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不过只是时辰而已!”笑容越发灿烂,曹仁对那偏将说道:“让将士们喊的再大声一些,实在不行,可让他们用兵刃相互磕碰!”
&得了曹仁命令,刚问话的偏将抱拳躬身应了一句,随后向身后的亲兵吩咐道:“让将士们喊的再大声一些!”
跟着曹仁缓慢行军的曹军,得到了命令,一个个都大声的喊叫着“杀”,其中不少人还拿着兵器和盾牌,犹如玩耍一般相互磕碰着。
走了不过盏茶光景,曹仁勒住马,对一旁的偏将说道:“时辰也是差不多了,该送头颅前往寿春城下了!”
早就得了曹仁吩咐的一名偏将,在应了一声之后,伸手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身旁的一名亲兵劈翻在地。
那亲兵根本没想到他身旁的偏将会突然动手,至死都还没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寿春城经过了连日厮杀,尸首着实不少,曹军之中伤患也是不少。
想要头颅,割下尸首或伤患的便可,根本无须诛杀亲兵。
可尸首和伤患的头颅,曹仁担心在砍下那样的头颅之后,流血不足,不足以诓骗城头上的吕布和于毒,于是便暗中向那偏将下令,要他临时诛杀一个亲兵。
偏将突然下手诛杀了一名亲兵,一旁的其他亲兵吃了一惊,连忙朝后退了数步。
斩杀亲兵的偏将也不言语,翻身跳下马背,抬起长剑朝刚被砍杀的亲兵颈子上劈了下去。
一颗完好的头颅,从亲兵尸体的颈子上被斩落。
偏将提起头颅,站在马旁,朝一名穿着秦军衣甲,手持火把的兵士招了招手。
那兵士见偏将招手,虽说心内不情愿上前,生怕也被突然斩杀,却又不敢违背命令,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假扮秦军的兵士刚走到偏将近前,浑身哆嗦着还没来及说话,偏将已经把那颗刚斩下的头颅往他手中一塞。
头颅塞到怀里,那兵士赶忙将持着的火把丢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头颅,等待偏将吩咐。
向他下达命令的并非将头颅塞给他的偏将,而是曹仁。
提着缰绳,曹仁低头看着双手抱着头颅,正忐忑的等待命令的兵士说道:“你即刻赶往寿春城外,举起头颅向城头上高声喊叫,就说曹仁伏诛!”
得了曹仁这条命令,那兵士满脸的愕然,一时竟没敢领令离去。
曹仁乃是大军主将,口呼他的名讳,已是大不敬之罪,再加上要喊出他已伏诛,假扮秦军的兵士竟是不敢应声领命!
看出兵士神色中带着浓重的不安,曹仁皱了皱眉头,朝他摆了摆手说道:“今晚能否入城,全要看你喊出的这些话,若是你喊错了话,让本将军错失入城时机,待到返回许都,本将军定要诛杀你满门!”
说这些话的时候,曹仁脸上虽然没有半点表情,可语气里却透着森冷,抱着头颅的兵士丝毫不敢怀疑他话中存在着水分,赶忙应了一声,抱着头颅,飞快的朝附近的一匹战马跑了过去。
提着那颗头颅,翻身跳上马背,假扮秦军的兵士还从头颅断裂的颈子处抹了一把鲜血,涂在头颅的脸面上。
看到着一幕,曹仁嘴角微微一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说偏将斩杀的亲兵与他面相也是有着三分相像,可若是仔细看去,终究还是不同。
在头颅的脸面上涂抹鲜血,只要不是凑到跟前仔细辨别,根本看不出究竟是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