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和欧阳菲菲来到陈有孝的房间,这间房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房间中落满了灰尘。--
明镜在碧松院的时候,很少来陈有孝的房间。毕竟弑师是丧尽天良的事情,明镜就是再恶毒,心里也难免有些疙瘩。他不仅不来陈有孝的房间,连他常用的东西都不用。
欧阳菲菲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忽然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菲菲!”陆飞一把拉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欧阳菲菲颤声道:“屋里都是师父常用的东西,有些还是他随身戴的……可是……竟然在这里!我担心……担心师父已经……”
陆飞沉着脸,皱眉道:“你最后一次和师父联系是什么时候?”
欧阳菲菲想了想,说道:“在明镜伏法之前一个月,不过那时候,‘门’派的人告诉我,师父正在闭关……”
“一个月?闭关?”陆飞看着房间,摇头道:“这里看上去至少一年没人住了!”
忽然陆飞意识到了什么,把欧阳菲菲扶出了屋子,‘摸’出手机拨通了陈洛丹的电话。
“洛丹,我记得你说,明镜可以变成别人的样子是吗?”陆飞问道。
“嗯……是的,他忽然从一张陌生人的脸变成明镜的样子。你问这个干嘛?”陈洛丹不解道。
“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一下。我不在这两天,你有没有好好练功?”陆飞笑道。
“嗯!我一直没放下,你放心吧。”陈洛丹说道。
“这就好。”陆飞随便聊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然后,他又拨通了张不傲的电话。
“喂?陆飞?找我有事?”张不傲的声音传来。
“不傲,上次去碧松院找明镜的时候,你见过菲菲的师父了?”陆飞问道。
“对呀,见过了。”张不傲说道。
“你还能记得他的行为和穿戴吗?”陆飞问道。
“记得,怎么了?”张不傲问道。
“你和菲菲说吧,把当时她师父说过什么,穿的是什么,详细讲讲。”陆飞说道。
“你到底想干嘛?”张不傲十分不解。
“过一会儿再告诉你,你先和菲菲说吧。”陆飞边说边把电话递给了欧阳菲菲。
欧阳菲菲虽然心中悲痛,但还没失去理智,她对于陆飞的行为也很奇怪,不过陆飞示意她先接电话,她只能一脸狐疑的照做。
听着张不傲一句句讲着陈有孝的行为举止和穿戴,欧阳菲菲的脸‘色’越来越差。
因为她已经能够确定,张不傲见到的,绝对不是陈有孝。因为陈有孝最不喜欢的是碎格子的衣服,但是那天,陈有孝却穿着碎格子的上衣。而且,以前在碧松院的时候,陈有孝穿的,是华夏传统的长袍马褂,绝对不会是衬衫和休闲‘裤’!
“好了,你不用说了。”欧阳菲菲强忍着悲痛,把电话‘交’给了陆飞。
陆飞和张不傲说了句以后再告诉他,便挂上了电话。搂着欧阳菲菲,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扶着她,和她一起坐在地上。
“菲菲,你也想到了是吗?”陆飞叹了口气道。
欧阳菲菲点点头,说道:“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也只能接受,我和师父通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可是……可是我没多想……那时候的师父,肯定已经被明镜害了,而明镜,正以师父的面目出现在大家面前。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总是找不到明镜这个恶贼!”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如同泉涌般流了出来。
陆飞皱了皱眉头,不解道:“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也会死去。”
欧阳菲菲哽咽道:“据我所知,用蛊术就能控制死人,而明镜的功夫那么邪恶,或许有些秘法吧。那些我熟悉的人,他们的穿戴,和他们以前根本不一样。显然……”
陆飞搂着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菲菲,明镜已经伏法了,而且他的伏法,你也出了力,相当于为大家报仇了!”
欧阳菲菲点点头,伏在陆飞的肩膀上,说道:“别劝我,让我哭痛快了。”
陆飞知道她需要发泄,点点头,只是捋着她的秀发,任由她伏在自己肩膀上,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欧阳菲菲是陈有孝从小养大的,虽然是师徒,但感情却如同父‘女’。陈有孝和其他人都已经殒命,而且时隔了这么久,欧阳菲菲才知道,这更让她心中悲痛。
这时候,只有肆无忌惮的痛哭,方能减轻她的痛苦。这一哭,一直哭了两个小时。
欧阳菲菲的喉咙已经沙哑,只能发出渗人的“嘶嘶”声。
陆飞手指慢慢探出真气,默默的帮欧阳菲菲修复喉咙的损伤。
“陆飞……谢谢,我好多了。”欧阳菲菲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陆飞点点头,说道:“嗯,咱们把他们收殓一下吧。”
欧阳菲菲含着眼泪点点头。
两天之后,在碧松院后山,出现了一片石碑林,那是碧松院所有人的墓地。
陈有孝的尸身没有找到,欧阳菲菲只能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她在陈有孝的墓前跪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欧阳菲菲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虽然她依然悲痛,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更何况,那元凶已然伏法,她必须尽快从悲伤中摆脱。
在回临海的路上,欧阳菲菲一直没有说话,陆飞知道她是在调整情绪,只是默默的抱着她,给她一个坚固的臂膀。
到了临海,欧阳菲菲径直去了公司,陆飞则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