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人命了……
老道眉头紧皱,手指抓着地面的杂草看起来有些激动,宁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鼠坑里的流浪汉和这对情侣明显认识,而且从那句“你们毁了我!”可以看出,还存在着某种无法化解的过节。
别说流浪汉有理由杀人,就算是他无理由的杀人狂。
宁秋也不会跳出去救人……
有把握的救人,叫英雄之举。
没把握的救人。叫傻逼之举。
上万只老鼠以及那把迷人神智的笛子,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好对付。
他没有把握,同样也不想当傻逼。
只能静静的趴着静观其变,这对情侣是否命不该绝,看老天给不给一丝生机了!可惜尧老道活了一把年纪,没能看清楚其中利弊,有些冲动了……
鼠坑里,流浪汉不停的发出沙哑咆哮着。
如同发狂的野兽,凶性毕露!
青年被掐住脖子,眼白有些上翻,艰难的扭过脑袋看向女友:“你,你竟然做过这种事情……害……害死我了……”
女孩面色发青,她后悔……很后悔参与毁杨宇的事情。
如果那天能抗住同学的唆使,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
身体剧烈的颤抖,挤出声音:“杨宇,我……我做的事情,我愿意承担后果,死也是应该……但,但你放了他,他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求求你!”
杨宇双肩抖动,他在笑,很病态的那种笑……
掐住青年的手逐渐加大力气,风轻云淡的问:“你为什么求我,凭什么求我,求有用吗,你告诉我,求人有用吗?”
青年的脸涨的通红,眼白翻的厉害,眼看就要休克过去!
尧老道实在看不下去,他双手撑着地就要站起来,谁知后背仿佛被千斤秤砣压住!原来宁秋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他背上,手心里夹着一张泰山符,没有泰山重,但用来压住尧老道已经足够了……
他想问为什么?
正好对上宁秋的眼睛,不由神经一绷,他的眼神很冷,不是阴冷,而是那种理智到极点的冷……
尧老道这才回过神。
宁秋他……
是交易所老板……
唉,可惜了那俩年轻人……
重新趴在地上,但眼睛却没有再往鼠坑里望。
看着他这副模样,宁秋明白尧老道在闹脾气,怪自己不愿出手救那对情侣……
这老尧,跟孩子一样脾气。
唉……
你吗了个逼的……
他目光投向鼠坑,脑子超负荷思考,计算既能得到笛子还顺便救下那对倒霉情侣的办法……
坑里的女孩泪流满面。
她将嘴唇咬的流血,不停的道歉:“杨宇,我错了,你就放过他吧!”
杨宇闻到血腥味道,他呵呵笑了一下:“我比你们都有天赋错了吗?”
女孩低垂着脑袋:“没有!”
杨宇又问:“我苦苦哀求你们,心软了吗?”
女孩声音越来越小:“没有。”
杨宇再问:“你们后悔过吗?”
女孩抬起头:“有!”
杨宇:“我也后悔,后悔杀你们了,但还是要杀!知道为什么吗?”
女孩:“我……我不知道。”
杨宇:“因为后悔没有用!它弥补不了任何过错,做了,就是做了!”
说着猛的发力,将青年摔在地上,将那根长笛放在嘴边:“你们都羡慕我音乐他天赋高,这最后一曲,当做你们黄泉路上的葬魂曲吧……”
笛子发出尖锐的声音,鼠坑里的鼠群瞬间更加躁动起来,不停的绕圈,声势浩大,极为恐怖……
吃,吃了他们!
吃了这对狗男女!
吃的一点不剩,连着骨头一起!
吃吃吃!
老鼠眼睛充斥着血色,叽叽叫,疯狂涌向这对情侣……
吃吧,哈哈哈,吃吧,哈哈哈!
杨宇的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是嗜血,是残忍,是绝望,是坠入深渊……
尖锐的笛声中,有一更加尖锐的声音响起!
划破空气!
他是音乐天才,耳朵没聋,对声音敏感!
抓住这一生不和谐的尖锐,转头!
噗,血液飞溅!
啊,好疼……
是什么东西,好疼呀……
他踉跄后退了几步,下意识摸了嘴巴,疼痛加剧!
只见自己的上嘴唇不见了,仿佛被利刃给削了一样,血液流出,腥味充斥着口腔!
笛声戛然而止,被笛声控制了好几日的鼠群,对笛声极为忌惮,纷纷做鸟兽四散,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杨宇见状,急忙将笛子贴在嘴里,没了上嘴唇,吹出来的气夹杂着血沫从牙齿缝漏出!
笛子沾染着血沫,声音变得极为古怪!
但却硬生生把鼠群给召了回来……
嗖……
破空尖锐声!
杨宇想也不想,抱着笛子往旁边一跳!
还是慢了一点,下嘴唇被切掉了半截!没有了嘴唇遮掩,两排血淋淋牙齿就这样暴露着,极为吓人……
趴在地上的宁秋,已经没有继续压制尧老道。
他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张开成v字形,上面套着一条橡皮筋,在橡皮筋上勾着一叶锯齿草!
这种草的叶子呈长长的针状,不仅硬而且有韧性,边缘长满密密麻麻的锯齿,常在农村生活的孩子应该清楚,千万不要用手握这种草,因为它锋利无比,能轻易撕开掌心皮肤,在血肉组织上切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