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寿元短暂,在修士看来并不是非常久远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却仿佛沧海桑田,不会在记忆深处留下任何痕迹。
其中一位老人岔开话题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松云镇黄氏酒馆被松云观给封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家的米酒可是一绝啊,不会再也买不到了吧?”
黄氏酒馆?秦阳心里一惊,那不就是黄冕开的吗?
“老人家,那酒馆真被封了?”
“可不是嘛!听说是酒馆主人把踏云帮的人给打了,也不知怎么的,惊动了松云观的道士,第二天就把人抓走了,说酒馆主人是什么妖魔转世,画地为笼,直接把人夫妻两个锁在东市口,这都过去好几天了。”
“人…人死了?”
“没呢!还有一口气,不过松云观的道士好像要在明天正午把他们两个烧死,为镇子驱邪,真是可怜了。
我说你打听这做…哎,人呢?”
老人一边说一边翻弄着锅里的羊肉,再抬头,秦阳居然凭空消失了。
“你们看见那小子了吗?”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皆是茫然的摇摇头。
“不会是见鬼了吧?”
想到这,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踩灭篝火就往林子外面跑,这大晚上的,太吓人了。
嗖
秦阳在树林里留下残影,转眼便冲出密林,直奔松云镇而去。
他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生了,踏云帮和松云观作为这里的地头蛇与实际统治者,绝对不会容许别人反抗他们,这涉及到他们的统治稳定。
黄冕虽然厉害,但始终是赤手空拳,别说是松云观,就是踏云帮,只要人数一压上来,也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千万撑住啊!”
秦阳将佛渡运转到极致,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火线,熊熊燃烧。
东市入口!
这里已经被踏云帮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入。
他们用木柴堆砌成一座高台,黄冕和采儿被绑在上面,奄奄一息。
尤其是黄冕,身体都快被别人给抽烂了,血喇呼啦的,快没有人形了。
他们脚下还躺着两个老人,是采儿的血亲,被堵住嘴巴,动弹不得。
采儿道,“咱们会死吗?”
“嗯,会死!”
黄冕语气非常平淡,不是他不悲愤,而是早已没了悲愤的力气。
“那个时应该和这帮畜生同归于尽才对。”
当时松云观和踏云帮攻来的时候,他立刻就拿出秦阳给他的小铁球丢了出去,破坏力非常惊人,一度让那些人停止了攻击。
但仙家手段变化莫测,还没等他炸完最后一颗小铁球,就被松云观的道士给活捉了,如果他能够果断一点,引爆身上所有的小铁球,无论如何都能拽上几个修士给他陪葬,可惜自己顾虑太多,终究没敢这样做。
啪
石坤笑嘻嘻的走上来,一鞭子抽在黄冕脸上,嘲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交几个钱不就完事了吗?非要把命搭进去,现在满意了?”
黄冕啐了一口干唾沫,沉声道,“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坏种,才会把松云镇弄得乌烟瘴气。”
“还敢嘴硬?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抽死不可。”
“住手!”
突然,石坤被人出口阻拦,生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施礼道,“观住!”
来人是个七八十岁的老道,袍服精美,十分华贵,走起路来,富态毕现,显然是过惯了锦衣玉食地日子。
刘天师恭敬的侍立在一旁,唯唯诺诺地,连话都不敢多说。
松云观观主走到黄冕面前,从袖子里捏出一颗小铁球,举在他眼前,笑眯眯的问道,“老道对这东西非常感兴趣,告诉我制作的方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黄冕笑道,“你问错人了!”
“它不是你的?”
“不管是不是我的,你这头肥猪也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个字。”
老道并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把玩着铁球,推测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凡人而已,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我徒儿的对手,当时在酒馆里的还有一个人,是他做的对吗?”
黄冕没有说话,眼底却异常冷漠,幽幽道,“想抓我兄弟?”
“老道已经派人去追了,想必现在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你派人去追了?”
黄冕心情有些激动,剧烈咳嗽起来,直接将胸口郁结的血气给喷了出来,浑身畅快至极。
“怎么,担心他?放心吧,老道吩咐他们带活的回来,毕竟这铁球的秘密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黄冕大笑道,“就凭你们这群弱渣,还想取我兄弟性命,真是不知死活!
看来是天不亡我黄冕啊!”
“死到临头,又开始说胡话了吗?找打!”
石坤怒斥,甩鞭就往黄冕身上抽,可他抽的越用力,黄冕的笑声就更加肆意。
‘天盾’在军营里是个传说,能通过测试顺利加入的人就已经越了‘人’的标准,更不要说秦阳这种能够君临‘天盾’的人物,那已经不是‘人’了,是神啊!是战场不败的战神,尤其是现在又踏入仙道,天才知道他如今强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时值正午,松云镇百姓被踏云帮与松云观联手驱赶出家门,来到东市口。
黄冕狂笑不止,愣是让石坤心中胆怯,生生退了三步,差点从木台上掉下去。
这里静悄悄的,只有黄冕的笑声在风中鼓荡。
刘天师见午时已到,一步踏出,大义凛