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这番搅合,暧昧的气氛被风儿一样吹散,李陵苦笑一声,只得收了旖旎心思。
“相公哥哥,快晌午了,师师这就让妈妈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席,再好好陪你。”李师师乖巧说道。
“好吧,好吧。你待会好好陪陪我吃酒,吃过之后我还要去和人办点事。”李陵答道。
他说的是和穆老爹一起去替穆青青选陪嫁侍女的事。
“啵”李师师应了一声,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才起身和李妈妈亲自准备酒菜去了。
李陵等众人离去,一个人在阁内忽然想起罗成、刘唐那边的事来。
话说昨晚俏花枪罗成、赤发鬼刘唐二人到了东溪村见了晁盖把来意表明,相谈甚欢之后,又遇到一个难题,便是人手不足的问题。
晁盖和吴用已经定计,今日按照晁盖梦中所解,要到北方寻找帮手。要说这事也真有些奇异,做个梦就能指引路径寻人?
于是在半空中凝出一团“观天水幕”查探情况:罗、刘二人还在东溪村,并无什么要是值得关注,于是又去追踪晁盖、吴用的行迹。
且听路上晁盖再次问道:“这次要寻的是什么人?靠谱吗?”
“呵呵!”吴用听了微微一笑自信道:“这次要寻找的有三个人,个个都是忠肝义胆,而且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可谓能与我等同死同生之人。”
“哦,还有如此好汉,我不曾听闻,真是痛哉。这三人姓甚名谁?住在哪里?”晁盖急切问道。
“这三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平日只打鱼为生,也偶尔在水泊里做些私商勾当。一个唤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做活阎罗阮小七,与人结交,真有义气,是个好男子,若得此三人,大事必成。”
“嗯,真是如此,不枉你我这番半夜三更出发、不远百里去请!”晁盖欢喜道。
“快晌午了,前面就是到了的!”吴用说道,这也是给双方打气鼓舞,一夜奔波真是又累又饿。
有了这番期盼,二人脚步遍生力气,很快到了石碣村,这时吴用道:
“保正,此事还需谨慎,为防意外,你留在外面照应,我先去拜访他们兄弟,事情谈妥,再来相会,如何?”
“也好!此事重大,人多眼杂,不可不防。”晁盖应道。
于是简单商议了一番,约定会合地点、时间,便分头去了。
“不愧是智多星,办事真有些滴水不漏的意思!”李陵看到这里,由衷赞道。也对吴用只有小聪明、墙头草乱摆的印象有些改观起来。
且说吴用这头离去,便径直往阮小二家到来,等到了门前,就见枯木桩上拴缆着数支小渔船,稀疏的篱笆外晒着一张破渔网,倚山傍水处约有十数间草房。
“阮家二哥在吗?”吴用远远叫道。
“谁啊?”门内照应一声,很快就见一人走了出来。
这人头戴一顶破布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就来见客,一见是许久未见的吴用就高兴问道:
“吴教授怎么来了,哪阵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有些小事,来相烦儿郎。”吴用答道。
“都是兄弟,什么烦不烦的,不用客气,但说无妨。”阮小二坦率说道。
吴用哪里这就袒露事情真相,小心道:
“小生如今在一个大财主家做门馆,他要办筵席,要用十数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因此我想起你们阮家兄弟定能办妥,特地为此而来。”
“这个吴用,还是如此滑头!”李陵不仅笑道,以后要是惜才收用了他,还需多多防备他的偷奸耍滑。
“好,正是晌午,须得先和教授吃三杯,席上再说详细。”阮小二面带苦笑说道,“隔湖对面就有几处酒店,我们去划船荡过去,顺便去把小五、小七二人找着,咱们兄弟好好团聚一番。”
“正合我意!”吴用笑道。
说罢,两人来到泊船的岸边处,把枯桩上拴缆的小船解了一支,上了船后,便望湖泊里来去。
正荡之间,只见芦苇中摇出一支船来,上面正是阮小七,只见他: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
两船相遇攀谈了几句,并做一起,再次前行寻找阮小五。
不多时,两船划到一个地方,周围团团都是水,只中间高埠上盖起七八间草房,有个婆婆正在院中忙碌。众人见了只在船上,也不下去,其中阮小二远远就叫道:
“老娘,五哥在么?”
“这些日子不让打鱼,五儿去镇上赌钱耍乐去了,输得没了分文,刚刚才讨了我头上的钗!”
婆婆气愤道。
阮小二闻言笑了一声,便把船划开,往石碣村镇上而去。
大约一刻钟后,只见独木桥边一个汉子,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一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系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正是阮小五。
四人相会,寻了一处酒店,并不坐下吃食,而是买了些酒肉,带回去边吃边聊,说些隐秘事,好好把酒言欢。
买了酒菜,众人都回到阮小二家来。阮家兄弟三个,只有阮小二有老小,单独住在此处,阮小五,阮小七都不曾婚娶。
众人进了屋,阮小二便让他婆娘弄些杯碟碗筷,在后面水亭上摆了。阮小七又宰了鸡,叫阿嫂来帮忙收拾。
几个兄弟一起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