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明军果然精锐。”正想着,牛录额真就听到了战马奔驰的声音。
温破虏的戊总一直在不远处游走着,建奴虽然也发现了这支明军的骑兵,但也只是分出一二十骑监视,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但建奴后撤的时候,阵型十分的散乱。温破虏抓住时机,率领戊总将士猛的扑了上去,五百余铁骑纵马飞驰,数十马槊骑兵奋勇当先,负责监视的小队建奴骑兵连哼都没哼一下,就被明军的铁蹄踏为了肉泥。
“杀鞑子!”
“重整队列!”牛录额真焦急地喊道。
刘云威见建奴一边后撤一边整队,当机立断命令甲总越出车阵,用弓箭压制建奴,再次打乱其阵型。
陆英领命带着甲总冲了出去,在距离建奴大队百步的地方放箭,建奴顿时被射倒一片。
那牛录额真急令撤退,诱饵做到这个份上,再不走就要被鱼儿吞掉了!
温破虏离建奴还有二三百步远,如果建奴纵马狂奔的话,明军不一定能够追的上。于是,陆英抄起大黄弩飞身上马,独自一人冲向了建奴大队。
远远的便望见了建奴之中的牛录额真,陆英双腿纵马,举起大黄弩,只听“崩”的一声,弩箭射穿了四名建奴,最后一举射穿了牛录额真的脖子。
主将被杀,建奴立时大乱。温破虏随即赶到,率领戊总将士直接撞上了建奴散乱的队伍,犹如猛虎扑兔一般,肆意屠杀着建奴士兵。
陆英见此战已无悬念,策马回到甲总后,继续指挥甲总士兵任意射击,在外围绞杀鞑虏。
只一盏茶的功夫,建奴大部就被歼灭,只有数十人四散而逃。此战共阵斩建奴二百零七人,射杀牛录额真一人,俘虏十余人。
刘云威命赵开山、李天昊部打扫战场,给陆英的甲总和温破虏的戊总记了头功,派人赶回辽阳报捷。之后,刘云威将俘虏带了过来亲自审问。
“你们是正红旗的?”刘云威问道。
没人回答。
一旁的吴兴手起刀落,将一个建奴要斩为两段,那建奴一时未死,拖着半截身子就在地上哀嚎。
其余的建奴俘虏都被眼前的明军将领吓坏了,争着向刘云威说着情报。温破虏是斥候出身,懂得一些建奴话,在一旁翻译着。
“大哥,马根单堡已经失陷了,建奴正红旗大部就在马跟单堡北面百里。咱们怎么办?”
刘云威想了想,说道:“抚顺城失守、张总镇殉国,这些耻辱可不是一个牛录额真能够洗刷的。大家休整一下,下午出发,夺回马跟单堡。”
“遇到建奴正红旗大部怎么办?这就是个陷阱啊。”
“那就击溃他们!”
当日下午,马跟单堡。
刘云威指挥汉威营将马跟单堡团团包围,随即下令攻城。
温破虏统领戊总绕着马根单堡巡视,防止堡中建奴逃跑,并派出夜不收打探建奴大部动向。
而汉威营主力则在刘云威的指挥下,向着马根单堡南堡墙发起了进攻。
陆英指挥甲总将士以箭雨封锁守城建奴,吴兴则带领乙总列阵南门外。见城上建奴被甲总将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赵开山和李天昊趁机强行攻城。
之前的遭遇战中,赵开山和李天昊都没捞到战功,也没杀到建奴,心中憋着一股气。此时担任主攻,二人全都亲自带队攻城,只一次冲锋便登上了城头。
“杀!杀光鞑子!”赵开山一边吼叫着,一边挥舞着开山斧,周边的建奴顿时死伤狼藉。
李天昊涨红着脸,一把大砍刀左右劈砍着,收割者一条条生命,大吼道:“痛快!痛快!”
刘云威看着攻城如此顺利,守城建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忧虑:“这些建奴的战力低的出奇,不对劲!”
“告诉破虏,再派出夜不收,侦查范围再扩大一些。”
“是!”
话音刚落,只见南门大开,赵开山带着几名战士一身鲜血的站在门后,正招呼吴兴的乙总进堡。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汉威营便收复马根单堡。
马根单堡里除了守堡的建奴外,已经空无一人了。此时刘云威在防守官厅休息,汉威营的将士们正在布置防务、打扫战场。
陆英进来说道:“大哥,收拾的差不多了,共歼灭建奴二百一十一人,但几乎都是跟役、包衣,只有少数步甲,难怪战力这么不堪。”
刘云威点了点头,说道:“那建奴主力的动向呢?”
“夜不收还没有回来。”
“加强警戒,明日一早咱们北上抚顺城。”
次日凌晨,凄厉的天鹅哨声响起,刘云威听到报警立刻抄起点钢枪冲了出去。
温破虏迎面跑了过来:“大哥!北面十里发现建奴两红旗大军,人数五千!”
“怎么现在才来报!”
“这支建奴是两红旗的绝对主力,派出去的兄弟几乎都遭了毒手,只有两个兄弟逃了回来。”
刘云威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果然中计了!建奴这是要全灭我汉威营,全歼辽东全部有生力量啊。不知道敌军主将是谁?竟然舍得拿一个牛录的兵力和一座堡垒当诱饵!”
想到这里,刘云威冷笑了一声:“可惜建奴漏算了一点,想吃掉我汉威营,他们还没有这个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