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迎着江夫人的目光,望着这个浑身透露着诱惑的女人,却是正色道:“虽然你跟虎妞的关系不错,但这事你就别想了,我不会允许你们江家参与!”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不再反感,甚至还一度幻想扒开她的衣物,品尝这个极有味道的女人,但有些底限却得坚守。
在跟江府的仇怨上,却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这事关两族的一段恩怨,特别江府的修桥之举,就注定两族不可能达成合作,将来更只会势同水火。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恐怕是要拂袖而去,只是江夫人却是不然,望着他微笑道:“是吗?”
声音甜美,同时透露一股自信。
林晧然却是一愣,不明白这女人的自信打哪来,旋即略带着挖苦地道:“莫非不是!”
“且不说你这织机有没有古怪,这棉花却是要外购的吧?亦是如此,你才邀请这么多人过来,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解决这些问题!”江夫人风情万种地睥了一眼,仿佛看穿了一切。
林晧然闻言,嘴角的嘲讽之色当即僵住了,眼睛充满着惊讶。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想要将雷州府打造成新的棉织中心,这就需要解决棉花原料的大问题。
当初掌握纺织技术的黎人为何没有让崖州成为棉纺中心,正是琼州府不是棉花产区,棉织品只能自给自足,哪还能销往大江南北。
现在雷州府想要填补这个短板,要么就是让雷州府成为棉花产区,要么就是设想购入大量的棉花。
只是种植历来就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劝农种植,更需要让百姓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这都需要一个过程。
但如今摆在林晧然面前的,想解决棉花的大问题,只有从外地购入棉花的路子,否则别无他法。
这个女人!
林晧然先是望向她高耸的胸部,再审视着这双充满智慧的媚眼,这“胸大无脑”用在她身上是不合适的,这女人有着过人的商业天赋,一下子就指出他目前最大的难题。
林晧然有着不输于女人的倔强,何况还是他一直沾沾自喜的商业领域,便赌着气般道:“是又怎么样?这与你又何干?”
“你大概不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吧?”江夫人莞尔一笑,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道。
“你家?”林晧然愣了一下,又是重新审视着这个气质高雅的女人。
“江浙花家知道吧?”江夫人的下巴轻扬,淡淡地询问道。
林晧然古怪地看着她一眼,怪不得这女人的皮肤如此细腻,原来这女人来自于江南。只是他却不知道什么花家,不过从这女人的口气推断,似乎那个花家能帮忙搞到大量的棉花。
踌躇片刻,林晧然还是选择无视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反正我不会跟江家人合作!”
江夫人的眉头微蹙,却是没有想到这男人的态度如此坚决,且对江府怀有这么大的仇恨。
只是她的本意并不一定要江府出面,只要价钱合适,她可以为之牵线搭桥,从而获取一定的利益。
林晧然向着那些商贾走过去的时候,众商贾的目光炯炯,甚至闪烁出几分贪婪之色。
在见识这织布机的速度后,这帮精明的商贾自然知道,这里蕴含着无穷的商机,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金矿。
虽然盐铁之利丰厚,但跟着棉布相比,其实不一样占优。
先不说那些购买力强劲的佛朗机人,单是南洋的市场,就足够消化这些棉布,能够让他们获取海量的利润。
只要这织机没有问题,凭着织机的巨大优势,雷州布势必崛起,别说跟广州布相比,哪怕是松江棉布亦占优,届时甚至能进军全国棉布市场。
林晧然迎着大家热切的目光,亦是开诚布公地说道:“大家应该都已经看到了,这种飞梭织布机快于现今织布机数倍,能够产出更多的布。我亦可以明确地告诉诸位,这种飞梭织布机乃长林染布独创,其他地方绝对没有,亦很难防制得出来。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想要集思广益,如何才能将雷州府打造成棉织中心。”
“林知府,我愿意跟长林染布合资办作坊,必定能畅销全国。”一个茶叶商表态道。
“林知府,我也有意跟长林染布一起办作坊,还请成全!”一个瓷器商亦表态道。
仅是话音刚落,便有数名商贾表达兴趣,有意于雷州府建立织布作坊。
都是精明的商人,自然看到了这其中蕴含的巨大利益,都不甘落于人后。
林晧然目睹着这一切,却是笑而不语。因为该怎么样合作,如何发展经营,如何瓜分利益,却不能三言两语就能够定下来的。
特别在飞梭织布机的技术保护上,他亦需要保密一段时间,要为雷州布赢取充足的时间。
谷满仓这时开口道:“林知府,依草民之见,可以以合作的方式建设织布作坊,但这织机却由长林染布统一管理。”
赵富贵亦是说道:“林知府,这合作者亦需要挑选,不说能不能为雷州府带来织工,起码得熟悉这一个行业吧?”
范六爷大大咧咧地道:“就是这个理!雷州府要发展成为棉织中心,这织机的技术要保密,而合作者亦得知道如何才能将布销售出去!”
这三位粤西的大佬打下基调,算是帮林晧然将丑话说在前头。
实质上,这里很多人都想打飞梭织布机的主意,或想将这些织机引回自家作坊,有着剽窃这项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