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许多论者认为,“胡笳”诗的内容与蔡琰的身世不尽相符;从东汉末年到唐代几百年的时间不见著录、论述和征引;风格体裁与汉末不合等等,因而不会是蔡琰作品。
总的来看,目前确定“胡笳”诗真伪的根据不够充足,因而这一问题尚无法作出定论。
所以真正令李陵与后世比较惋惜的最大可能是没有五言《悲愤诗》了!
五言《悲愤诗》是现实主义的叙事作品,作者以质朴无华而又入木三分的笔触,为汉末社会镌刻了一幅触目惊心的图画。
掩卷深思,诗中所描绘的田园荒芜,白骨露野,人声断绝,豺狼号叫的中原大地,以及作者孤苦零丁,虽生无依的困境,无不是汉末社会现实的写照。
“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
这些诗句就是东汉末年形象的历史。
曹操曾写过《薤露》、《蒿里》这两篇著名的“诗史”,诗中写到董卓作乱情景是:“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等等。
蔡琰此诗与之相比,基本内容是一致的,而在描写的具体生动上则有过之无不及。
这首五言诗除了人们公认的在内容方面的深刻现实意义外,在表现形式方面也很有特色。一般的叙事诗容易流于对故事情节的平铺直叙,而这首诗却把叙事、对话、细节描写、心理刻画有机地结合起来,写得有声有色。
例如第二段写到南匈奴的感受:“处所多霜雪,胡风春夏起。翩翩吹我衣,肃肃入我耳。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终已。有客从外来,闻之常欢喜。迎问其消息,辄复非乡里。”
这里前四句写景,写出了边地荒寒特色。后六句写思乡心情,把她身置异域、感念父母的心理刻画得很微妙:她每当闻说有“客”来,就很高兴地去迎问故乡消息,但来者往往非乡里之人,结果总是使她失望。
就在这一喜一悲的转换之间,衬出她深厚急切的思乡心情。又如同段中写她被接回汉朝,与亲子及难友分别情景:
“……见此崩五内,恍惚生狂痴。号泣手抚摩,当发复回疑。兼有同时辈,相送告离别。慕我独得归,哀叫声摧裂。马为立踟蹰,车为不转辙。观者皆欷,行路亦呜咽。”
前八句把母子、难友间在永别之际的痛苦,淋离尽致地作了渲染,写出了一种令人不忍目睹的凄惨场面。而在对当事者作了这些感人至深的描写后,接着又转写旁观者,从他们的“欷”、“呜咽”反应,来反衬场面的悲惨凄楚。
诗篇还写到马和车,似乎它们也被感动了,以致“立踟蹰”、“不转辙”,这真可谓是绝妙之笔。这一节里既饱含着真挚充沛的感情,又显示了高超巧妙的艺术手段。
蔡琰主要生活在建安年间,五言《悲愤诗》当作于建安十三年以后。在所有建安作家中,具有蔡琰这样悲惨身世的可以说绝无仅有;而这篇《悲愤诗》,在建安文学中也可以说是一块无双之璧。
郭老于1959年所作话剧《蔡文姬》中,曾借曹丕之口说:“屈原、司马迁、蔡文姬,他们的文字是用生命在写,而我们的文字只是用笔墨在写”,这里道出了蔡琰作品之所以如此感人的奥秘。
却说少帝刘辩与何太后困于永安宫中,衣服饮食,渐渐少缺,少帝泪不曾干。一日,偶见双燕飞于庭中,也吟诗一首,他也是在用生命写诗啊。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
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这诗前半段还行,说啥外面天也好,景也好,俩燕子飞的这个痛快啊,这不会飞的人瞅着都羡慕。
后半段就完了,说抬头往远处一看,就能看见我当初呆的宫殿,现在也回不去了,说谁能忠义无双,给我出了这口怨气呢?
别看他娘仨饭都要吃不上了,董卓却一直都派人监视他们呢,今天这监视的人一听,诶,有收获,赶忙把诗给董卓送去了。
然后便是《三国演义》中发生的事了:
卓曰:“怨望作诗,杀之有名矣。”
遂命李儒带武士十人,入宫弑帝。
帝与后正在楼上,宫女报李儒至,帝大惊。儒以鸩酒奉帝,帝问何故。
儒曰:“春日融和,董相国特上寿酒。”
太后曰:“既云寿酒,汝可先饮。”
儒怒曰:“汝不饮耶?”
呼左右持短刀白练于前曰:“寿酒不饮,可领此二物!”
“救还是不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陵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有些犹豫。
说来刘辩、何太后与董卓、李儒的关系,那都是李陵的活傀儡啊,所以说他们是同根生,自己人何必为难自己人呢?
只是当李陵不发动命令的时候,他们都不知晓他们是活傀儡而已!
救刘辩反而不如不救他,因为刘辩死了,可以成全董卓“弑帝”恶名,掀起轩然大波。
“天神救我!”刘辩这时候叫道。
这话,吓了李儒等人一跳。当时李陵可是现身过,直接告知他是天神,并面对面给刘辩刻下灵魂烙印的。因为李陵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