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黑暗里簌簌嗦嗦的寻找火折子的时候,石屋里的油灯忽然自己亮了,而且还不止一盏,照的石室及附近的几条甬道通明,焦禄立马持剑在手,薛离也横刀胸前,两人背靠着背,注视着各个方向。
“哈哈哈哈,”黑暗传来程驼子的笑声:“我来给二位把灯点,慢待了,哈哈。”
“你是谁?”焦禄问道:“凌一天吗?”
“哼,”程驼子冷哼一声道:“老凌才不会夜半三更的陪你们在这里玩呢,也是我老程心地善良,来看看你们,哈哈。”
“哦,原来是鬼算驼子程前辈,”焦禄终于明白,在这种机关里能碰到的除了程有良程驼子,基本不可能是别人了:“我们与程前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进机关。”
“这不关我的事,”程驼子道:“你们夜半三更的也不告诉你们是谁,来干什么,在庄里乱闯,我以为是来偷东西的,不关起来干什么?”
“我们是来找凌一天的,”焦禄道:“总不能把我们关在这里连个面都不敢见。”
这样的江湖名人被人当小偷关起来,实在很没面子,他们便说边朝程驼子说话的方向慢慢挪动。
“你们最好待在原地不动,”程驼子道:“否则在这里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虽说这些年程驼子在江湖都成了一个传说,但如果传说的这个人在眼前,焦禄和薛离都相信,能够在程驼子的机关内侥幸活下来的真的不多。
“那烦你请凌一天过来见我。”焦禄倒也很光棍,不不你们关起来了吗,那你让我要找的人来见我。
“你会见到他的,”程驼子道:“现在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但你们最好在原地待着。”
这时,甬道深处传来“嘎啾”一声,程驼子心说不好,伸手推动两处按钮,几声轰隆声响,焦禄和薛离呆的石室周围的甬道一下子被几面石墙封死,随即石室的灯也灭了。
“哎,怎么又把灯给灭了?”这是薛离的声音,但周围没有一点回声。
刚才一响,程驼子知道是有人触动了自动机关,他便迅速把焦禄和薛离二人困在石室,并从外面把机关锁死,赶紧奔向触动机关的地方。
他迅速的通过数个甬道,已经听到机关石门开启的轰隆声和暗器弹射发出的渗人的声音,黑暗一个人腾挪翻越,听声躲避着各种机关的袭击,不一会他便停了下来,他一停,所有的机关也跟着停了下来。
程驼子忽然听到黑暗有偷偷的笑声,离的不是很远,他怒喝一声“谁”,随着踏几步拍出一掌。
“别打,程叔是我!嘿嘿。”黑暗传来俞展飞的声音。
程驼子赶紧收力,手触机关点亮一盏灯,一看俞展飞的这一身装束,他差点气乐了,敢情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啊。
“你怎么在这里?”程驼子问道。
“程叔你也不再这里吗?嘿嘿。”俞展飞笑得有点得意。
“你一个人来这里,万一伤着你怎么办?”程驼子有点生气。
“没事,”俞展飞道:“刚才我和他交过手,算在外面他也不一定能够赢我,何况这里有您造的机关。”
“这机关是你启动的?”程驼子问道。
“是啊。”俞展飞道。
“胡闹,”程驼子责备一声:“你把他弄死了怎么办,你爹不让在这里杀人的。”
“这家伙有点门道,”俞展飞道:“他竟然能找到机关把手,差点让他跑掉,所以我才启动机关把他困在这里。”
“哦,”程驼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要这样还真不能让他死掉。”
说完前一步推动墙的一个石块,这个石块便斜出一条缝,透过这条缝便可看到被启动自动机关的石室的情况,里面的灯已经点起,陷坑、暗器弹射口依然开启,在靠右的墙角靠墙站着一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左肩处有血流出,看来他已经了一只暗器,但凭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机关暗器的一个死角,也是整个石屋最安全的一个地方,看来这家伙懂得还不止一点点。
他启动另一个按钮,里面的各种暗器机关便一一关闭,恢复成一间普通石室的模样。
“既然来到凤凰山庄,不妨报个名号。”程驼子朗声说道,他相信另一间石室的人也听得见。
“既然想问我是谁,何不出来相见,这样畏首畏尾,不是很光明磊落。”石室的人道,他一边说,一边在观察着四周。
“半夜三更偷偷摸摸闯到人家家里来,还谈什么光明磊落,真是好笑,哈哈!”程驼子也不无讥讽的道。
“别管我怎么来,”石屋的人道:“有能耐面对面的干,用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算什么好汉?”
“连个小辈都打不过,不要在这里显摆了,”程驼子道:“快说说你是谁,莫不是没脸说出来?”
“哼,老子敢来,没有什么好怕的,”石屋的人一下子把包脸的黑布拉掉,露出一张有点清瘦的脸,不长的一撮胡须挂在下颚,多少显得有点不搭,尽管人被困在这里,但面子还是要的:“崆峒派程继明,要杀要剐随你便。”
“噢,原来是程大掌门到了,慢待了,”程驼子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他是我的徒弟冼仁杰,”程继明急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哼,我已经把他给剁了!”程驼子很讨厌买这个喜欢装腔作势的程继明,连他也姓程都让程驼子生气,他这番话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