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副将?”秦宛如柳眉微微蹙起,看向曲乐,眼中闪动着阴森,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亲生父亲的消息,如何不激动。
“是的,二小姐,清雪是这么说的,她说当时她还在庄子上受训的时候,有一次听到周嬷嬷私下里和庄子上的管事说起这事的!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不敢来禀报二小姐!”
曲乐禀报道,把之前清雪走的时候的话说了一遍。
“哪里的副将?”秦宛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滚的激动问道。
“这个清雪说她也不知道,甚至她都不敢说她听到的话肯定是真的。”曲乐摇了摇头。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秦宛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倒,闭目上靠在了椅背上,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位副将,居然就是那次平叛乱中的副将。
可她一位闺中女子,看不到兵部的案卷,否则就可以直接去看看这位副将姓什么,叫什么。
“知道了,下去吧!”挥了挥手,秦宛如哑声道。
“是,小姐!”曲乐知道秦宛如这时候心己乱,小心翼翼的往外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的时候又关切的看了秦宛如一眼。
玉洁冲她摇了摇手,示意她放心,曲乐这才退到了门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尚早,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清雪的信,大步的往外走。
她还有替清雪送家书的任务。
“小姐……”见秦宛如一直没说话,玉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玉洁,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吗?”秦宛如没有睁眼,只低缓的道,声音不高,但却让人觉得无比的沉重。
“小姐,奴婢的生母、生父早逝,是个孤儿!”玉洁眼眶红了起来,如果不是明秋师太收养,她怕是早早的就死在了山里。
对于明秋师太,她不只是一般的师徒情份,更有一种慕孺之意。
玉洁是个孤儿吗?秦宛如笑容苦涩,自己又何尝不是,甚至比玉洁还不如,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让她情何以堪。
双手交互握着,仿佛这样才可以给自己力量,心口有种钝钝的疼:“他们在哪里呢?还……在不在呢?”
这话几乎是自言自语的,但话里面的感伤却让一边的玉洁眼眶都微微有些红了,故意借着转身抹去眼角的泪痕,扯开这个伤感的话题:
“小姐,您之前放出的风声,为什么将军都没什么反应,老夫人也一直不解释什么呢?”
之前借着那一波传言,秦宛如不但解决了兴国公夫人强求为义女的事情,也把她不是秦府嫡女的话传了出去。
可事情都过去了几天了,秦怀永和老夫人似乎都没有对她解释的意思,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似的。
“小姐,您会不会是弄错了?”玉洁觉得有些迷糊了,这种情况下不应当是老夫人或者将军出面,和二小姐好好谈谈的吗,为什么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真的没什么事!
“那就先等着吧!”秦宛如收敛起眸中的悲意,眸色幽冷了下来,有了上一世记忆的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而眼下的一些蛛丝马迹也一再的印证了这一点,她甚至猜想到了一些让她震惊的答案,但也只是猜想而己,有些事她实在想不通。
秦怀永和老夫人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真的能那么简单,这事上一世也不会瞒着自己整整一辈子。
但她有决心,一件事摇动不了,那就两件事,两件事若不行,那就十件事,她就不信这事情会一直掩瞒下去!
“一会你让玉嬷嬷和王风一起去帮董大娘,她那里恐怕一时间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一些需要的东西,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如果是府里有的,直接跟母亲说一声,先拿了就是!”想起明天的事,秦宛如低缓的吩咐道。
“是,小姐,奴婢一会就去跟玉嬷嬷说此事!”见秦宛如不再伤心,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玉洁的心放松了下来,笑道。
秦宛如站起身,走到窗前的堂前燕面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堂前燕是真的不争气,这个样子怎么也不象是能开花的样子,一副就这么活着己经不错了的感觉。
拿起手边的剪刀,想了想,帮它修了修多余的枝叉,明天这位宸王可不一定会满意,可不管如何,总得好好修剪一番,别让他发现自己照顾的不尽力。
“小姐,奴婢帮您剪吧!”玉洁看着秦宛如手中那把大的剪刀担心的道。
“不用,我自己来吧!”秦宛如摇了摇头,那一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还是亲力亲为更保证一些。
第二天秦宛如是以蝶衣斋要正式开业,自己这个东家可要在场好好看看为由出的门。
当然秦宛如也只是远远的看着罢了。
知道秦宛如的蝶衣斋要正式开业了,老夫人和水若兰也颇为惊讶,原本想着秦宛如不过是玩玩罢了,想不到还真的有模有样的开起店来,而且动作还不慢,秦府自己要置办的铺子,现在开起来的也不多,秦宛如这里倒真是不慢。
知道她担心自己的这家铺子,老夫人和水若兰又叮嘱了她几句之后,便让她出去了。
等秦宛如上了马车,马车里早早的己经放了那盆堂前燕。
马车从侧门出去,之后便往主路而去,一路上过去转了几个弯之后没多久,便到了蝶衣斋门口。
这一块今天特别的热闹,董大娘准备的不错,还特意的请了一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