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包子的话,把江又梅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拉着小屁孩就朝他的屁股上掐了过去,她是下狠手了,当时就把小屁孩疼哭了。
江又梅并没有因为他哭就停手,又掐了几下,边掐还边说,“你这死孩子,都干了些啥事呀,人得记情,哪有你这样的白眼狼,人家陈叔叔帮了咱们那么多忙,你没说感谢人家,你还背着我做这种事。娘这么辛苦地教你,难道就让你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小包子边哭边叫着,“我没有忘恩负义,我也感激陈叔叔,我也记着他的好。我只是不想跟着娘亲嫁给他,我不要叫陈念,不要咱家的银子姓陈。”
他越这么说江又梅越生气,下手也更重了,“还在胡说八道,咱家的银子咋可能姓陈,你咋可能改姓,你没有长脑子啊,别人说啥你信啥。”
小包子的尖叫声把后院的周氏引了来,林黑壮过来叫小包子去老院子练拳脚,走在木桥上就听到了小包子的哭叫声,赶紧跑了来。
周氏慌忙上去把小包子抱在怀里,拦住江又梅说,“有话好说,他还小,教他就是了,别打坏了。”
林黑壮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你这妇人咋能动手打人呢?念小子可是我们世子爷的心头肉,不是你能随便动手打的!”
“放屁,我儿子关你们世子爷屁事。”江又梅指着林黑壮骂道,“还有你,现在就卷包裹滚蛋。竟敢对我儿子胡说八道,挑唆他望恩负义,我家不能留你了,趁早滚蛋。滚。”
林黑壮听了江又梅的话,了然地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为了那个姓陈的啊。我说你咋急成这样。念小子,看到没。我没说错吧,你娘还没嫁过去呐,就下狠手打你,如果嫁过去了,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这老话说得好,有后爹就会有后娘。趁早你跟着我去找我们世子爷,让世子爷回来收拾那个姓陈的。狗胆子忒大,还敢打世子爷看上的……”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把嘴捂上,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这姓林的还真是个混不吝,几句话更是把江又梅气得厉害,前世的泼辣劲也激发了出来,她操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开始照他身上抽,边抽还边骂,“我让你胡说八道,你教坏我儿子不说,还想把他拐骗走,还敢满嘴喷粪。我抽你,抽死你。”
她一阵乱抽,抽得林黑壮乱跳。又不敢还手。这林黑壮虽然混,但他还是知道这个小寡妇在世子爷心里肯定占了些位置,不然临来时也不会交待那些话。在他看来,小寡妇实在上不了台面,顶多做个姨娘就不错了,所以对江又梅比对小包子轻慢多了。但再轻慢也是世子爷看上的女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她。
所以,江又梅使劲抽他,他也只有抱着脑袋到处躲。边跑嘴里还不歇气。“我说你个小寡妇咋这么泼呢,哪有你这么打别家汉子的?还真是不像话。你看着那姓陈的笑得牙都倒了。咋能下死手打别人呢,这差别也太大了。而且一个妇人。屁呀屁的挂在嘴边,也忒粗俗了些。”
周氏第一次看到江又梅这样,吓得瞠目结舌愣在那里,小包子边哭边在后面追着江又梅说,“呜呜,娘亲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他们三个在院子里绕圈圈,今晚的月光明亮,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也不容易拌筋斗。去苹果园办事回来的宋老头父子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赶紧吼着周氏,“还愣着干啥,快来拉架呀。”
周氏去抱住了江又梅,宋老头夺下了鸡毛掸子,劝着,“林家娘子有话好说,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宋望才则抱起小包子又对嘴里还嘟囔着的林黑壮说,“林师傅快住嘴吧,看把林家娘子气的。”
小包子看见他娘终于停手了,从宋望才身上滑下来过去扯着她的衣襟哭着说,“娘亲,你别生气了,也别打林打师傅了,把林师傅打坏了就没人教我打拳了。”
“还打个屁拳啦,让他滚。”江又梅冲小包子吼道,又转过身来对着宋望才说,“宋大哥去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让他现在就滚,我家不能再停他了。”
林黑壮看见真的要赶他走了就有些吓着了,忙说,“你不能赶我走,是我们世子爷让我来教念小子拳脚功夫,还兼护卫这个家的。”
“你们世子爷让你教谁那是他的事。这里是我家,谁住在我家,谁来教我儿子,我还做得了主。你算老几?还要来护着我这个家,告诉你,不需要!这个家我还护得住。宋大哥快去,早点让他卷包裹滚蛋。”江又梅喘着粗气催促着宋望才。
宋望才看没有回转余地,就只有摇着头去老院子收拾东西了。
林黑壮耍着赖说,“你都收了我的十二两银子伙食钱,你就不能赶我走,我要在你家住够一年才成。”
宋望才把林黑壮的包裹拿来,江又梅又回屋取了十一两子塞进包裹里,让宋望才把包裹给他,“你在我家吃了一个月零几天,那几天我就当施舍了。你现在走吧。”
林黑壮看看江又梅,也没脸皮呆下去了,接过包裹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小包子还是很喜欢林黑壮的,看到林黑壮走了,又哭着说,“林师傅,呜呜,林师傅,娘,别让林师傅走,这么晚了,外面有野物。”
江又梅没理小包子的哭喊,把他拎进屋,看到他红肿的眼睛又有些心疼。周氏把洗澡水倒进浴室的大盆里,江又梅把小包子衣服脱了丢进盆里给他洗澡,却看到白胖的屁股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