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毁于战火的非洲小镇,路两边排满了单层和双层的石头房,有黄色的,还有灰棕色的,房更新最快有的外墙是用灰泥抹平的,还刷了漆,不过到处都沾染着路上褐色的沙土。墙都是坑坑洼洼的。就连那些用现代煤渣球修的墙,也是混了砂浆胡乱砌起来的,看上去就像是急匆匆搭起来的石头堆一样。很显然大部分建筑都是当地人自己动手弄的。
林锐蹲在掩体后面,他的蜷缩动作,导致胸口的防弹陶瓷插板让他很不适应。这东西又重又大,蜷曲身体的时候,陶瓷胸板的上沿都能顶到下巴,让人难受得要死。但林锐从没想过要拿下来,防弹背心的凯夫拉纤维能顶住榴霰弹弹片和一发9毫米子弹。不过,顶不住ak-47式步枪。这块陶瓷胸板也许能在关键的时候保住一条命。
因为已经进入了废墟,和敌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增多,谁都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跟敌人面对面的互射。林锐再次拿起了那把沉重的霰弹枪,这把原本属于非洲偷猎者的温蒂宝贝儿,已经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了。
林锐的射击引起了秘社武装的一片混乱。因为他们一时被搞得晕头转向,侧翼遇袭让他们不知该把枪口对准哪。林锐探出头,一枪便结果了那人的性命。接着,又朝西边的敌军猛扫一通,干掉了另一个人。那人当时正站在路中间转头向后望,目光还短暂地在蛇眼等人藏身的地方停留了数秒。这时,林锐的7.62子弹将他击倒在地,三发点射的冲击力足以在煤渣砖上轰出一个不小的洞。
林锐又朝着他掉在地上的枪扫射了几下,想彻底把它毁掉。废墟东侧,秘社的人正拖着轮胎和金属道钉往路上跑,想设置路障。他于是掉转枪口向那边扫射。那群人赶紧逃命跑开了。
子弹到处东飞西窜,遭遇战就是这样,一切都来的极为突然,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发发子弹擦着林锐的身体飞过,火箭弹也开始呼啸。先是一阵烟雾和闪光,紧接着就是一枚火箭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击中了一间房屋。地上黄铜弹壳到处都是。
敌人的一发子弹打在林锐藏身的掩体上,弹起砂土和灰尘把他的脸撞得生疼。又有两发子弹击中了他身旁的位置。林锐立刻抱着枪滚到掩体后面,他警觉了起来,肯定有人在瞄着他射击,他开始躲在掩体后,向其他地方移动。
疯马已经把受伤昏迷的枪炮放到了皮卡车上,此刻正跟着武装皮卡车冲击敌军的防线。这种武装皮卡装上了机枪之后火力凶猛,而且移动迅速,但短板也很明显。除了薄薄的铁皮,车上再没有其它防护装备了。在激烈的交火之中,分分钟会被子弹贯穿。所以积极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在皮卡车车刚一拐上这条路,疯马就开火了。
他打中了远处台阶上的一个枪手,可没过多久,那些人便又一个接一个仿佛排着队似的冒了出来,他的枪根本停不下来。没时间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枪战就这样开始并迅速升级。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周围的火力竟如此凶猛,而且,让他恐惧的是,废墟的拐角处竟然还躲着十来个武装分子。战斗远比他们之前想象中要激烈得多。后面同样如此,其他b组的同伴正坚守在那里,一面阻击追上了的敌军,一面缓慢后撤。
林锐已经冲过了混战最激烈的区域。那一刻,他猛然感到一股肾上腺素涌了上来,滚到了一旁卧倒。几乎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枚火箭弹在空气中划过的烟痕,只见他从一旁呼啸而过,随即便在后面的一栋房屋爆炸开来。待烟雾消散,整栋房子都被震塌了。
在武装皮卡车上,疯马也发现了火箭筒发射时迸出的火光。他立刻调转枪口,朝那个方向猛射而去,一排人应声倒地。林锐隔空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借助他的机枪火力掩护冲出了掩体。用一颗手雷终结了对面的火力点。
这时,他感到右前臂好像倏地猛抽了一下。然后就是那种那种温热的感觉。他低头一看,胳膊上竟多出了个窟窿。他中弹了。
疯马红着眼吼叫:“老大中弹了!去救瑞克,他中弹了!”发疯了一般,他随即扣住可车载的点五零机枪的扳机疯狂扫射,持续了足有半分钟之久。子弹摧毁了路边的树木和围墙,甚至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人也难逃厄运。直至桑德罗冲上来,从地上把林锐扶起来,扯着他飞奔在满是烟雾的废墟之中。
b组在林肯的指挥下,仍在对付逐渐逼近的秘社武装。林肯的肩膀缠着绷带,斑斑的血迹已经渗透出来了。在他身后,林锐等人已经取得了突破。而在他正前方的街道北侧,似乎所有的秘社分子都已经知道他们打开了包围的缺口,都在朝此处聚集。不时有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秘社武装人员冲上废墟街道,端起ak冲锋枪便是一通扫射,打完就躲。
透过闪光和烟雾,依稀可辨有人正向这边发射火箭弹。它们拖着长长的尾烟划过头顶,爆炸掀起刺眼的光亮和震耳欲聋的冲击。燃烧的炙热一点点消散后,所有人的嘴里和鼻孔中仍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有时,子弹会密集地迎面沿街射来,搅得地面尘土乱飞,啃食着房屋边角。对面一阵喧嚣躁动。谁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强大的压力正在逼近。
“林肯,我们已经打开了东侧缺口,我给你五分钟,立刻带着b组后撤。我们在东侧等你们。”耳机内传来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