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娇气呼呼地从禅室中走出来,那张脸布满着阴霾。
她原以为大舅舅江振兴会帮她出这口恶气,但事实却非如此,大舅舅并不打算为着她出头。只是他跟着四舅舅江百川不同,给出了其中的缘由,原来那个虎头虎脑的小丫头来头甚大,竟然是雷州知府的亲妹妹。
虽然她不明白这种乡下地方怎么会蹦出来了一个知府,而且任职的地方还如此之近。但她亦是明白,这雷州知府确实不能轻易得罪,她的曾祖父曾经也不过担任一个土同知而已。
现在要求她大舅舅帮她出气,出手教训那帮孩童,确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了。只是理解归理解,但她心里憋着一团怒火,不甘心事情就这样算了。
正思忖着该怎么办,她的眼睛突然一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猛地转过身子,目光落在跟在后面的小猪身上。
小猪身穿着普通的黑衣裙,体形矮胖,一张可爱的圆脸蛋,两条眉毛很粗,单眼皮的眼睛略显无神,一个干瘪的鼻子(猪鼻),并不漂亮的外表但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
她手里攥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糕点,正偷偷地一点点吃着,却没有想到覃娇突然转身,当即被逮了正着。尽管是为时已晚,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将手藏到了后面,目光担忧地望着覃娇。
跟着小猪并行的还有另一个小女孩,这时眼睛充满着担忧和同情。
“小猪,你是不是跟那个虎妞认识?”覃娇却没有对小猪在后面偷吃糕点的事发飙,而是走到小猪的面前询问道。
小猪迎着覃娇的目光,当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但还是老实地点头道:“我……认识!”
“跪下!”覃娇的眼睛眯起,寒着脸命令道。
小猪的眼睛闪过一抹惊恐,但还是老实地跪了下来。
啪!
覃娇扬起手掌,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呜……
小猪捂着红肿的脸蛋,当即呜咽地小声地哭了起来,如同黄豆大的眼泪涌了出来,心里极是委屈。她不明白这是为何,小姐突然就如此对待她,简直一直将她视如猪狗。
“将手拿开!”
覃娇却是没有一丝的怜悯,扬着手掌又是冷冷地命令道。
啪!
呜……
在小猪被捂着脸蛋的手松开,那个巴掌又重重地扇了下来,让到小猪的脸蛋当即又是火辣辣的,心里感到更加的委屈。
此时此刻,她不明白她爹娘为何这么狠心,将她送给这个恶心肠的覃家大小姐当随从,让她天天受着这种委屈,成了一个出气筒。
“将手拿开!”
覃娇似乎仍然不解气,又是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她此刻确实是将小猪当成了出气筒,想要将胸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在小猪身上。
小猪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很不想将手掌拿开,但却明白覃娇还有更恶毒的手段。一想到那些恶毒的手段生那条鞭子,她的手又只能缓缓地移开,心里涌起了一种深深的无助。
她突然间发现,在这个世上,竟然没有人可以给她依赖,只能接受着这种命令的不公,忍受着这位覃家大小姐的折磨。
“你住手!”
却是这时,一个声音从院子的另一边传来。只见手持着长棍的虎妞出现,她从那座阁楼下来后,正准备离开这里,但哪里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一幕。
覃娇看到竟然是虎妞,心里头反而大喜,特别是看到虎妞恼怒的模样,便是回应道:“我就不住手!”说着,又重重地扇了小猪一个响亮的耳光。
呜……
小猪的脸蛋肿起,刚刚燃起的欣喜,被这一个耳光扇得无影无踪。
“你……气死我了!”虎妞远远看到这一幕,胸中当即窜起一股莫名怒火,只恨没有长着翅膀,将那根碍事的漂亮长棍丢下,很是恼怒地咬着牙冲了过来。
此时此刻,虎妞那张粉嫩的脸蛋多了一抹罕见的狰狞,急得她的眼睛都泛起泪光,如同一头发狂的小老虎般。
“你气也没用!她是我的随从,我爱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覃娇又是狠狠地拧住小猪的耳朵,故意挑衅着说道。
呜呜……
小猪显然不是犟性子,痛得又是大哭流着泪,心里头更是无助与委屈。
“放开小猪!”
虎妞的眼睛像是冒起两道火焰,只感到一团怒火在胸膛熊熊地燃烧着,觉得这个覃娇是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
“我就要拧死她!”覃娇却是使劲地继续拧着小猪的耳朵,故意刺激着虎妞的神经,很享受地看着虎妞发怒的模样。
啊!
虎妞拍马赶到,手里紧攥着的拳头挥出,直朝着覃娇的脸颊而去。似乎气得确实不轻,她的身子隔着两米远就已经腾起,身体竟然达到了最佳的状态。
看着虎妞的小身子扑来,覃娇却是自信地微笑着,似乎早就有了防范,竟然利落地从腰间抽出了那条短鞭。
其实她是故意激怒虎妞,只要是虎妞先朝她动的手,那她就属于正当防卫,可以毫无忌惮地对虎妞出手。哪怕虎妞的那个知府哥哥,亦没有理由帮着虎妞出头。
她哥哥是知府不假,但其实调动不了多少人,且势力是在雷州府那边。而她覃家却不同,拥有众多的部下,拳头要更硬。
如今她占着一个理字,仍然可以无所顾忌,可以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一秒,两秒,三秒……
覃娇将短鞭扬起,眼睛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