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窗户?
禾嘉柔往外看了一眼,窗户离地面不高,禾嘉柔倒是不怕,但关键是,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怎么跳啊?
“怎么不想啊,不想算了,我走了!”冯承轩转身要走。
“等等!”她伸出手阻止冯承轩。
“干嘛?”冯承轩转过头。
“你就不能把桃心酥拿过来啊!”她跳窗吃完桃心酥又得跳回来,穿裙子来来去去很麻烦的,再者要是被爸爸发现了,指不定又要批评她一顿。
“你一整天呆在书房里不闷啊,跟坐监似得!”冯承轩一脸嫌弃,你以为他想不出这招儿啊,他就想让她出来活动活动。
她还气着呢!反问冯承轩:“因为谁啊,谁考了清华这么夸张,弄的满院都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被锁在书房里学习失去自由吗?感情,你怎么不检讨一下你自己啊!”
“好好好,我知错了!”冯承轩举双手投向,这些年他不是没有领教过禾嘉柔的厉害嘴巴,朝窗户里的她伸出邀请的掌心:“小姐,出来吧,我扶着您。”
没办法,禾嘉柔只能踩着板凳,借着冯承轩的力跳窗户,眼看着就要出来了,可谁想到,窗户上有一颗松动的钉子,裙尾缠到钉子上,绊住了她,冯承轩拉不出来,两个人就这样倒了。
禾嘉柔扑倒在冯承轩的怀里,嘴巴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冯承轩的嘴。在那个年代里,亲吻是何等重大的事情,这样的脸红心跳发生在两个少年身上,似乎爱情的门也随着这个吻被打开了。
那天下午,禾嘉柔没有吃到心爱的桃心酥,反而献出了自己最珍贵的初吻。完了,亏大了。
四目相对,禾嘉柔眼睛瞪得大大的。冯承轩被压在身下,问她:“要起来吗?”
起来,当然要起来,不过起来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初吻没了。冯承轩摔得最惨,身下是硬邦邦的土地,他一身浅咖带些牛奶白的西装光荣牺牲了。
少年少女坐在窗户下面的墙角,也不管脏不脏了,冯承轩把那盒桃心酥给她。少女吃着桃心酥,瞥过脸不敢看少年。
只是所有这些应该很快完成的动作,在那时都像是被定格一样,变得很慢很慢。
许久冯承轩才开口问:“是初吻?”
禾嘉柔不答话,可脸却红的不像话。吃的心不在焉的下场就是被桃心酥噎着了,禾嘉柔剧烈咳嗽,一旁冯承轩本想帮她拍背,手都已经举起来了,可是到半空却又退了回来。
内心备受煎熬。
好在最后禾嘉柔不咳嗽了,她问他:“你有没有吻过别人?”
小的时候,大家都是一个样子,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但是时间会走,人会长大,她和冯承轩都不再是曾经单纯模样。
少年的嗓音沙哑中带着粗糙质感,那是成长的标记,他说:“没有,我只吻过你一人。”
言下之意,这也是他的初吻。
“为什么?”她不解,以冯承轩的模样,学校里不会没有女生喜欢他,就不算学校,院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姑娘等着和他缔结姻缘。
少骗人了!
迎上她质疑的眼神,意想不到,少年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宠溺的:“因为有人告诉我,她不想自己的爱情建立在利用与被利用的基础上。我一直记着这句话。”
电视里的爱情是一种模样,生活中的爱情又是一种模样,当我们为了电视剧里的爱情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生活中的爱情真的没有那么沉痛,他会像季节交替一样,春去秋来,就这样来了,理所当然,不被排斥的。像是送入怀中的礼物,柔柔的,叫人满心欢喜。
禾嘉柔笑了,不知道怎样接他的话。只知道那年夏天,槐花树下,飘着槐花香,一串槐花瓜熟蒂落,旋入她的掌心,带来了恋爱的香气。
9月清华开学,冯承轩入学报到,大学并没有想象中变得轻松,冯承轩好像更忙了,为了不耽搁学业,他选择住校,不过他每星期还是会回大院一次。
每次回来都被冯家父母看的紧,尤其是冯母,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候儿子回来,吃过饭后就拉着冯承轩说许久的话,很晚了才放他自由。
冯承轩每次来找她都会给她带礼物,不管什么,都很精致,看的出送礼的人很用心。
转眼,她也到了高考的时候了,考试前期,冯承轩从学校请假回来,帮她补课押题,炎炎夏日,房间里闷热,考前压力大,好几次她都没有了心情,但冯承轩不知哪里来的耐心,一边给她扇蒲扇,一边开导她:“禾嘉柔,熬过这几天你就解放了,等你考上清华,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开。”
爱情给了人力量,不可否认,禾嘉柔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后来终于敞开心扉爱上了冯承轩。后来,禾嘉柔不负众望,考入了清华大学中文系。
正当两人商量着要公开关系的时候,家里出了大事,冯父和和父在政见上闹不和,冯父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多年战友情。把自己工作上的疏漏栽赃给禾鸿硕,两家人就这样闹僵了。
冯承轩和禾嘉柔的感情盛开在这样的环境下,结局可想而知。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冯母,她始终都还记得当年的情形,斥责儿子:“不行,当年妈好说歹说,他们禾家都不给面子,现在禾家失势了,我们还巴望他们干什么呀!离她远一点妈在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姑娘,以咱家现在的势头,哪家的姑娘不往上贴,不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