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新现在已经完全瘫倒在地上,完蛋了,全都完蛋了啊,贪污别的银子,被发现了,也许会被贬官流放,但是贪污天威军的钱被发现了,自己绝对会死的很难看啊……
“皇上,臣知罪,臣知罪,求皇上开恩,请皇上开恩,臣一定改过自新啊……”
郭开新连连叩头。
朱杰冷声道:“看来,你也参与其中了啊,好,好得很,真的是真的好臣子啊,来人,将郭开新的乌纱帽给摘了,与宋德仁一道押赴京城,交由三法司问罪!”
衙门口登时传来了一片欢呼声音,万岁的呼声山呼海啸一般!
朱杰抬起双手,向下压压,示意安静。
环顾四周,朱杰突地弯下了身子,深深鞠了一躬!
“弟兄们,诸位嫂夫人侄儿,朕向你们道歉了,朕今日立誓,一定会拿出更多的钱粮来补偿这次的事情!请诸位暂时回转,五天之内,所有的钱粮、良田都会发下去,不差分毫!朕亲自在这里盯着,哪一个官员敢伸手,朕就将他碎尸万段!”
终于将所有人都送走了,朱杰反身回到了高唐州衙门,看向了徐一帆。
“一帆,说说吧,此次让朕微服出巡,是不是你早有预谋?”
朱杰突地问道。
徐一帆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臣出京之时,英吾大人就向臣提起过此事,只不过,各地情况不同,而且朝廷屡屡遭受剧变,好不容易朝堂之上平静下来,英吾不知道现在再调查此事,是否合宜……”
“哼!所以,你就给朕来了这么一出?即便是高唐州不遇到罗育,你也会找机会巡查各地的天威军旧部?”
徐一帆点头道:“皇上,虽然英吾说情况并没有太严重,但是,臣不敢大意,天威军乃是大明柱石,容不得出半点问题,臣不亲自看上一翻,如何放心的下?”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朱杰冷哼道,“你说朝堂之上兵部、户部、礼部都有你们亲自盯着,不会出了意外,那只不过是表面而已,焉知私下里这些人跟各地的官员没有勾搭连环?”
“是,皇上果然是明察秋毫……”
朱杰冷声道:“行了,一帆,南京你不用去了,立即返回京城,会同白谷、高杰等人,全面清查此事,给朕一查到底,不管是谁,哪怕是总督、布政使,胆敢贪墨将士们的抚恤银,朕也是绝对要定斩不饶!”
“是,皇上!只是……”
徐一帆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徐一帆沉声道:“皇上,现在天下初定,好不容易朝野上下方才安定下来,去年一场风波,朝堂上已经经历过一次血洗了,再要大动干戈,只怕是会引起朝局的紊乱啊……”
朱杰不悦道:“紊乱又如何?这些贪官污吏,占据高位,尸位素餐,朕要他们干什么?就让他们随意祸祸朕的江山社稷吗?做梦!朕宁可打碎江山,推到重来,也绝对不能惯着这些混账东西!我会在东昌府境内逗留五天时间,杜仲贤,念你如实招供,朕便不太过深究,罚俸一年,主持高唐州事务,那些银两、田地都要给朕丝毫不差的发下去,等候新任知州到来!”
呃……
杜仲贤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竟然被皇上轻轻放过,愁的是,本来东昌府拨付的银子就不够啊,怎么丝毫不差的发下去?
“皇上,这个,臣谢皇上隆恩,臣必定竭尽心力,不敢犯再犯,只是、只是,这东昌府拨付的银两本来就不够啊,又有一部分银两被东昌府各位大人给收了去,现在高唐州衙门没有这么多的银子跟良田了啊……”
朱杰喝道:“所有银两即刻追回,良田同样如此,全部收回,宋德仁已经押赴京城问罪,传旨抄没他的家产充公,如果这还不够,那就动用府库的钱粮,应急,等待各处银两被追回后,在补上府库的缺口!无论如何,三天之内,朕要所有的人都拿到抚恤银跟田地!如果你再敢除了差错,朕就拿下你的狗头!”
杜仲贤登时不敢再说话了,这个时候还跟皇上吐苦水,那就是找死了,谁都可以抱怨,唯独自己没有理由抱怨,别说允许自己开府库,即便是不允许自己开府库,自己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得先把这个窟窿给堵上了,不然的话,皇上的屠刀随时可能砍在自己的脖子上!
“贾云亭,你就留在这里,必须亲眼看到所有的天威军阵亡将士与伤残将士的抚恤一个铜板不少的落在这些人的手里,出了纰漏,朕要你好看!”
贾云亭连忙躬身道:“臣遵旨!”
朱杰安排好了高唐州的事务,马不停蹄的赶往东昌府,别的地方自己没有精力顾得过来,但是顺路得将东昌府的事情给了了!
到了东昌府的时候,消息已经从高唐州传了回来,皇上亲临,宋德仁与郭开新,一个知州,一个知府,全部被打入了囚车,押往京城问罪,克扣天威军旧部将士抚恤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东昌府大大小小的官员,但凡是有牵涉到里面,都已经是张皇失措了,连两位大佬都被直接拿下了,那下面的这些小喽啰,哪里能够抵挡的住?
一个个官员跪在了城门前,向着皇上请罪,至于所有的藏银连同地契都拿了出来,先保住小命再说,至于能不能保住地位跟家产,那就要看老天爷是不是开眼了……
朱杰倒是不客气,但凡是有牵涉其中的人,一律交出双倍的钱粮田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