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的确是在列清单,但也只是刚开了个头。
胭脂香粉润肤香膏、润肤香膏、描眉螺黛、驱蚊药水……
凤凰儿边看边笑出了声。
阮棉棉见她发笑,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司徒曜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母女二人:“你们放心,此行我不会带太多的东西,就是一些必需品。”
阮棉棉没好气道:“上次去田庄时你替我准备的那些一半还没用完呢,直接带那些去不就得了,有钱也不带你这样花的!”
司徒曜耐心解释道:“上回那些胭脂香粉的确是非常难得的极品,但只适合居家使用。
曹州距离京城虽然不算太远,但咱们是出去办差的,不可能像在家时那般闲适。
胭脂香粉按几日的用量分装,使用起来才更加方便,夫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阮棉棉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直接说出门带旅行装不就得了,死渣男就是啰嗦!
司徒曜哪里会同她计较,指着“润肤香膏”几个字笑道:“其他东西也就罢了,唯独这个香膏必须多带几罐。”
凤凰儿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司徒曜道:“既然是要去勘察土地的状况,咱们免不了要时常去田间地头。如今天气越来越热,日头也毒得很,你娘要是不多抹一些香膏,回来又要说黑得不能见人了。”
凤凰儿点点头,她和阮棉棉相处日久,自然清楚她有多在乎那一身雪白的皮肤。
阮棉棉不干了,气鼓鼓道:“说得好像世上就我一个人怕晒黑一样!”
而且那香膏又不是防晒霜,抹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司徒曜和凤凰儿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但两人那同样是白得像是会发光的皮肤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阮棉棉一时语塞。
穿到大宋快一年了,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除了天冷的时候刻意晒过几次太阳外,其余时候她真是几乎从不和阳光作亲密接触。
加之“阮氏”的皮肤底子也很好,所以她如今的肤色看起来也是非常白皙的。
可自从去了一趟汾州,见识了阮家那一大群武将古铜色的皮肤后,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绝对就是那种“见光死”的假白,根本不禁晒。
阮棉棉用力咬了咬牙。
她真是想说自己才不要陪他们一起去什么曹州的田间地头。
可她真是在这宅子里关够了,如何舍得放弃外出旅游的机会?
她重新打量了父女二人一番,不免又想起了远在汾州的司徒篌。
死渣男和小凤凰就不提了,父女两个都是那种怎么晒也晒不黑的人。
最让她羡慕嫉妒恨的是司徒篌那臭小子,和阮家那九个古铜色的表兄自小混在一起,却还是白白嫩嫩的!
见她似是有些不高兴,司徒曜的小心脏颤了颤。
他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如今正值夏季,出门在外难免会有蚊虫,所以这驱蚊药水也是一定要多带一些的。”
凤凰儿对这些事情本就不是很感兴趣,耐下性子听了这么半天已属难得。
她笑道:“父亲,收拾行李固然重要,您也别忘了准备更要紧的东西。”
司徒曜看着她,问道:“箜儿指的是公事?”
凤凰儿点点头:“欧阳先生定下了曹州后,阿福已经把消息及时送到了圣上那边。
想来就是这一两日,圣上对父亲的新任命就会下来了。
既然是要去曹州勘察土地问题,就免不了提前对那里进行一番了解。
父亲能告诉我,那地方一共多少户多少口,耕地几何,耕牛几何?房屋几何,赋税又几何?”
司徒曜被她问得一愣神。
那一日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和“阮氏”真有本事生得出这样的女儿么?
阮棉棉见他傻愣愣的,伸手拍了他肩上一巴掌:“箜儿问你话呢,就算答不出来也不至于发呆吧!”
司徒曜醒过神来,忙道:“箜儿的这些问题虽然简单,但对于想要去勘察土地的人来说却非常必要。
只是不经过一番仔细调查,谁也不可能答得出来。”
凤凰儿笑道:“父亲外任这么多年,向来准备这些也是得心应手的,我不过是随便说几句而已。”
司徒曜有些惭愧。
报复了杨氏之后,他的精神便彻底放松了。
听说要去曹州,他只觉得一家人一起出游的机会终于来了,压根儿就没把这个当作公事。
可被女儿这么一问,他真是……
“箜儿说得极是,爹爹这就回书房去认真查找典籍,一定把准备工作彻底做好。”
说着就要准备起身。
凤凰儿止住他的动作:“父亲书房里典籍虽多,能查到的不过是曹州的历史而已,于咱们此行的用处不大。”
司徒曜想了想:“那我这就去户部左曹,向……”
他再一次闭上了嘴,甚至有些灰心了。
如今的户部左曹郎中正是韩禹的儿子韩雁声。
他真的要去向韩雁声借阅那些档案么?
而且圣上对他的任命还没有下达,以他如今侍御史的品级和职务,尚不具备可以随意调阅那些档案的资格。
那么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去求韩禹的儿子?
还是……
直接去求韩禹?
可韩禹那厮本就不怎么待见他,前几日他又和阮棉棉闹和离,想来他更看自己不顺眼了。
他又怎么可能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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