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争吵的军事会议被沃尔曼将军的那一枪所震慑,沃尔曼用枪声来告诉其他人,自己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其他人也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会议散场,沃尔曼嘴里咬着一支烟,看着身后的军事地图,“你觉得怎么样,瑞克?我知道你在看着。”
林锐会议室的黑暗处走了出来,“我觉得你枪法不错,虽然射击的姿势不够标准,但是对你这样的军阀头子来说,已经算是不易了。”
“我问的不是我的枪法如何,我问的是我军事战略。”沃尔曼拿开嘴上的烟卷,吐出了一口烟,皱眉道。
“我只是一个士兵,从来不去考虑战略这么大,这么高深的问题。”林锐摇摇头。
沃尔曼看了他一眼,缓缓地道,“贵国有一句话,堪称经典。治大国如烹小鲜。推及到军事上也一样,同样可以大中见小。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好士兵,就一定会是好的战略家。”
林锐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非洲的土军阀居然还懂得不少,但是他没有心思跟这个屠夫军阀废话。所以他淡淡地道,“这取决于人们对好士兵的定义。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如果换做你的话,只怕任何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应该被立即枪毙。这样,才好保住你现在的地位。”
沃尔曼忍不住笑了,“瑞克先生,你很会讽刺人。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我能站在这个位置,并不是因为我运气好,也不是因为我爱杀人。比我运气好的的人,都早已离开这个地方了,比我爱杀人的人,很多都已经死了。但我还在这里,而且会在很长时间。”他抛下了手里的烟头,转身而去。
林锐沉默地跟了上去,尽管他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他依然是个佣兵。是佣兵,就得尽佣兵的责任。只要这个人还是雇主,他就不能让他死了,至少这段时间是如此。
沃尔曼回去休息了,林锐则视察了一遍周围的防卫情况。这里的防卫很森严,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高墙电网,围着这片庄园。荷枪实弹的卫兵在几公里外就开始设卡检查,严密防范。一切看起来都很安全。
林锐转身走进了一旁的警卫室,拍了拍正在看监控视频的疯马,“怎么样?”
“一切正常。”疯马耸耸肩道。
“谢尔盖,你那边怎么样?”林锐转头道。
“没事很安全。”谢尔盖点头道。
林锐点点头,“战事迫近,昨天秘社的人又刺杀失手。他们一定会更加迫切想除掉沃尔曼。所以我认为他们有可能会使用更加强硬的手段,比如说武装突袭。或者其他方式的袭击。你们晚上多注意着点,别让这个军阀头子真被杀死了。”
“这个老家伙,狡猾得很,晚上具体住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别说我们,就连他的贴身警卫都不知道。他的警卫说,楼上的卧室他从来没有住进去过。
但是好几年了,他表面上都是住在那里。晚上必然去那里熄灯,早上也必然从那里出来。其实一天都没在那里住过,因为那里有一条密道通向其他房间。所以晚上从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休息,包括他的贴身保镖。”蛇眼摇头道。“我从没见一个人会这么小心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杀人杀得太多了,自然晚上会疑神疑鬼,怕别人来害他。这种称霸一方的人物,到头来却连身边的警卫都不敢相信,也算是一种悲哀。”将岸苦笑道。
“这家伙聪明得很,根本不像他外表看起来的这么粗俗。”林锐摇头道,“作为一个老牌军阀,他能混到现在依然屹立不倒,只怕大部分是因为他的谨慎小心。对了,外围的监控怎么样?”
“四十七组红外线监控,基本覆盖了所有的角落。而且在晚上九点之后,整个庄园会实行严格的灯火管制。没有一个地方会亮着灯,整个庄园会陷入一片漆黑。与之同时,周边区域将会灯火通明,所有企图进行突袭的武装人员,都会暴露在一千五百米无遮掩的明亮地带。”将岸耸耸肩道。
“这可真够狠的。这个该死的军阀因为怕人打黑枪,下令拆除了周边区域所有的建筑,全给弄成了广场。想要武装冲击这个庄园,有多少人都不够死的。而且他还有一个卫戍营,就驻扎在庄园周边。加上他庄园里的卫队,可是将近七八百人的武装。”蛇眼摇头道。
“幸好,这次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他,而不是刺杀他。否则,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啃这块硬骨头。”林锐皱眉道。
“我觉得也是,这里可是他的老巢。秘社的人就算再厉害,也不会真的强行冲击这里吧?真要这样干,秘社最起码也得出动五百人以上的部队,来完成这次突袭。而能不能顺利攻下这个庄园来,还真的不好说。”谢尔盖皱眉道。
“别太想当然了,我们的对手可是秘社,可是红男爵!他们是我所见过最难缠的私人武装,甚至超过了我所见的很多军方武装。而红男爵,更是绝非等闲之辈。”林锐沉吟道。
“从他们的防卫布置上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在今天的宴会袭击之后,沃尔曼将军的卫队又重新整顿,在我们的要求下完善了执勤制度,刻意安排了几名低级军官抽查各处岗哨。在大楼下还临时围上了刀片刺网。别人是武装到牙齿,他这防卫,简直是武装到屁股了。”朴东相摇头道。
“大楼内部怎么样?”林锐继续问道。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