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也想过,未来有一天会不会因为拒绝了魏徵而后悔,嗯,八成还是会的。
不过如果时间倒流回到那一天,秦浩一定还会拒绝的,人总得做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他上辈子一毕业就进了体制,今生怎么也得恣意妄为一把。
当然了,准确的说秦浩只是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心情,总不可能真的变成中二,真正让他有底气拒绝的原因是。。。。。。啥时候后悔了就再去求魏徵不就得了。
嗯,就是这么无耻,他估计不管啥时候拜师,魏徵都不会拒绝。
一晃眼,魏徵已经走了八天了,八天前,魏徵被拒绝之后并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情绪,只是觉得惜才而已,在他眼里秦浩是一粒举世无双的种子,而且还已经发芽了,没有自己看着,万一长歪了怎么办。
只是这种事终究不好强求,况且他那么忙,确定了秦浩确实有暂时稳住灾民的本事之后就下江南了,这时候的粮食就是命,片刻耽搁不得。
临走前,魏徵再三叮嘱秦浩,让他无论如何再考虑考虑,等回来了再问他。
看,就说随时可以后悔吧。
南城墙的修建也已经提上了日程,关中的爷们骨头贼硬,什么苦没吃过,但就是这面子不能丢,已经有本地人骂他们是臭要饭的了,关中爷们哪受得了这个,一听二当家要修南城墙,出力的可以多分粮食,一个个都抢着上,为此还打起来好几次,在他们的观念里,娘们才应该去领救济粮。
事实上也是如此,杜县令发现每天领救济粮的人好像少了很多,尤其是壮劳力都不来了,这让他这边的压力小了很多,更觉得把码头包给秦浩是如此明智的举动。
而洛-阳是这次大灾的重中之重,一举一动都牵动长安的神经,秦浩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李世民的耳朵中。
紫宸殿中,看着跪在下面鼻青脸肿的百骑,李世民简直是哭笑不得,“你是刘黑闼余孽?”
那百骑也只得苦笑,这特么叫什么事啊,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裤裆里,压根就不敢抬头,实在是这任务干的太特么丢脸了啊!
“滚吧,自领八十军棍,下回办事之前长点脑子。”
“是,谢圣人开恩。”
等人走了,李世民才叹息道:“朕这些百骑啊,论武艺都是顶了尖的好手,若是战场厮杀,真敢说就算数万大军他们也敢争雄一战,可一到了要用脑子的事,总能办成这个德行,人家还没疑心呢都把自己送回来了,这要是起了疑心还不把他给玩死。”
长孙皇后道:“术业有专攻,大家就莫要苛责了,他们本就是跟你常年征战的玄甲骑,又没人教过他们怎么用间,以后可以让他们慢慢学么。”
李世民苦笑,他也知道让这些玄甲骑下了马去做敌后工作确实是有点专业不对口,可偏偏有些事还是只能交给他们办,毕竟他也刚当皇上没多久,李渊的百骑他又不敢用,只能慢慢培养了。
“观音婢,你看,你攒的金子又被退回来了,不如捐给朕吧。”说着,李世民一把将长孙皇后搂在怀里,脸上又挂起了坏笑的神色。
“你疯了吧你,大白天的,好好说话,看你哪还有个皇帝的样子。”
“大白天怎么了,朕在自己的紫宸殿里跟老婆亲热亲热,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哎呀别闹,你。。。你把金子还我,这东西落你手里你准又琢磨打仗的事了,我这可是给灾民攒的,那小子既然不收,一会我交给姑父。”
“好啊你,私房钱不交给朕,却要交给萧老匹夫,看朕不把你就地正法。”
“哎呀,你讨厌。”
李世民这时候其实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正是人生中精力最旺盛的年纪,长孙皇后更是在女人最好的年华,两个人又一向恩爱,因此这种事其实也不是第一回了,大太监打个手势,服侍的众人便纷纷退去了。
结果。。。。刚转个身的功夫,这大太监便苦笑着回头了。
“大家,房大人和杜大人求见。”
这俩货来的确实不是时候,早一点还没开始自然最好,就算是晚一点等人家开始了自己也好堂而皇之的挡驾啊,可偏偏这么个时候,明知道皇上要干啥却偏偏还没开始干呢,整的他报也不是不报也不是。
最后想了想,还是报了吧,两位大宰相一齐联袂而至,万一有什么特重要的事呢,这年月内外都不太平,耽误了皇帝的好事顶多挨骂,可耽误了社稷的大事可就要挨揍了。
李世民整理好衣服,用凉水使劲抹把脸,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装作无事的走出去,将两位宰相领到南衙谈事,临走前还狠狠瞪了这太监一眼。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有些奇怪,往常他俩要是临时有事都是直接进紫宸殿谈事的,紫宸殿虽是皇帝卧室但毕竟李世民没那么多规矩,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早就是半臣半友,咋今天还见外了呢。
却不知长孙皇后在紫宸殿整理好衣服之后,狠狠呸了一句:“来的真不是时候。”
另一边,李世民将两位肱骨带到了南衙,问道:“两位爱卿这么急的找朕,可是有什么大事了么?”
却见两人面色沉重,你瞅我我瞅你,似乎都等着对方先说,这让李世民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怕是要发生天大的事了。
良久,还是房玄龄叹气一声道:“弘农县令的折子来报,弘农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
“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