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梅有些恍惚地坐起来,月光中看清屋里的摆设,才知道刚才不过是黄粱一梦。这种美梦自己有多久没做了?还在发神,另一张小床上的小夏已经穿好了衣裳。
她低声说道,“大奶奶,我爷爷说大爷回来了,你咋还在发愣咧?”
噢,是啊,江又梅也赶紧穿上衣服。
小夏快步去把正房的门打开。门刚一拉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便闯了进来,正是一年半不见的林昌祁。
江又梅已经迎了出来,林昌祁穿着脏兮兮的戎装,一脸胡碴子,很是不修边幅,又脏又臭,与那个在京城茶楼里穿着华服轻叩桌面的世家公子截然不同。
他来到江又梅跟前咧嘴一笑,叫了声,“阿梅。”
江又梅也笑着说,“你回来了。”又赶紧吩咐小夏去烧水给他浇漱。
林昌祁看见小夏一出门,便一把把江又梅抱住,使劲亲了她一口,满身满嘴臭味差点没把江又梅薰昏。江又梅使劲把他推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昌祁嘿嘿笑了两声,“我连赶了五天五夜的路,别说洗澡了,连口都没漱。女儿呢?”
江又梅把他领到东屋,小丸子躺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烛光下的小丸子更显得娇嫩白晰,柔弱惹人怜爱,睡着了还不时的动动小脑袋,舔舔小嘴唇。
林昌祁看到女儿高兴坏了,想亲她又觉得自己太脏,想摸她又觉得自己手指太糙,只能看着她嘿嘿傻笑。
一会儿的功夫,小夏便过来说水烧好了,林昌祁就拿着一套换洗衣物去洗澡。出去前还对江又梅轻声说道,“阿梅别急,我一会儿就回来。”
“谁着急了?这人真是。”江又梅小声嘀咕道。
由于林昌祁回来了,小夏也不会继续在这里住了。她把自己床上的被褥及衣裳都抱了出去,又问江又梅,“大奶奶,我把思姐儿抱走吧?”
江又梅摇摇头说,“不用,她就在这里,大爷想看着她。”
小夏走后,屋内一片静谧,烛光一跳一跳地闪着火花。
江又梅不由地忐忑起来。林昌祁出去了好久,她还有些恍惚。
自己前世无事的时候偶尔也会想想,洞房花烛夜会是如何浪漫,自己的初次会是如何旖旎,却是直到死都没有洞房,也没有chū_yè,倒霉悲摧的还是个处。
穿成了寡妇,这种事情就更不用想了。没想到的是,还谈了一场恋爱,那段时间也曾经不要脸皮地偷偷想过跟那个人做那种事会是如何美妙。只是最后也没谈成,那美好的想法也就随风飘远了。
后来不得已跟了林昌祁,本来打算析产别居,一个人领着儿子单过,那些事也就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结果林昌祁倒了大霉,那晚他的一些话和举动把她感动得痛哭流涕。她当时有些醉了,又有些意乱情迷,反正脑筋都不太清醒,便跟林昌祁做了那事。就那么匆匆忙忙地过了,除了觉得头有些昏,下身有些疼,什么感觉也没有。
可今天,如果林昌祁要做那事,她也不可能拒绝,但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还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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