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慕柒柒是一个例外。
“你叫什么?”慕柒柒问。
“我叫……顾宸钰。”男人沉声应答。
“顾宸钰……”慕柒柒略微沉眉,像是思索着什么,良久她低声问,“你认识顾宸玺吗?”
顾宸钰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他是我弟弟。”
慕柒柒恍然,怪不得这两个人的名字这么像,原来竟然是亲兄弟。
“顾宸钰,顾宸玺,你们的父母一定对你们抱有了很大的期望,所以才给你们起了这样的名字,一个钰,一个玺,凑起来就是玉玺,多好的寓意啊!希望你们成王成器!”慕柒柒感叹说。
“宸玺他比我优秀,从小他便痴迷史书上那些名震四方的纵横家,他当年报考外国语大学的时候,说他一定要趁机多学几门语言,还说他将来想成为一位像慕远儒先生那样的大外交家……”一个魁梧的男人,在说到弟弟的事情的时候,声音竟抑制不住的开始哽咽起来。
听着顾宸钰的话,慕柒柒不免开始沉重起来,双眸凝着浅泪,道了一声:“对不起……顾宸玺要是没有替我喝下那杯毒酒,他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也许会在非洲锻炼几年,以他的能力,一定会在外交部有所作为的……”
“总理夫人,您不用太过自责,宸玺只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男人说的笃定,丝毫不像是夸张之语。
慕柒柒微微抿唇,“你们两兄弟都是好人。”
男人略微沉眸,“对于宸玺来说,他那么做是风度,而我,是责任。”
于他来说,保护好每一位目标人物就是他的工作。
慕柒柒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明明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却有着远远超乎这个年龄之人的成熟,尤其是一番表态的说辞,如果换作是旁人说来,一定会有几分奉承的意味,可偏偏经由他的口中,再听来,没有客套,没有虚伪,听来满满的都是一种态度,或者说,那是一种可以被称作“信仰”的东西。
毕竟,对于顾宸钰这样的会场安保人员来说,他们的工作大多只是限于维持会场的秩序,根本不比那些贴身保护重要人物的黑衣人,他们根本不需要搏命,许多和他同处一个职位的人,大多只顾眼前事,根本不会越想其他。
可是,慕柒柒却认为,当顾宸钰在那么嘈杂的环境中,还能淡定的环扫四周,替她收好杯子的那一刻起,在她眼里,顾宸钰就足以让她另眼相待了。
慕柒柒微微笑了笑,转而问,“宸玺他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宸玺他现在挺好的,您和靳先生为他安排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看护,他怎么可能不好呢?只是,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张口提及的也都是儿时的记忆,医生说他的脑部损伤比较严重,恢复起来可能需要时间,不过我们一家都不会放弃的,宸玺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慕柒柒点了点头,“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
聊天间,有人走了上来,是时任外交部部长的秘书。
“靳太太,您怎么还在这里?外交部紧急会议,部长让我来请您!”秘书语气恭敬,却难掩焦灼,突然召开临时会议,想必一定是有要事。
“好,我知道了。”慕柒柒应了一声,接着她看向顾宸钰浅笑着问候说:“我走了,再见!”
顾宸钰原地立直,恭敬地微微欠了身,目送慕柒柒离开。
一旁的秘书都看愣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会场安保么?竟然能得到总理夫人的这般看重,临走竟然还会和他问好?
待慕柒柒离开,秘书踱步,跟在身后。
“会议是什么内容?”慕柒柒问。
“有关流苏岛的问题,岛内近来不是很平静,一些反对势力意欲组织游行反对流苏岛回归祖国,在会议关头出了这样的事情,总统非常重视,责令部长做出紧急应对。”
慕柒柒点了点头,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顿了顿,她又问,“你来的时候,看到颜座了吗?”
有关舅舅的一举一动,她现在都分外关心。
“颜座?我刚刚看到颜座中途被司徒拦下私语了什么,接着颜座便跟司徒走了,可能是靳先生想见他?”秘书也不敢确定。
慕柒柒蹙眉,深呼了呼吸,想着刚刚二楼平台上,靳御萧然孤单立在那里的身影,舅舅显然已经触碰了靳御的引线,她真担心说话直率的舅舅,直来直去的几句便会彻底引爆靳御的怒火。
慕柒柒拿起手机,拨通了司徒琛的电话。
“太太。”那边恭敬回应。
“舅舅在吗?”
“嗯……”司徒琛略显犹疑,刚刚他分明是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去叫的颜座,怎么可能会被太太发现呢?
“我问你在不在?”慕柒柒呛他,全然没有时间听他磨叽。
“在。”司徒琛苦笑,“您找军座有事?我可以为您转达。”
“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慕柒柒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旁还跟着秘书,有些话她也不好说的太直接。
司徒琛是聪明人,瞬间明白,“太太放心!虽然不清楚靳先生和颜座在里面谈些什么,不过里面现在很安静。”
“并没有吵起来。”只是这话,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