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船舱坐下之后,杨猛的第一句话,就是探听三点教的底细。
“三爷,这事儿我也不怎么清楚,我去问问暗影的人。”
最近太忙,这三点教丁泰辰也没听说过,杨猛这一问也把他给问住了。
“别跑了!让暗影的人,直接上来答话。”
丁泰辰不清楚。这三点教肯定是新兴的教派,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正值民怨沸腾之际,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三爷,这三点教,是广州的一个落第秀才洪秀全办的,刚刚这个冯云山,就是洪秀全座下的传法之人。
这三点教,拜的是西洋的天父、天兄,大概三年之前,他们在桂平的平在山立了教,现在手下大概有壮丁四五千人了,普通信众过万。这些壮丁以平在山的炭工为主,桂平和武宣就是他们的地盘。”
暗影的人,大略的把事情说了一下,杨猛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名,洪秀全。可这人自己以前没见过呐!
“洪秀全?这名字有些熟悉,我之前好像在哪听过,泰辰,咱们之前和他打过交道吗?”
“落第秀才洪秀全,可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吧?若是打交道,也应该实在哥老会进云南的那个时候。”
丁泰辰是个过目不忘的,可他也想不起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个不知哪窜出来的洪秀全。
“不对!不是那个时候。一般人我见过一面之后,就不会忘记的,难道……”
难道是前世听说过?杨猛在心里打了个转,可怎么也没想起这么个人物。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所谓的三点教不拜正神,在广西没办法。但到了杨家的地盘上,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传教的,硬来,那就是找死!
“咱们在广西的田庄、武庄,有信这个的吗?”
只要是云南周边的省份。都有杨家的武庄、田庄,广西是珠江航道的必经之路,当然也会有杨家的武庄、田庄。
“之前有过,但自从三爷立了理教之后,三点教的教徒,已经被驱出了咱们家的武庄、田庄。”
“嗯!这事儿做的不错,泰辰,知会下去,三点教作为邪教,无论是四省之地,还是咱们家的武庄、田庄,敢来传教一律灭掉,信奉者同罪!
不在咱们的地盘,咱们也不要去管,一旦他们犯了咱们,也不要留情!”
洪秀全这个人名,让杨猛给这个所谓的三点教留了一丝活路,若这人是自己后世听到的,那也算青史留名了,看看这邪教发展成一个什么鬼样子,也不是不成。
“说说外面那个冯云山吧!”
几年的时间,聚众数万,壮丁四五千,这在杨猛看来也没什么,乱世,吼几声就有人造反,何况一个打着洋教名义的邪教?
杨猛一听三点教信的是洋神,立马就把它打成邪教也是有原因的,现在这些个传教士,带着慈心来的可不多,他们这是在搞文化侵略,是敌人!
“冯云山的家世不错,读过书、做过塾师,但五年之前他跟着洪秀全去了广州回来之后,就开始在桂平的紫荆山一带传教了,打的就是洪秀全的名头。
前两年,这冯云山还被朝廷捉过,三点教的教徒们,又把他救了出来,这几年三点教,频频与桂平、武宣的民团冲突,虽说规模不大,但关系闹得很僵。”
读书人、塾师,看来这洪秀全还是有些本事的,能让人臣服,这在乱世之中,可是个大本事。
“这三点教是如何传教的?”
“愚民而已!起初冯云山传教也很不顺利,三点教的洪秀全来了个诈尸还阳,蒙骗了不少愚夫愚妇,这才为冯云山传教打开了门路。
入教要交五两银子的费用,仅此一招,这些人就在桂平一地骗了不少的财物。”
敛财聚众传洋教,这三点教的洪秀全怕是利用了博爱之名,这对苦哈哈来说可是个大杀器啊!
不过这三点教,倒是个不错的门路,云南广西近在咫尺,若是这三点教起事,正好为自己所用,到时候若是闹大了不愁朝廷不低头。
“嗯!你们做的不错!知会秦子祺,让他派人严密监视三点教,选几个可靠的人手,渗透进去,把三点教的脉络给老子摸清楚。
还有,老子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
监视利用三点教,就是杨猛的选择,这次自己出行,并没有大张旗鼓,这三点教是如何获知自己在船上的?难道这三点教已经渗入了云南?
“买炭的船工泄露的,这些船工本就与桂平的炭工们熟识,接了三点教的银子,他们就把三爷的行踪给卖了出去。”
杨猛出行的船队,上上下下都有影子,谁放了个屁都能查的出来,就别说那几个出卖三爷行踪的人了。
“好!很好!他们给了多少银子?”
一听这个杨猛也被气乐了,这事儿好啊!自己的行踪也是说卖就卖,看来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杨猛叫好,丁泰辰的脸色却难看了,这事儿又是他的了。
“三人说了话,一人五两,拢共十五两银子!”
“嘿!泰辰,三爷就值这十五两银子呐!让他们吃了这十五两银子,不死就丢江里喂鱼!”
反骨仔可杀不可留,遇上这么些玩意儿,杨猛也不管什么积德不积德了,遇多少杀多少,这事儿没什么余地。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