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到底是死是活?”
不是过了多久,叶风终于削完了他的木棍,站起身来,向前几步,举着那根给削尖的那一端,轻轻地拍打着他脸上的伤口。
脸上伤口传来的剧痛让麻子脸终于有了一丝清醒,看着他手里的那尖锐的木棍,他很想就这么直接扑向这木棍的尖端,直刺自己的心脏,就这么死了就好,一了百了,用不着去受那样的折磨。
但是他却死死的绑住,这么想着,身体却做不到。
在听到叶风的话后,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了起来。
“哦!对了!”叶风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开口说道:“你听说过炮洛之刑吗?”
听到他的话,麻子脸心中猛的一个咯噔,心道不妙。
果然,叶风开始不咸不淡的说道:“啧啧啧,想来你也不知道!”
“炮烙之刑就是用炭火把铜柱给烧热,然后就让你爬在上面,铜柱到底有多烫,你或许不知道,这并不重要,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小铜片来试……”
叶风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麻子脸一声厉喝打断:“够了,不要再说了!”
见此,叶风知道自己出了这么多话,终于见到了成效,于是不咸不淡的坐到了椅子上,说道:“看来,你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我说,我什么都……都说!”
麻子脸一脸的颓然,仿佛在这一瞬间,突然苍老了二三十岁。
接着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始审问了,麻子脸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凡是叶风提出的问题,他都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
从牢房走出来以后,叶风的心情可谓是复杂无比,可以说是有喜有忧。
喜的是部落所隐藏的暴乱分子已经全部悉数抓获,忧的是这些人竟然隐藏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所察觉。
这也是他们的人少还好,万一还有下一次,并且的人数比这一次还要多的多,且他们的计划更为严谨,那么岂不是他们要来一次“斩首行动”才能够被发现?
想到这里,叶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回到山洞里,叶风感觉到身心的一阵阵疲惫,于是只好靠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楚云从养殖场走了回来,她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小马的事,这幼年时期的马比刚开的鲜花都要娇脆,她不得不严谨对待。
好在这是野生的,早点起来比较容易一些,要是换成后世家养的,她不知道该从何处头疼去。
她一进门,便看到了一脸疲惫相的叶风。
“看你这累的,又在忙什么事?该不会在跟他们修路吧?”
她连忙走上去,温柔的关心道。
叶风眼皮子一翻,说道:“你看我会是主动干那种又苦又累的活的人吗?”
楚云没有丝毫迟疑、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
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叶风见此顿时就槽点满满:“喂!你至少在想几秒钟,以示对我的……呃——尊重!”
“呵呵!”
楚云非常省字数。
得,这天没法聊了,得换一个话题。
“我刚才一直在审问那个麻子脸!”
楚云闻言,急忙说道:“怎么样?那他招供了没有?”
在她的心里,也是把这件事挂在心头,因为她的小命差点就丧失在他们的手上。
口头虽然问的这么急切,但是她心里清楚,恐怕这一次又没什么好结果,那个人的嘴硬她是见识过的。
叶风微微一笑,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连忙说道:“告诉你一个很不巧的消息,他招了!”
“什么?”楚云心中一惊,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叶风非常确信的点了点头,道:“问出来的结果,很不乐观啊!”
“什么意思?”楚云疑惑的说道。
叶风随后把他从麻子脸得到的供词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这次他们能这么快的东窗事发,完全是我们的运气好,如果有下次的话,不知再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我们已经征服了这么多部落了,其中肯定不乏不服者,有没有那人那么极端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不服者一定是有的!”
楚云闻言,蹙眉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得清查一下吧,不说要不要动他们,至少心中有一个数!”
叶风长吁了一口气,一脸愁容的说道:“话说的没错,但是这可不好查呀,到一问起来,他们都说‘我爱星月部落’,你从何处查去?”
楚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心啊,果然是这世间最复杂的东西。
这是两人此刻共同的心声。
……
医院里,达尔愣愣的看着已经满血复活的大魔王,说道:“大魔王,你应该再休息一会的。”
大魔王凶煞的脸对着达尔一瞪,说道:“我就要去了,你能拿我怎样,天都要黑,我还要去审问犯人,不要挡路!”
达尔知道他这张凶煞的脸色只有对犯人才是真正的,对于族人他只是更像是开的一个玩笑。
于是他自然心中无惧,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大魔王啊,你才休息多久啊,你头发都有点白了,也不怕你脊椎断了!”
“我还没老呢!”大魔王不服老的的说道。“我……我的白头发是假的,只有很聪明的人才会看成白色。”
达尔一愣,这话咋这么熟悉?好像在叶风那里听说过。
大魔王这话有一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