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门是铺面而来的茶香,一楼的店铺里还有端着聊天闲谈的人,并没有清场。
杜静深吸了一口气,看到窗边坐着打扑克的人,定了定神,招手问迎面而来的侍者,“我来见白女士。”
侍者半鞠躬比划了个请的姿势,带着她径直去了三楼的包厢,里头还没有人。
杜静坐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又觉得大概自己当年学的本事已经忘记了,看不出来也正常。
打开光脑,时间正走到最后一秒,好像秒针咔嚓一声的时候,屋门同时响起,侍者推开门,白思一秒不差的进门。
杜静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还要维持表面的和谐,一副要站不站的样子,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白女士……”
白思两步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眼神里奇异地带着些怜悯,“非要见我什么事儿,说吧。”
杜静咽了口唾沫,白思这些年能力愈强,给人的压力越大,别的不说,光是精神力等级的差异就够她受的了,这跟人的心思没关系,纯粹是本能,“是关于,那些首饰的事儿……”
白思竟然叹了口气,有些奇异地打量着她,要是说多年前两人还在表面上有些恩怨,事到如今,尤其是十分钟前看到的那个信息,白思实在是计较的心思都懒得用了。
即便是在对待文致远的这件事上,白思的心里,也只是曾经是对杜静很不满的。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客观的说,杜静没有对文致远打骂,没有饿着冷着,偶尔暗地里指使人为难一下的小暗算,算是仇敌继母里的普通人了。
而白思自己觉得,儿子这样的童年少年,自己作为母亲是有很大责任的,当初是自己的鲁莽和不理智,造成了没法亲自照顾儿子长大。
不论怎么说,最终文致远平安长大了,母子两个重逢,都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记恨人也是个很累的事情,何况早已经不是一个等级,天天琢磨着怎么折腾人,实际上是浪费时间。
所以她呆在首都星半年多都没有做任何事情,直到为了清缴海盗才把杜静拎出来为难。
尤其是刚才的信息,接文成月的飞船,航道明显不是去首都星,曼森也没有什么父母可以见。而文成星更是刚进入观光团在近地轨道上的大型飞船没多久,就跟着几个陌生人走了,谁知道会跑到哪里去。
杜静大概万般缺点,对自己的儿女却是好母亲,有这样的下场已经足够,跟她计较倒显得多余。
杜静被她的眼神看的抖了一下,心里的话就不受控制了,“白思,你既然已经跟文松离婚这么多年,看在我没有为难过文致远的份儿上,就放过我这一回不行吗?”
这话一出,白思眼里奇异的光芒里的感□□彩明晰起来,有点儿厌恶,“呵,跟文松有什么关系?”懒得卖关子,看了看手腕上光脑的信号,嘴角微翘,“应该是跟楼下那几个人有关系吧?”
杜静猛然腰背一挺,“我已经百般忍让,你为什么非要得寸进尺?不要欺人太甚!”
“欺负你?!”白思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下颌的角度微妙地抬了抬,用眼角打量了她一回,“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费心欺负?我还没有这么闲。”
“你!”杜静放在桌面上的指甲握成拳头,“为了帮儿子争家产给丈夫的二婚妻子泼污水的名声很好听吗?”
白思有些惊奇地看着她,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刚才自己看到那个消息时候心里的一丝丝奇异感觉完全是错觉,“你这个脑回路,倒是挺有创意的。”手上的光脑第三次发出信号,白思站起来,“三个花匠我都带走了,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没写白妈妈直面杜某人虐她,就好像写大象踩蚂蚁,不是一个数量级,戏份儿一点儿都不好看
刚才复制粘贴错,基友在q上狂敲,多写一段改过来,提前买的妹子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