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想来玉仙宫内,也不安宁吧?”上楼梯时,典风对那灵台长老问道。
她点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呢,从两日前宫主摆出帝衣的时候,就宣布了我们玉仙宫改弦更张,不再沾染过去的那些……生意。”
毕竟是女子,说到那种皮肉生意,总是觉得难堪,因此长老不多言。
“若是有人刻意为难,你们解决不了的话,可以来天权圣地找我。”典风对这位长老说道。
长老大喜,看了妖无艳一眼,知道典风是看在妖无艳的面上,才会这般说话。
“多谢典公子,若是有需要,玉仙宫定会叨扰。”
三人登楼,渐渐来到了最高层,那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退下了。
典风与妖无艳对视一眼,在他们面前是一道门,虚掩着的。
“吱”典风推开门,便看见了在这一层中,正扎堆在一堆资料文案中的妖月儿。
她似乎正忙得焦头烂额,玉仙宫最近革新,她要签署的文案太多,统筹之下事情多得忙不完。
典风也不急,与妖无艳开门进来后,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看着对面的妖月儿忙活。
片刻后,有女弟子来奉茶,端上来三杯,典风二人与妖月儿。
那女弟子将茶杯放在妖月儿桌上时,她才从忙碌中回过神来,抬头看那女弟子一眼,继而看到了典风二人。
“典风、无艳,你们怎么来了?”妖月儿立刻从桌上起身,绕过长桌走过来,将要忙碌的工作抛诸脑后。
工作与贵客,妖月儿选择了接待贵客,因为这位贵客实在是“贵重”。
“宫主先忙吧,我们等等也无妨。”典风抿了一口茶,笑道。
妖月儿一笑:“我哪儿能让你这样的贵客等着,那岂不是怠慢了?”
典风轻笑,妖无艳笑道:“哪有什么怠慢,我们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
妖月儿双眸眯起,又舒展开,点头笑道:“无艳说得是,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是我说错了,呵呵……”
她哪能不喜,妖无艳说这话,典风不曾反驳,说明典风认可了她这个亲戚。
玉仙宫是妖无艳的“娘家”,妖月儿很惊喜,玉仙宫竟是在无意间攀上了一个高枝。
妖月儿看着妖无艳,轻笑:“难不成,今日无艳是回娘家来看看的?”
妖无艳难得有些羞涩,典风却点头:“算是,不过也有正事。”
说着,典风将那枚皇道神玉帝玉佩,从识海中祭出来,令其悬浮在了妖月儿眼前。
“这?”妖月儿没看懂。
典风笑道:“九封魔域内那位,让我带给玉仙宫的,还让我顺便来祭拜一位他的故友。”
“故友?”妖月儿与妖无艳皆是震惊,却也哂笑一声,“故友”不过是红颜知己罢了。
玉仙宫自古以来,就不收男弟子,全是女修士。那位睡仙能为了某个女子,送玉仙宫一件帝器,除却是红颜知己,还能是谁。
妖无艳盯着玉佩,有些羡慕,羡慕睡仙的那位红颜知己。
典风道:“能让我去替他祭拜一下吗?”
妖月儿点头,从典风手中接过玉佩,道:“随我来吧,正好,去拜一下你的岳父岳母……”
典风点头,妖无艳的父母早已亡故,这点典风回来后听妖无艳说过。在典风离开的时间里,妖无艳回来过玉仙宫,不过她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因与人争夺机缘而亡故。
……
睡仙交代的事情办完后,典风便与妖无艳,一同离开了玉仙宫。
妖无艳眼角微红,她哭过了,这是第二次去玉仙宫宗祠。
她父亲的墓不在此,毕竟不是玉仙宫的人,妖无艳带着典风去了帝都城中一座孤山。
山上林繁枝茂,往来少有人烟,在这繁华的帝都少有这般地方。
祭拜完妖无艳的父亲,典风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问道:“要我为他们报仇吗?”
他们,自然是指代妖无艳的父母,他们是死于与人争斗,这个仇当然可以去报。
妖无艳却摇头,道:“不必了,当初在那种秘境之中,现场混乱,并不知道谁是凶手。”
典风也叹了口气,的确如此,就像他与至尊对敌的话,一旁站着的灵台高手很容易被波及而死。
在一群高手乱战的情况下,死了几个人,谁又能说怪谁呢,根本不知道是谁下手的。
这就是修士的宿命,寿终正寝很难,一般死在渡劫或是争夺机缘的路上。
“回去吧。”妖无艳擦干眼角,对典风勉强笑道。
突然,黑天的声音,传入典风耳中:“小子,我方才心血来潮算了一卦,今日你有大难,赶紧让这女娃离你远些。”
典风闻言一惊,心弦被紧扣,脸色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女人总是细心的,妖无艳察觉典风脸色瞬间变了,顿时也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典风不说更多,只道:“我送你到竹清流长老那里,你先不要离开帝都,我有事要独行一趟……”
“小心些。”妖无艳没问是什么事情,她知道典风能说的话,会告诉她的。既然没说,那就是不能让她知道,那就意味着有危险。
……
“黑天,有什么危险,你不会算错了吧?”典风讶异,他在帝都逛了一大圈,都没有现什么危险。
黑天道:“你出帝都试试?”
典风皱眉,点了点头:“在帝都内有先贤留下的诸多手段,可能是对方有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