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歌看着司羽辰坚定的神情,对他的拒绝早在预料之中。
“我已经替你拒绝了,司家的男人,不出嫁,除非入赘。”
听到这话,司羽辰愣了愣,原本来时已经想好的说辞此刻都通通用不上。
是呀,他们司家男人才不嫁人。
除非女方入赘。
这可比任何言语都有用。
她若不入赘,那一切免谈。
“她若入赘,你愿意吗?”
一句话,司羽辰又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过,若她,愿意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
一时间,书房里静悄悄的。
而就在司羽辰为此犯难发愁的时候,时凌一同样在宿醉中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床板,还有熟悉的摆设迷惑的神智开始回笼。
这好像是她的房间。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凌一疑惑的从床上坐了起身,头有些隐隐作痛,她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直到那疼痛有所减轻。
喝醉的滋味还真是难受。
想起昨夜,喝的有点多。
时凌一回想起自己昨夜离开令朝漠书房后便误打误撞闯进他的酒窖,后来,她还遇见令朝漠,之后呢,发生什么了?
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
她都说什么了?
记不起来了。
时凌一从不酗酒,哪怕前世失去所爱的男人,她也没放任自己喝醉,因为,像她那样出身,醉酒也是致命。
在黑暗组织里,多的是想要杀她的人。
因为,他们也想要夺得杀手界第一。
只要能得到第一,他们可以为此得到更多财富。
毕竟杀手也分级别的,级别越高,雇佣的人钱财越多。
而这一切,时凌一并不稀罕。
但她也不能死。
她要报仇,那就必须让自己活着。
结果,仇未报,身已死。
时凌一回忆起过去,有些痛苦的闭了下双眼。
也不知道自己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自己也没有记忆,或许,应该想办法试探他一下。
想到这,时凌一也打起精神,下了床。
房间里,有一面铜镜。
时凌一不知道其他下人房是不是一样,但此刻时凌一也没想那么多,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将睡了一夜有些凌乱的头发重新梳整齐,这才重新换了一身衣衫走了出去。
院外面,传来声响。
时凌一有些好奇的循着声音走去,没走多久,便看到几名侍从站在一起。
他们在看什么?
时凌一心下疑惑,走了上前,便看到此刻院子里穿着一身黑色锦衣,手持长剑的男子。
是他,令朝漠。
他这是做什么?舞剑吗?
时凌一看他出招,招招凌厉,不由的想起昨夜他们的比试,那时候,若不是他先停下,自己可能就输了。
令朝漠是花国的将军,虽然现在不用出兵打战,但他也没有任何的懈怠,天天到竞武场练武,训下属。
而这些还是老管家跟自己闲聊的时候说的。
一个将军,若无战可打,又算什么将军呢?
时凌一看着他挥剑,脑子里不由的冒出这个想法。
而她的出现,让正练剑的令朝漠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他还是将一整套都练了下来,这才将手里的剑丢给不远处的侍从。
“醒了。”
令朝漠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但时凌一也不在意,也习惯他说话的语调。
若是那一天他突然用温柔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她才觉得奇怪呢。
时凌一点了点头,看了下不远处的侍从也没说什么,令朝漠眼眸微垂挥了下手,侍从们恭敬的朝令朝漠拱了下手这才一个个离开。
而他们离开后,院子里此刻便只有时凌一跟令朝漠两人。
令朝漠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时凌一,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摄政王殿下想要他。
看摄政王的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时凌一是一个女人。
若是知道的话,估计就不会提出要她的话。
那他不知道时凌一是女的,难道是因为爱才?
而这也很有可能。
但,他之前都试探过时凌一的武功,虽然路数诡异了些,也不至于非要她不可呀。
“令大人,我昨夜,喝的有点多,没失态吧。”
时凌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而听她开口,令朝漠便想起昨夜她抓着自己的手喊着别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难道就是她喜欢的人吗?
令朝漠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被喜欢的人误会是什么样的痛苦。
他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都发生什么。
但是,看到她难过,他也觉得心里有些怪怪。
“本将军的酒可不是随便喝的。”
令朝漠没正面回她,只是不满的回应。
闻言,时凌一楞了下,见令朝漠的神情没什么异样,看来,她昨天晚上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以后,在不熟的人面前还是少喝为妙。
时凌一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看向令朝漠微勾了下唇角开口,“那大人想怎么样,不如我买几壶赔大人。”
“不必了,本将军还不至于几壶酒都请不起,不过——”
令朝漠这一停顿,让时凌一的心莫名的提了提。
她皱了皱眉头,疑惑的开口,“不过什么?”
“时一,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时凌一一时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