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即便是身为【公输】一脉嫡系族人的身边侍守,但对于一些隐秘自然也是没有资格知道的,更别说是关于沈瑶身份的这种属于绝密性质的讯息。
有资格知道的,除了某些世家隐脉的家主高层之外,便是类似公输器这种真正的嫡传菁英。
至少,眼前的男子肯定是没有资格的。
沈瑶有些不满地看了季诩一眼,事实上,在眼前的男子想要偷袭的时候,她早就感知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自然是有所戒备,也就是想要直接下先手,可没想到,却被季某人阻止了。
是的,两人待在一起久了,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彼此的心意,所以,在刚刚季诩看了她一眼之后,沈瑶便压下了原本要动手的打算,只好安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她的略微不满正是来自于此时季诩的这番神态。
脸色平静好似大局在握,颇有种不动如山却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而那稳稳夹住对方剑尖的手指,还有刚才毫无所谓说出的那句话,真真是好高的哔格。
季诩眼中闪过无语之色,他自然是看出了沈瑶眼里冒出的小星星,也就不再装哔了。
‘啪’
手指微一用力,便将这把明显价值不菲的细剑折断了。
“你们这些人,本身没多少本事,这偷袭的作风倒是贯彻的很彻底。”
季诩语气略带嘲讽,捻了捻手指,说道:“上一次那个侍守,也是想要偷袭,却被我杀了,有了前车之鉴,再跟你们【公输】的人打交道,怎么不会多留点神?”
木胜男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有些不自在,什么叫‘贯彻的很彻底’?合着在你心里所有的【公输】中人都是一个德行就是了?
她脸色不愉,心里更是对眼前这个皮囊好看,实则肯定是腹黑到了极致的家伙暗骂不已。
沈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这个胸大的老丫头,心里的怨念很重啊。
如果不是她一直跟在季诩身边,还以为眼前的女人跟他有一腿呢。
不对,难不成是自己还没过来的时候?
想到这,沈瑶脑海里不由出现了不少来自电视剧里的情节。
“这是,原先被抛弃了的姘头找上门儿了啊。”她好整以暇地想着。
事实上,心里对此自然是门儿清,此时反正是不会有什么波折,无非就是单纯的看好戏的意思罢了。
……
“动手吧。”被无形力量束缚且丝毫动弹不得的年轻男子一仰头,开口说道。
别说,配上他这一身打扮,再加上这油头粉面的样子,分明比方才身首异处的公输器还有几分少爷的样子。
不过,季诩笑了笑,仍夹在手指间的那断掉的半截剑尖便甩了过去。
比刺来时还快三分,如果说对方的出剑迅如闪电惊鸿,那季诩这一指轻甩便如同极光掠电,只见手指处橘红色的火光一闪,那半截剑尖便将年轻男子的胸口扎了个对穿。
“呃,”木胜男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动手就动手,甚至没有丝毫留情的样子,更没有任何的顾忌的意思。
要知道,这里可是【公输】一脉的驻地啊,先前杀了公输器的道道还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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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阵势都起来了,你还敢再杀人?
当真是没把【公输】一脉放在眼里么。
而她有些愣,被剑尖穿胸而过的年轻男子更愣,身上的束缚力量散去,他再也撑不住伞,手腕一松,黑色的大伞便掉到了地上,而伞下的木胜男也终于暴露在这雨幕之中。
虽然雨势不大,可眨眼间还是将她淋成了落汤鸡,脸上画着的红妆像是涂彩一般糊了一脸。
看着打扮骚包的年轻男人跌倒在地,季诩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对方那一身打扮,已经被泥水浸满了。
殷红的血,晕开在众人的脚下,地上的人脸上仍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起码,也好歹是先问问自己叫什么啊。
木胜男僵直如一件木偶,体内血气丝毫动用不起来,却要承受着雨淋风吹,不一会儿便开始打起了哆嗦。
沈瑶轻摆了下手,原本被季诩束缚住的木胜男便只觉身子一松,分明是没有了掣肘的样子。
没有多言,队长级的气血做不到实质化,因此即便是外放也没有挡雨遮风的能力,所以木胜男直接脚下一勾,便将黑色的大伞握在了手里。
体内血气激荡,驱逐了身上的寒意,她冷冷地用眼神剐着眼前的男人,好像恨不能将他吃下去一样。
“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季诩笑眯眯地说道。
不只是首当其冲的木胜男,就连身边的沈瑶几人,也是突然地心中一寒。
“这家伙的魔念,已经侵袭地这么深了么。”沈瑶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只觉得对方现在的变化是心底的魔念作祟。
但季诩毫无所觉,他只是随心而说。
心里如何想的,便怎么说出来就是,虽然,这只是一种对木胜男的威慑,也就是口头上的吹哔罢了...
真挖别人的眼睛,尤其还是一个漂亮女人的眼睛,起码他现在还是做不出来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来的痛快。
他的恫吓因为有着先天上的杀戮意境作为铺设,木胜男自然听不出来,只觉得通体一寒,认为对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以往,她所接触的那些人哪个对她不是敬如上宾,别说动手动脚,就是口花花的都没有。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