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必须也要把董太后拿下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以何皇后一贯以来的手段,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了,那么再没有第二次像是这么好的机会出现了。”凉州军的一处营帐之内,李儒侃侃而谈。
坐在主位的是董卓,此刻在营帐里面,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在营帐里面。
这里当然也不是帅帐,董卓现在并不住帅帐里面,每一天休息的营帐都会做出改变,除了那些亲信的亲卫之外,连军中的士兵都不知道董卓会在入夜时在哪个营帐里面休息。
从外面看,这个营帐平平无奇,连一名守卫的士兵都没有,只有几名士兵蹲在营帐门口闲聊着。在更远处,则有营中四处巡逻的巡逻队士兵再寻常不过了。
这是李儒再一次做出的改变,自从上一次让想要的人拿走想要的东西后,这一次他便再无侥幸了。李儒没有留手接下来的布置,只要有人闯进来,被军队士兵发现之后,都只有一个死字。
对于董卓的安全,更是提升到了如今的地步,连军中士兵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些到来的刺客了。哪怕刺客抓住一名士兵,想要问出董卓的下落,都无法得到一点相关的信息。
这才有了李儒与董卓,在普通的营帐里面,这样普通的对话。都很普通,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普普通通下面,只有当真正发动的时候,才会让人看出隐藏在底下的究竟是一些什么。
“是啊。”董卓叹息了一声,伤势已经无碍的他,最近几天却无比的苦闷。
不是因为刺杀,刺杀这种事情,他在凉州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已经习惯了。是因为,等他到了洛阳城之后,才发现,洛阳城的局面并不像是他想象当中的那样乐观,甚至于变成了不利于他的局面。
董卓拿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他有些悲观。他说道:“如果这一次还是有人抢在我们前头该怎么办?如果手中只有刘协的话,也无法改变局势太多,还有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
说着说着,董卓心情越加的低落,他就拿起酒壶来,又往酒杯里面倒满了酒,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不会失败的。”李儒坚定的说道。
董卓的表情与反应他都看在眼中,相同的体会,其实他也是有的,可以感同身受。当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眼见要失败的时候,任谁都会有相同的失落感,那是所付出的一切没有回报之后出现的东西。
可他不能够像董卓,他得岳父一样,如此的低落,失去信心。一名谋士,所要做的,是在不管什么样的局势下面,依旧保持镇定,不被影响,谨慎客官的做出评判,从而开始新的谋划。
劫持董太后,是李儒新的谋划,只要劫持了董太后,有了太后与皇子协在手,这其中的文章大有可为之处。同时,只要董太后现身说法,让她指认何皇后的错失的话,那么对何皇后造成的声名损失是非常大的。
董太后必然会站在他们这一边,还是心甘情愿的那一种,因为他们的手中,不只有皇子刘协这一张牌,另一张牌,是先帝留下的遗诏。
遗诏在手,他们的正统性便有了,不管那些官员愿不愿意相信,都必须承认刘协的身份。到时候,再有不信的,用手中的武力,逼迫他们承认就完了。
事情便是这样的简单。
十分之简单,虽然如此简单,可只是想象当中的简单,李儒十分的清楚知道这一点。一件事情,不管想的时候再怎么周密,严谨,到真正实施的时候,都是有可能出现各种意外以及纰漏的。
身为合格的谋士,李儒向来都有自知之明,他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算尽事件的一切。他的这个计划,派出华雄去劫持来董太后的计划,可能会失败,但他不能说出口,能说的只有不会失败。
“但愿吧。”董卓放下酒杯来,吐出了一口气,被李儒安慰之后,总算不像是刚才那样的悲观了。
他的这个女婿,可不是一般人,智计过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将女儿嫁给他的缘故。是拉拢,要让李儒成为真正的自己人,他才能够放下心来。
“华雄应该可以办好这一件事情的吧?只要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话。”董卓发问道。
“何皇后在这个时候让董太后离开洛阳城,这么着急,对外的原因说是丧子之痛,但真实原因,也只是要去淡化掉董太后在朝中的影响。一个皇后,到时候成了太后,总不想在头上还有一个太皇太后在压制着她。”
“只要不是羽林军亲自护送,便不会有问题的。何皇后肯定不会派出羽林军护送,她想要做的事情,无比的简单。那便是让董太后顺顺利利的到达河间,然后,找一个适合的机会,以更容易被接受的方式,杀了董太后。”李儒看得十分的透彻,从旁支末节当中,把何皇后的计划给推断了出来。
在他的眼中,很少有阴谋可以逃脱,包括何皇后。何皇后其实手段并不高明,包括在先帝驾崩之后,立刻要将皇子刘协这个不稳定的因素给铲除掉,这太急了,急不可耐。
从她的应为模式也能够看得出来,她向来是斩草除根的。包括杀死王美人,到后来的刘协,再到现在的董太后,可能她就是怕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这一系列的行为举止,也在无意间说明着她其实心里面有鬼。心里面若是没有鬼的话,堂堂正正,以大势缓慢的进行,一切都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也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