捏一下,所用的力道又不多,无端的让几个婆子手脚酸软,越发的用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