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最终宋轻笑还是没忍住,对着手机直接吼了一声:“全面你妹啊!我就知道,你丫的说不出什么正经的话来。”
挨训了,不过韩潮丝毫没有生气,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很是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这一嗓子听起来中气十足,看样子你确实没有骗我,应该是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那我就真的是能放下心,不用总是提心吊胆的了。”
闻言,宋轻笑哭笑不得,笑骂道:“合着你费了这么多功夫,就是为了看看我底气足不足是吗?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看着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笑呵呵的说了两句,宋轻笑便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另一个稍显模糊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但听得不是很真切。
随后,她便听到韩潮略有些懊恼的声音传了过来:“完了,我妈派人来叫我了。笑笑,已经到了我奔赴刑场的时候了,你可一定要为我祈祷,希望我到时候去看望你的时候,你看到的还是健全的我。”
宋轻笑捂着嘴“嗯”了一声,笑的眉眼弯弯:“那是当然,我一定会时刻都为你祈祷的,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韩潮:“……算了我还是自己祈祷吧,求人不如求己。我先挂了,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儿再打给你。”
“好。”
挂断电话之后,宋轻笑握着手机,还是止不住的想要笑。
在她看不见的病房外面,傅槿宴静立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她的欢声笑语,垂放在裤子两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后背上青筋暴起,显得十分狰狞。
听着里面渐渐没有了声音,良久之后,傅槿宴才转身,去了宋轻笑的主治医师办公室,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之后,转身去了楼下的缴费处。
宋轻笑正躺在床上无聊的刷着微博,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缓步走了进来。
她以为是护工回来了,没有太过在意,继续玩着手机。
直到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将她的手机一下子抽走,宋轻笑这才恍然的抬起头,结果就这么不经意的撞进了傅槿宴深邃的眼眸之中。
自打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吵架,他被自己赶了出去,这么久以来,两人就真的没有正经的见过面。
现在乍然见到他,宋轻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无措。
“先别玩手机了,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出院。”傅槿宴淡声说完,将她的手机放在一旁,随后便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宋轻笑呆呆的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傅槿宴你什么意思,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让我出院,医生同意了吗?”
“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了,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还是需要好好地修养,在家里就可以,毕竟医院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所以我刚才已经去办了出院手续,也打电话给家里了,司机已经马上就到,”
听着他如此淡定的说着这些话,宋轻笑还是有些懵,但是身体已经下意识的随着他的话开始动了起来。
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走出医院的门口了,手还被傅槿宴牵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丈夫陪着妻子出院,两人恩恩爱爱,情投意合。
然而——
猛地抽了下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出,宋轻笑轻咬着唇,脸色看起来十分不自在,像是深藏了多年的小秘密被发现了一样,有些难堪,但其中又夹杂着些许……害羞。
张了张嘴,宋轻笑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挺尴尬的。
索性闭上了嘴,抬脚快步的朝着停在门外的车走去,脚下步伐又快又急,像是身后有狼在追她一样。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槿宴垂眸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手心,默默地弯了唇角,继而大跨步的追了上去。
因为事先已经通知过家里了,所以宋轻笑到家的时候,苏梅就已经等在了门口,看到她,连忙招呼着身边的佣人上前,拿着一束艾蒿,沾着盆里的水,朝着她点了几下。
“妈,你这是在帮我去晦气吗?”宋轻笑笑嘻嘻的说道,顺便伸手抹了抹脸,将不小心弹到脸上的水珠抹去。
“当然。”点了点头,苏梅将手中的艾蒿递给佣人,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就想着,给你好好的清理一番,来,还有这个。”
看着眼前蓦然出现的火盆,宋轻笑当即就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妈!不是吧,你居然还要我迈火盆?这不是旧时候出嫁的时候才有的活动吗?”
“那不一样的。”摆了摆手,苏梅一脸的高深莫测,神秘兮兮,“这也是去晦气,将你身上那些不好的东西,直接烧干净,以后你就能平平安安的了。”
闻言,宋轻笑忍不住笑了,刚想吐槽一下,结果一扭头,看着苏梅脸上明显担忧的神情,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以前苏梅是从来都不信这个的,她性格也好强,不信命,只信自己。
可是现在为了她,一个无神论者,就开始发生了改变。
宋轻笑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
咬着下唇死死的忍住,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在苏梅满含期待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