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看着林晧然行凶,都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童生老爷竟然如此的凶悍,一言不合,便敢持刀行凶,当真是颠覆他们的认知。
你……
赵管家捂着下巴,但却是血流不止,下颌却不敢再动,一种死亡的气息直袭而来,同样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敢朝他动刀。
站有前面的几个家丁忙是七手八脚地扶住赵管家,查看他的伤势,只是赵管家却不敢松手,死死地捂住下颌,生怕会流血过多而亡。
“晧然,好样的!”
有几个青壮当即举起拳头,身上的热血亦被燃起。他们一直以为林晧然是书呆子,所以这次行动压根就没有支会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书呆子竟然会如此热血。
林晧然伫立在桥头处,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冷冷地说道:“虎妞,去取火把过来!”
虎妞的眼睛微亮,当即提着裤子跑下桥去。
“你……你敢!”
赵管家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林晧然,用眼神威胁着这个昔日被他们公子玩耍于鼓掌的书呆子。
“毁我长林氏气运数十载,陷我族人生活于水火,如此恶劣行径,竟然还有面目指责于我,还真以为你们江氏是天皇老子不行!”林晧然手持利厉,声色俱厉地指责道。
毁我长林氏气运数十载,陷我族人生活于水火?
下面的青壮一听,当即像是领悟到什么一般。敢情这些年来的苦日子,原来皆拜这江府所赐,这哪是江府恩泽于他们,分明就是最恶毒的坏人。
“对!烧了它!”
有十几个青壮当即响应,咬牙切齿地说道。
虎妞屁颠颠地取来了火把,但没有直接交给林晧然,而是仰起通红的脸蛋询问道:“哥,我们是不是要烧桥呀?”
“拦……拦住他!”
赵管家看着虎妞手持的火把,再也顾不得伤势,急着指挥手下道。只是坏刚落,又痛得他眼泪直飙,急忙又是捂住下颌。
十几个家丁当即扑来,想要阻拦他们的行为,而长林村的青壮亦准备上前相助。
哧!
一根箭突然从上面的卧虎山的山头飞来,直接插在领头家丁的脚尖处,那个家丁望着已经将他鞋尖钉住的箭,冒起了一股冷汗。
“放!”
随着林晧然的一声令下,虎妞便是蹲下身子,点燃抹在桥头上的松脂,顿时一股火光冲天而起。而她点燃另一边后,又将火把丢向桥中央,恰好又点燃了松脂。
最前面的家丁顾不得那只被箭矢钉着的靴子,丢下靴子转身而逃,而其他家丁亦顾不得护桥,急忙向着桥对面逃去,生怕他们会被火烧到了。
你……
赵管家被扛着逃跑,只是他看着桥中火光冲天,吐血的心都有,这可是关系着江府的气运。当年风水大师早就言明,长林氏的祖坟气运太盛,若是没有此桥压制,他们江氏宝地必然会到侵蚀。
正是如此,他们家主早就有交待,这桥万万不能被毁。但如今,这座桥却给这书呆子给烧毁了。
“哥,烧了!”
虎妞得意地拍了拍肉肉的手掌,脸蛋显得红彤彤的,仰头望着林晧然,仿佛干了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
林晧然微微颌首,又抬头望了一下卧虎山的山头,然后对着众青壮说道:“此桥已毁,我长林氏如同虎归山林,当从今日崛起!”
“如同虎归山林,当由从今日崛起!”
大家再也没有顾忌,齐齐举手响应道。
吼……
突然一声虎啸从山头传来,那正是长林氏祖坟的位置。
“啊!祖宗显灵了!”
“是祖宗显灵了,我们的祖坟活过来了!”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早就应该烧了这座桥,让先祖受苦了!”
……
众青壮听到虎啸后,转身纷纷朝着山头跪拜,而几个老人是最后才赶来的,这是老泪横行,当然就朝祖坟那边叩头认错。
林晧然仍然站在桥头上,仰头望着山头,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想:胡大,要不要这么给力啊!
扑通!
木桥的中段被烧断,一截燃着的木材落入水中,然后顺着水流飘向远处。从此之后,这条通往江村的桥便是断了,跟江村的关系亦是断了。
“今天我本来想为我办一场酒席,庆祝我考取童生的功名!但是今天的日子更为特殊,就用来庆祝我们长林氏由此崛起吧!”
林晧然看着效果不错,又是对着大家朗声地说道。
“好!”
众青壮听到这话,特别得知他已经准备了丰盛的肉食,当即便是喝彩。此时的酒肉,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他们同时需要发泄。
吃肉,对整个村子而言,无疑像是过节了一般。
阿牛领着几个青壮将那四百斤的野猪和三十多斤的山羊抬回到晒谷场,整个村子当即便是沸腾了,大家纷纷走来围观。
看着那被宰割的大野猪,大家的脸蛋都被阳光染得通红。
不仅是大野猪和山羊,还有林晧然事选准备的鸡、鸡、鹅和一些蔬果,另外又有几大坛子酒,简直是丰盛之极。
长林村的能人却是不少,找到了杀过猪的屠户,又找到曾经在酒楼掌过一天勺的猴四,二人分工明确地忙碌着。
得益于当年朝廷派军队在这一带围剿过反贼,村里捡到一口行军锅,这是一口很大的铜锅,这时刚好能派上用场,用来煮肉食。
猴四将大块的肉放进锅里煮,煮熟后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