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要求提得突然,让莫望北不由得得好好想想才能给个答复,他是疼严冬尽,严小将军就是要天上的星月,估计莫大将军都得想办法上一回天,可这发兵南下不动,这其间关系到几十万的命,莫大将军不能不细想。
严冬尽敢提要求,但他不敢催,只乖乖坐在坐榻边上等着。
莫大将军却在偏偏需要他集中精力的时候,集中不了精力,眼皮重如山一般,支撑不住,就想往下落。
严冬尽等着等着,等到看见他莫叔父闭上眼睡着了。严小将军呆了一呆,然后心下就难过起来,他何曾见过如此虚弱的叔父?起身叫了侍卫抬了抬椅进来,严冬尽自己将自家莫叔父从坐榻上抱起,轻轻放到了抬椅上,又给他莫叔父盖好被子。
侍卫抬着抬椅,将莫望北送回卧房。
床单和被褥已经被小厮换了新的,还特意熏了药香,见侍卫抬了自家大将军进来,小厮忙将还燃着药香的香炉抱了出去。
严冬尽又将莫望北从抬椅上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上,将被子给自家叔父盖好。
从厅堂到了卧房,被严冬尽抱上抱下,还被抬着走过,但一番折腾下来,莫望北一直睡着没有醒。
“我陪我叔父,你们退下吧,”严冬尽面色铁青,跟两个侍卫和小厮道。
侍卫和小厮知道严冬尽心里不好受,就没敢多说什么,给严冬尽行礼之后,一起退了出去。
严冬尽在床榻前呆站了一会儿,又颓然坐在了床前的圆凳上,坐着发呆发了半天之后,严冬尽如同年岁突然老了十旬一般,长叹了一口气,不可能指望他叔父理事了,不让他叔父静养,就是在要他叔父的命呢。
耸立了肩膀,严冬尽觉得自己扛不起辽东大将军府,更扛不起辽东这负重担,这要他怎么一肩扛起?
一个时辰后,跟花蛮子仔细商理好了药方,又看着在大将军府的人按方抓药,熬药的孙太医正,端着熬好的汤药走进了莫大将军的卧房内室。
严冬尽扭头看孙方明,看着就是要跟孙方明再干一架的模样。
孙方明很警醒,一见严冬尽眯缝了眼,目露了凶光,这位就停了脚步,道:“怎地?你还要打我不成?”
严冬尽扭头又坐正了身体,看着又是不想搭理孙方明的模样了。
孙方明端着药到了床前,看一眼睡着的莫望北,问严冬尽:“喂药?”
严冬尽忍气吞声,叫醒了自家叔父,又拿了勺子喂药。
起身去厅堂见花蛮子这一下,将莫望北的力气和精力都耗光了,被严冬尽喂着,喝完了一碗汤药后,莫大将军连句话都没来及与严冬尽说,便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孙方明又给莫望北把了一回脉后,拿了空碗就要走。
严冬尽却突然问孙方明道:“我大哥这样的伤势,什么时候可以让他娶妻生子?”
孙方明被严冬尽问愣住了,莫少将军将将保住了性命,这位就在操心莫少将军娶妻生子的事了?是不是操心得太早了些?
严冬尽神情低落,小声道:“我大哥早就该娶妻生子的。”
孙方明站着想了想,突然想明白,严冬尽这是被莫桑青吓到了,想想也是,这次莫少将军若是无法从南雁堡生还,那辽东将军府莫氏这一脉就得绝后了。
“孙大人,你给句准话,”严冬尽跟孙方明道。
孙方明摇头,道:“严少爷,不说子嗣之事本就是天注定的,就是莫少将军如今的情况,三年之内他若能恢复到能行动自如,暂断了药石,严少爷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严冬尽皱着眉听孙方明说话,听完了,手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是说四年后,我大哥就可以有个儿子了?”
孙方明目瞪口呆,这位是听不懂人话吗?
“四年,”严冬尽念叨,心里盘算着四年之内,他能不能找秦王报了仇,让他了大哥安心养儿子,不必担心被秦王这个王八蛋害了。
“不是四年!”孙方明断然道。
正心中盘算着的严冬尽被孙方明吼得一愣,随即严小将军就又要怒了,道:“不是四年?不是你刚刚自己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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