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di被人拎起那一刻,她心中的绝望无以表达,甚至她连眼泪都没有落下,只是本能地干嚎着,悲伤太多,来得太过猛烈的时候,便诠释了是什么叫欲哭无泪。
嘴巴一张一合,没有任何眼泪,却满眼都是悲伤和恐惧,她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人拎起来,毫不怜惜地甩到肩膀上。武侠小说里总有这样的场景,一位仗剑的侠客从一群土匪中救出无助的少女,将少女往肩膀上一扛。
那么地英姿飒爽,那么地荡气回肠。
可heidi却疼得脸瞬间煞白,可怜无助。
在这一刻,她并没有过多地想自己的贞操不贞操,她深知自己已十六岁,在战区,稍有姿色的成年女子,要么找到了男人护自己周全,要么早已被人糟蹋。
别说贞操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她的命是她哥哥拿命换来的,当不得那种烈女。活着比什么都好。
heidi闭上眼睛,如同摇曳的芦苇,无依无靠,可虽然无依无靠,芦苇却也没有要那么容易断裂,睁开眼,面对一切。
我的命是全家给我的,我得活着。heidi心想。等想明白了,眼泪却开始簌簌地掉了下来。
想明白了,便没有任何幻想了,这日子也就看得明白了,而看得明白了,也便深知没有未来了,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未来了。
不过是偷得一口气,替家人活下去罢了。
尼采说过,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能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闭着眼睛的heidi被丢到了床上,她没有任何挣扎,如同一具死尸一般,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自然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也只能忍受这样的生活。
“还挺乖的嘛。”防爆服的男人看着被丢到床上的heidi,白皙的身体展露在他的眼前,heidi不再伸出手捂住这里捂住那里,而是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他。
目光呆呆的,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东西,这丝东西让这个男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他随后拿过一块东西盖住了她的眼睛。
随后贪恋地伸出手,上下其手,不过十几秒,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
“太好了!太好了!本来我还不想这么早起来上早班的,没想到让我……让我……这个……班……让……我我我……”这个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渴望和激动,兴奋得他有些语无伦次。
只听得皮带解开的声音咔地一声,随后枪支都掉落到了地上。
分开她的腿,那男人伸出手拿走了盖在heidi头上的那块布,伸出手抓住她的脸,以强迫的口吻说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heidi紧紧地闭着眼睛,腿抖得厉害。
“睁开眼睛!”这个男人皱了皱眉头,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希望得到最大的满足感,希望看到这个女人在这一刻的表情,而不是像一条死鱼一样躺着,闭着眼睛。
heidi不动。
啪,一声脆响。
挥手打了一巴掌,打得heidi的脸侧了过来。
“睁开眼睛!”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和不耐烦。
heidi微微地睁开眼睛,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双腿本能地希望夹紧,却做不到。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这么强迫了,第一次的时候是在洗车房,那个时候,颜九成就像英雄一般闯了进来,救了她。
而这一次,门口那不会再进来英雄。
英雄哪有那么常见?
在heidi的世界里,英雄不过颜九成一人而已。
呜呜呜……
heidi哭了起来,她哭的不仅仅是自己贞操不保,而是自己真正无望的未来,和无能为力的人生。
呜……
空中响起了一阵长长的鸣笛,这阵长长的鸣笛让这个防爆服的男人瞬间变了脸,他慌乱地用力一顶,疼得heidi惨叫了起来。
“吗的,难道你是第一次吗?!”防爆服的男人骂了一句。
居然没有得逞,慌乱之中进不去。
呜……
空中长长的鸣笛持续不断,越来越紧凑。
“吗的!”防爆服男人又骂了几句,十分着急又十分不舍地看了看门口,随后后退一步,手在heidi身上猛地摸了几把后,骂了句:“穿上衣服,滚!”
呜……
鸣笛依旧在响着,这是号召防卫者集合的鸣笛,在五分钟之内所有晚上巡逻的人都必须到门口集合,一会儿头儿要来。
要是让头儿看到了自己利用职权睡女人,就坏事了。
别墅区内部不同外面,什么人能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是什么岗位,各司其职,十分严格。
平日里,这种利用职权睡女人的事儿倒也不是不多见,常见得很,可是平日是平日,今天会有很多记者前来,不能出现任何丑闻,由不得任何马虎。
“那些记者要来,头儿估计要训话。”防爆服男人骂骂咧咧地再一次系上皮带。
听到这句话的heidi瞬间松了口气,她伸出手捂住胸口,恢复了之前自己害羞的模样,眼睛里也迸发出对生命美好的渴望。
又是他,他是记者,又是他救了我,heidi心想。
几乎是连滚带爬,heidi和十几个小姐妹接受了安检后,一个个穿上了衣服,被赶回了车上,heidi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包,把包拉开,摸了摸里面的围巾。
那条红红的围巾,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毛衣的线编织而成的。
heidi把围巾拿出来,抱在了怀里。
仿佛这样,便和妈妈拥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